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总有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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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男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只见他一掌击在鲁长毅背上,鲁长毅也倒在了地上。

青衣俯身扶起涣言,施展轻工,出了清欢阁。

清欢阁今晚的动静如此大,阁中的客人又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这清欢阁不放人也说不过去了。

将军一脸严肃地看着老板娘,老板娘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流莺望着跪在地上的老板娘,恶人终是有恶报的,心里却很空,是因为这里快没了吗?

子吾柔声说道:“流莺,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他看着流莺,眼里满是渴望。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只是流莺一直不答应。

这次流莺笑着点点头,清欢阁要完了,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子吾笑了,似小孩子得到大人给的糖那样,很是满足。后子吾一把揽住流莺的腰,同样施展轻工,出了清欢阁。

流莺不明白子吾这个大才子为何会看上她,但是却在这一刻她明白子吾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青衣男子背着涣言出了城,涣言看着这个人的侧面,多想把面罩拿下啊。但是心口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要乱动。

“你…是谁?”涣言几乎是贴在男子耳边问的话。

“…”

“你是将军的手下吗?”

“…”

“你不会说话吗?”

“…”

无趣,男子根本不理会他。涣言只得静静地靠在男子背上。

跑了一截儿之后青衣男子把涣言放了下来,扶她坐下靠着树,涣言望着青衣男子,只觉得这个人好有意思啊。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涣言。

涣言接过瓷瓶后,慢慢地打开,看了看里面又看向青衣男子,疑惑地问道:“是吃吗?”

男子点点头,然后他伸出左手,将食指竖了起来。

“吃一颗吗?”

男子又一次点点头,涣言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嘴里。咽下之后故意开玩笑问道:“会不会是毒药啊?”

青衣男子盯着涣言并伸出手,示意涣言把药还给他。

“你不会生气了吧!我错了还不行嘛?”

男子这才收回手。

“你好有趣啊!”

“…”

“你的面具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

“要是我也戴着面具,你能不能认出我?”

青衣男子没有回答涣言的任何一个问题,涣言问着问着也就睡着了。

当涣言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青衣男子已不在身边。只是自己手里攥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三个时辰一粒,服用三天便可。涣言收起纸条笑道:“这人,还挺细心。”

涣言正站起来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是流莺姐姐的声音,涣言看向声源处,果然是流莺还有那个叫子吾的,她跑到流莺身边。

流莺望着涣言,看她脸色有些许苍白,嘴唇也没多大血色,眼里有些心疼,柔和地问道:“涣言,你没事吧?”

涣言伸展了一下手臂,而后拍拍胸脯说道:“没事!”接着眉头一皱,倒吸一口气,不小心拍到心口的伤了,还有点疼。涣言尴尬地傻笑两声。

流莺只是用手指轻轻碰触涣言的额头说道:“你呀!真不让姐姐省心!”

“嘿嘿…”

后来,清欢阁被查封了,那些姑娘也被送回去了。只是清欢阁的老板娘也硬气,一口咬定没有同伙,而后在牢里自杀了。这个案子也就这样了了。

在离开江城的前一天晚上,涣言去了城外,青衣男子曾背着她在那里奔跑过,想去看看,能不能偶遇。

好像那个人很特别,也许是他戴着面罩让涣言好奇,也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吸引着涣言。

同行的还有流莺,这几天的相处,涣言和流莺更加亲近了。

交谈中涣言也知道了流莺和子吾的故事。

子吾呢喜欢着流莺,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清欢阁,流莺提笔在台上题诗,子吾在台下。

其他人都在看着流莺,这个如菊般淡雅的女子,凭着秀美的容颜,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他们只顾看流莺容颜,只有子吾将她写的诗念了出来,并上台写下另一首诗。

那时候流莺看着子吾,浅笑,台下有人喊道:“流莺姑娘笑了。”

子吾抬头,正对上流莺的眼神,他说:“看着她的眼神,一时间只觉得心底隐隐作痛。”她为何而让眼里抹上忧伤?

流莺也大方地看着子吾,依旧浅笑着。彼时,宾客欢笑,琴瑟和鸣!

而后子吾成了流莺唯一的客人,他们时常谈论诗词。

子吾心疼流莺眼里的忧伤,他想要捂暖她的心,她只当他是知音。

他多次说要带她离开,可她都拒绝了

涣言赞叹他二人,觉得他们很美好,她的赞叹换来的只是流莺的苦笑和子吾的摇头叹息

而此时,月色正好,树林里很静。

流莺有些好奇涣言将来的打算,便问道:“涣言,离开江城有什么打算吗?”

“想去京城。”也许是那个地方在召唤着涣言,也许是那个地方能再见到青衣男子。

涣言反问流莺:“姐姐有什么打算?”

流莺沉思后说道:“我想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她说这些话时,涣言从她眼里看到了光,或许离开喧嚣,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正是流莺所向往的,像她这样淡雅的女子是应该生活在尘世之外,不受世俗干扰的吧!

“是跟子吾一起吗?”涣言以为流莺会和子吾一起离开,去过让人羡慕的世外夫妇。

流莺摇摇头说道:“我想一个人渡过余生。”

涣言几乎呆住了,流莺之前不愿离开清欢阁是因为那里是她为未婚夫进的,那晚流莺答应子吾离开清欢阁,涣言以为流莺已经走出那段属于未婚夫的忧伤,爱上子吾了。

“子吾怎么办?”

流莺沉默,眼神暗淡,她最怕面对的就是这个问题,是啊,子吾该怎么办?最对不起的就是子吾了,欠他太多了。可她无法挥去未婚夫的影子,又如何和子吾在一起呢?

涣言也没有再问了,她想问不出什么的,有些事可能流莺自己也不清楚。

PS:有时候会傻傻的去一个地方等待偶遇。

最不愿面对的,恰恰是最大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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