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龙之谷的景象异常壮观，不同种族的龙群都向着中心谷地赶去，速度有快有慢，越接近中心就越是热闹。

“龙人的地位一直这么低吗？”

看着脚下奋力奔跑的龙人，程镜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不会飞行的它们已经跑了几个小时，身体弱的都已经呈现出虚脱的征兆。

“龙人的智慧是仅次于神龙的，在龙群中算得上是智者。可这些龙人似乎是未开化的野人，完全没有智慧的痕迹。”

龙人们的身上还是兽皮制的衣服，看起来确实和野人一样。

“趁他们意识模湖，正好弄些龙人骨，不知道疼痛会不会让它们清醒过来。”

说着，程镜直接取出了青霜剑，展翅向着一位落单的龙人飞去，直接将它身后的尾巴削去了半截，鲜血流出，这龙人竟毫不在意，仍旧双目呆滞向前奔跑，只是因为尾巴缺失跑起来左右摇晃十分奇怪。

“就当是取你尾骨的还礼了。”

程镜看着这龙人滑稽的样子，不知怎的感到它十分可悲，用凝冰的能力随手补上了它缺失的尾部，让它恢复了平衡。

将这一节尾骨取出，程镜又拿出之前取得的蛋液和龙魂草，直接在一条风龙的背上取出火核心开始加热制丹，就算后背被烫得焦湖这风龙也没有任何异议。

不多时，五颗眼球大小的丹药逐渐成型，程镜直接将一颗丢入脚下这条龙的嘴里，很快这条巨龙便恢复了清醒：“我这是在哪？哎，我的后背好烫！”

“跟着龙群飞吧，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飞？”

“我只记得自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这。大家都怎么了？”

药物的作用会让巨龙将眼前的人类视为挚友，这条巨型风龙对程镜已经是毫无戒心。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所有的龙都被控制了，全向着中心谷地移动。”

……

龙族的速度都不慢，风龙更是龙族中速度较快的一类，可就算如此，一夜之间也无法穿越半个龙之谷到达中心谷地，更别提其他的龙了。

天色逐渐变亮，清冽的女声再一次传来：“入睡，白天结束后醒来。”

声音如同之前一样，一口气传遍了整个龙之谷，刚刚还在急速赶路的群龙立刻停了下来倒头便睡，已经虚脱了的龙人们也是如蒙大赦，一个接着一个摔倒在地进入深度睡眠，有些龙人还被突然降落的巨龙压死。

“先落地吧，我们休整一下，提前去中心广场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程镜说完，脚下的巨龙减缓了飞行的速度，很快平稳降落，比起周围近乎于摔落的龙体面了很多。

喝了些水，程镜靠坐在了巨龙的身上，此时的他也有些疲惫了。

“书灵，还没有推算出这是谁的手笔吗？”

“有这个本事的种族几乎不会出现在这附近，认为龙族有价值的种族都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书灵的声音充满了不解：“似乎是个死局，重点在于这背后的人召集如此之多的龙族究竟有什么目的。”

“书中有没有预言、推算一类的能力原理？学上一点会方便许多。”

有了书灵这个活目录，程镜也省去了到书里翻找的麻烦。

“有倒是有，修真者可以利用他们口中的‘天道’进行推算，精神挖掘系的魔法师也能借助水晶球进行‘预言’，智界还有种叫做‘干预时间连续性’的技术，同样可以对未来进行预知……可以你现在的修为和我们目前所有的资源，这几种方式都不现实。”

书灵掰着手指，一种又一种地数着，方法虽多却没有一个是当前能够使用的。

“唯一不需要个人实力就能使用的还是智界的干预机器，不过那东西可不是靠你我二人在这荒郊野岭就能造出来的，其原理是……”

“打住打住，当务之急还是搞清这里的情况，聚集这么多龙的幕后黑手绝对不是想单纯地搞个聚会，不说别的，这个一口气召集这么多龙的技术就已经很值得我去探一探了。”

稍作休整，程镜再一次骑上了巨龙的背部，保守起见并没有飞行，而是让巨龙在地面行走。

以巨龙的体型，就算只是行走效率也不低，程镜此刻正在研究刚刚被他拖到了巨龙背上的一只未成年风龙，书灵借助程镜的双眼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符文。

“有没有这种可能，其实这些符文是两种文字混合了起来呢？一种负责起到增强风龙实力的作用让风龙放松警惕，而另一种文字则是用于远程控制？毕竟这些符文的大小和内容都是高度统一的，绝不是风龙们自行刻画的结果。”

“有这个可能性，而且其他龙族的身上也有着几乎完全相同的符文，将符文按照两个部分来理解就简单多了。”

书灵的声音有些欣喜，这十界的语言种类很多，忙着对照回忆的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若是将符文按照功能拆分理解也许就能发现者背后的真相了。

“首先是提升能量凝聚效率的符文，这些很明显是修仙者的手笔，如果将这些部分去掉，剩下的部分看起来就非常眼熟了，有可能是某种语言加上了一些无用的细节来进行加密防止被解读。”

书灵仔细地观察着，思路前所未有地开阔了起来。

“我明白了，这是暗夜精灵的精灵语，上面加了很多无意义的线条做干扰，害我联想了好几种近似的语言！”

程镜听到书灵的报喜，心中舒缓了不少，赶忙将更多的精神力倾注在火核心上，把书灵口中“是暗夜精灵语”的部分烫成焦湖，让这些读起来更加明显，不一会儿，这条昏睡中的小龙身上已经被程镜完全地处理过了一遍，和暗夜精灵相关的部分都被特别标注了出来。

“稍等，我将这些语言进行一下解读。相信这就是暗夜精灵们能够操控龙族的秘密所在了。”

巨龙载着程镜前行，距离中心谷地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