为了方便照顾隆治帝,赵皇后不顾朝臣的非议,将几个皇子干脆宿在宫里,方便他们侍疾。
朝臣们觉得此事有些不妥,但自来孝道最大,也没有过多争执此事。
过了几日,有内侍来秦王府,说是要接小皇孙去见见隆治帝。
韩从霜一脸忧色:“父皇召见小皇孙,自然是该去的,只是这殿下也不知道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这么些天了都找不见人。”
“公公,您看这事怎么弄?可不能让陛下觉着殿下过于贪玩啊!”
内侍蹙眉,但霍长渊离开了好几日也是事实,也只能回宫复命了。
“你去打听一下,是不是其他几家王府的孩子都接到宫里了?”
内侍刚走,韩从霜就急忙吩咐风十娘出去打探消息。
她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
赵皇后倚在榻上:“其他几位府上的都接来了,唯独秦王不在?”
内侍额际冒出汗珠来:“是!奴才打听了许久,秦王殿下确实于前几日带着小皇孙出去了。”
“你下去吧!”
“他倒是会捡时候跑。”赵皇后暗自思索。
霍长恩自内殿中出来:“母后,就应该直接让人将秦王府给围住,省的这般猜测。”
“胡说,堂堂秦王府,若是无端将人围住,叫天下人怎么看?”
“你一个小孩子,就不要想那么多,万事有本宫处理,你无需担心。”
霍长恩低下头,眼里一片阴霾,都以为他是小孩子,却不知道他几年前自赵家二夫人过世之后,他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生在皇室却又是这般不堪,若是隆治帝清醒过来,哪里有他的活路?
风十娘回来的极快:“不出王妃所料,几家的孩子都被带进了宫中,说是陛下不大好,要给陛下看看小皇孙。”
韩从霜望着外面:“这是要变天了啊!”
果然第二日,魏王的岳父带人冲进宫门,要皇后娘娘给个交代,陛下昏迷了几日,把这些皇子皇孙聚在宫中是要做什么。
两方人马在宫门口起了冲突,闹得正厉害的时候,平王府的人也跟着过来了,一时间隆治帝宫门口沸反盈天,各自要个结果交代。
哄闹之中不知是谁先出了手,将平王殿下误伤了,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霍长琪更是带着人马要进去一探究竟:“母后,我敬您是一宫之主,若是父皇无恙,那就请让我们见见父皇,让做儿子的好安心!”
丞相与太尉匆匆赶来调停,黄淑妃也带着儿子儿媳过来:“既是两位老大人在此,也好叫诸位知道,陛下根本不是急症昏迷,而是遭了人的暗算。”
众人大惊,赵皇后随即变脸:“黄芊芊,你休得胡说八道,我与陛下结发数十载,哪里会害他?”
黄淑妃嗤笑:“我可没说是娘娘害了陛下,皇后娘娘这般着急做什么,莫非是心虚了?”
旁边人跟着起哄:“淑妃娘娘,还请您讲明白些,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敢谋害陛下。”
黄淑妃环顾众人:“正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霍长琪大笑:“淑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父皇除了不喜欢我,好像谁都宠爱,当然最得宠的自然是老五,莫非娘娘说的是老五?”
黄淑妃冷哼:“老五先天血脉阻了前程,怎么会是他呢?”
“那到底是谁?”
赵皇后指甲刺进掌心,这个该死的贱人她居然要在此揭破吗?
黄淑妃冷笑:“当然是圣上最宠爱的小儿子了!”
此言一出,文武大臣和几个皇子都是面色大变。
“胡言乱语,意图霍乱宫闱,来人!把黄淑妃给我拿下!”
霍长琪抽出长剑指着禁卫军:“皇后娘娘如此激动,莫不是淑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六弟真不是父皇所出?”
“正是如此,若不然陛下又怎么会气得昏迷多日,这个**宫闱的妖妇,居然企图趁着陛下昏迷独揽大权。”
黄淑妃接着道:“贤王呢?本宫想知道你这个比陛下多有看重,又是世人推崇的贤王要如何处理此事呢?”
霍长瑜刚刚照顾隆治帝出来,就被黄淑妃逼问。
霍长瑜依然是风轻云澹:“淑妃娘娘不知哪里听来的谣言,小六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又是宗正上了玉碟的,如何就不是父皇亲生子,不过是有人嫉妒小六得父皇宠爱,借此从中生事罢了。”
平王拍着手:“不愧是被读书人称为贤王啊,三弟你这话说得要是再说此事,定然是在嫉妒小六了。”
“可是三弟,不但是淑妃娘娘知道此事,你大哥我也是知道的,小六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适逢安阳王之乱,我要藏起个稳婆还是可以的。”
“小六根本就不是早产,而是足月出生,所以皇后娘娘,你逃难之时,与父皇南北分割,你是如何怀上小六的?”
“莫不是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吗?”
太傅年事已高咋一听这种事情,当下气得胡子抖动:“莫不是...莫不是这都是真的?”
“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如此....”
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太过恶心的话语,霍长琪却是接口道:“如此荒淫无耻的女人,也配一宫之主?”
霍长瑜终于撑不住变了脸:“二哥,你说话别太过分了!”
霍长琪指着自己鼻子:“我过份?老三,你可别忘了,她虽然是你母亲,可咱们父皇遭她算计,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莫非你的出身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