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飞燕深深鞠了一躬,拉起了还在舞台上的李达,就要走下去。
本来李达上台,心中就有火了,现在这些人都是些什么大瓣蒜?
难道见他们一面,都算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荣幸吗?
这特么上帝若要谁灭亡,必然让谁先疯狂!
当即他就要干点什么,让这群自大到没边的人好看,可是他还没动作,铁飞燕却紧紧地拉住了他,手中一用力,居然将他强行拉下了舞台。
“我日,你……”
当下他就要大叫出声,可是刚刚才发出声音,忽然就感觉腰间有一硬物,用力捅了一下。
下意识地一低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铁飞燕的刀又出现在了手中,坚硬的刀柄,正好顶在他的腰眼上,看着刀上露出的一截雪亮的刀刃。
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我日……你特么是受虐狂吗?”
李达可以发誓,这绝对是他刀柄后,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
这些人看铁飞燕,跟看一条狗没什么区别,但是铁飞燕却好似,对这种态度不但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有心维护之,这不是受虐狂又是什么?
只听铁飞燕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李大人,既然各位大人不想见您,您还是先下台吧!”
“这里的公子们,别说您只是一个节度使了,就算是现在的天完国国主,徐寿辉徐大人前来,他们不想见,也完全可以不见!”
李达一时间无语了,不过现在有刀子顶在腰间,他又怎么敢反驳啥?当下只能无奈地退了下去。
很快,李达就被铁飞燕拉到了门口,待得轻轻关上了房门,铁飞燕这才回过身来,看向了李达,脸上忽然带上了一丝鄙夷的表情。
“李大人,我想您已经看见了,这明月庵背后,到底是谁的地盘了,李大人还是快回吧,不然在这里得罪了贵人,怕是在这金陵,您也别想再待下去了!”
李达眼睛瞪大了,看着铁飞燕说话时,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了。
最终他只得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对这种中毒太深的人,他还能说什么?
至于苏小小的事情,就等等再说吧……现在硬闯看来是不行了,只能从长计议!
当即他也不需要铁飞燕带路,直接就向着大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忽然一个身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李达眼睛,几乎是本能地就亮了起来,他猛地转身,向那道身影看了过去,不是苏小小还能是谁?
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当即就向着那道身影冲了过去,同时大叫出声:“小小!”
那个身影听见了利达的声音,顿时微微一颤,停在了原地。
接下来,李达只觉得呼吸都急促了,那身影缓缓回过头来,那张让李达魂牵梦萦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让李达疯狂的事情发生了,忽然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苏小小的身边,李达很确定,他看见了苏小小对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留恋、不舍还有浓浓的无奈。
忽然,铁飞燕挡在了李达的面前,那难听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了:“李大人,您可以走了!”
李达立刻大怒:“那个姑娘……”
他想要说,那个姑娘他认识,可是后半句被一道雪亮的寒光,直接压了下去。
铁飞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将不知道藏在何处的刀拔了出来,在手中缓缓把玩。
李达咬了咬牙,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走,就以这个铁飞燕,那副受虐狂的性子,弄死自己是没有一点值得怀疑。
当即李达恨恨地看了一眼,苏小小刚刚所在的方向,可是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当即他一转身,走出了明月庵。
回到了王宫,李达这次没有去东宫,也没有去傅柔卿那里,而是直接将向着御书房走了过去。
那里是徐寿辉的地方。
李达打开御书房大门的方法,并不是用手,而是直接飞起一脚,猛地把大门踹开。
若不是李达在王宫之中,地位超然,估计就刚刚那么一下子,带刀侍卫早就把他剁成肉酱了。
此时刚刚退朝不久的徐寿辉,正在御书房中,双腿翘在书桌之上,手中拿着一壶不知道是茶还是酒的东西,正在慢慢啄着。
李达一脚踹开了大门,他非但没有吃惊,反而对着门口的李达,招了招手,很是淡定地道:“进来坐,门踹坏了,把事儿说完了再赔!”
李达大步走了进去,也不等徐寿辉说什么,直接大马金刀地,就坐在了徐寿辉的对面,想了想,又站了起来,一把从徐寿辉的手中,抢过了那个小壶,凑到鼻子前面闻了闻,深深灌了一口,这才又坐回了原地。
徐寿辉看了看李达手中的酒壶,忽然流氓般笑了一下,开口道:“突然这么霸道……发生了什么事,说吧!老子没心情跟你玩猜心思!”
憋了半晌,李达忽然开口,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国主这天下,坐的辛苦啊!”
“明明号称是天完国主,其实该不把你放眼里的人,还是不把你放眼里,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也只是把你这个山大王当做二柜……哎……”
徐寿辉忽然瞪大了眼睛,可是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睛便又眯了起来,一丝懒散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嘴角:“嘿嘿,我还当李节度使想说什么……”
说着,他坐直了身体,将一双长腿从桌子上放了下去,嘴角出现邪邪的笑。
他没有回应李达的话,反而只是自顾自地问了一句:“吾命尊否?”
李达也是洒脱,一耸肩膀,道:“遵不遵的,对于一个二柜来说,重要吗?”
“难道二柜大人,就不怕掌握了太多的资源,大掌柜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
随着李达的话,徐寿辉哈哈大笑了起来:“所以说嘛!李小哥虽然人才了得,但是对于这当国主一道,还是太年轻了!”
“想要当一个不说合格,至少稳固的国主,很多事情是不得不忍耐的,人家毕竟在这里,呆了好几辈子了,人家的东西,总不能说拿走就拿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