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涣言都在想鲁长毅为什么会出现?
鲁长毅的出现又暗示着什么?他的背后势力到底有多大?为何那么放肆?
一夜几乎无眠。
第二天天亮就出发。
子吾涣言两人牵着马走着,子吾瞟了几眼涣言问道:“昨晚没休息好?”
涣言有些迷糊,微微皱眉,后点点头后说道:“我看到鲁长毅了。”
本以为子吾会有什么表示,但没找到子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问道:“然后呢?”语气有些冷淡。
“他…”
“阿言,别管朝廷的事。”子吾语气里带着耐心和认真,这让涣言呆住了。
涣言看着子吾,满脸疑惑和惊讶,欲言又止。
久久才问道:“你方才叫我…阿言?”
子吾看向前方,后恢复他的云淡风轻说道:“乖,听爷的话。”说完就牵着马走了。
涣言仍旧疑惑,为什么不让管朝廷的事?莫非鲁长毅和朝廷有很大联系?子吾总是这样,让人以为他知道很多,却又每次都不说清楚,这样总吊着人的胃口,是会让人不满的。
…
濯玉醒来时觉得头晕得厉害,却也动弹不了,外面那些人有说有笑,吵得不行。
眼前是一片红色,其它的什么也看不到。
被点穴了…
…
涣言和子吾已到出城口,子吾浅笑道:“出了尤州,不用十日便可到京城。”
涣言点点头,心里却还在琢磨着鲁长毅为何会在这?还有,为什么要出尤州城了,心里却很空。
或者说,涣言其实还不想离开尤州城。
“我昨日听说城里今天有喜事,不如我们去看看,沾沾喜气?”涣言无心赶路,她在试图让子吾留下。
城里有喜事也确实是涣言从那些路人口中听说的,听说排场还很大。只要子吾能留下,去不去凑热闹也并不重要。
子吾不语,涣言也跟着沉默,就看谁僵持得住。
终是子吾先开口了,他反问道:“与我何干?”语气平缓,却让涣言哑口了,涣言好气,想留下,却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走吧!”
“哦…好…”涣言想过妥协,她回头看了眼尤州,本这一眼本是与尤州道别的,然而这一回头,又看到鲁长毅,他在对着这边笑?之后他就进了小巷子。他好像是故意出现的。
这一次涣言确定了,就是鲁长毅。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转身。这个鲁长毅心狠手辣,不抓住他,涣言心里不舒服,况且涣言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鲁长毅。
“爷说过的话你又要忘了?”子吾的话传来,涣言停了下来,满脸为难地说道:“可是,鲁长毅…”要是现在不去找鲁长毅,她知道自己会后悔的。
“若你执意要回去,此后别来找爷。”子吾的语气不带商量,说什么就是什么。
“子吾…”涣言喊道,“为什么不让我回去?”总得有个理由,让人信服。涣言紧紧地盯着子吾,“你每次都不让我做这,不让我做那的,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虽然子吾这一路下来待涣言很好,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涣言是明显感觉得到的。他从未好好地听涣言说过话,但他对涣言确是百般要求。
与其说他待涣言好倒不如说他待认识的女子都好。
涣言只觉得他是一个哥哥,想法周全,当问不出想要的答案时,也就没有多问,可长久的积累,涣言确实是有些累。
子吾没有说话,自顾自地上马,轻声:“驾!”后缓缓走远了。
涣言立在原地,这什么跟什么啊?凭什么不让留下?
越不让留下,就偏要留下。
“顾子吾,你从来都只按你的想法做事。”
涣言拉着马返回去了,没有回一下头,这次涣言也确实是生气了。
子吾依旧向前走着,他拉住缰绳的手却紧了紧。
…
五年前,雪下得正大,子吾不理会家里安排的婚事,执意走出家门,而代价便是断绝一切关系。
“子吾,你有没有想过这场婚姻意味着什么?你有没有为家里着想过?”子吾的母亲几乎是用祈求地语气嘶喊。
可是子吾心意已决,他不愿被束缚。
生在官场家里,子吾痛恨那些虚伪,所谓婚姻不过是官官勾结,不结也罢。若不是知道父亲那些勾当,子吾一直以为父亲是个好官。但他知道了一切,本来想着只要父亲不打扰自己的清静,他也不会去干预他父亲。
但他父亲不止干预他的生活,让他与江湖上的朋友断绝关系,还为他安排婚事。
子吾自然受不了。
“你走出这道门,便与顾家再无瓜葛。”顾老爷语气坚决,他要的是官势,别的都不容商量。
“老爷!”顾夫人也无奈,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子吾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家,而他对父亲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从来都只顾着你自己…”
…
子吾在外面浪了很久,认识的江湖朋友更多了,过得好生自在。
…
这次回京城,只因听说顾家出事了。本想带着流莺回去的,可世事难料。恰巧涣言要去京城,便一道去京城了。
PS:子吾也很倔,很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