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王明远变得有些无聊,分数也下来了,跟他估算的差不多,平均分八十出头,这成绩倒是没挨骂,老爸只是说考的少,不过看样子似乎还算合格。
游戏机爆满,台球厅一堆大孩子玩钱的,网吧王明远跟二白不会玩,这临近过年也没人再玩什么玻璃球了。不是在家看电视就是玩牌,吴东去打篮球了,王明远懒得去,他技术超过这个世界太多,不好暴露。
“真没劲,玩毛去呢?”躺在二白家的炕上,王明远百无聊赖。
他爹妈可是真忙,这会儿都没回来,晚上二白三兄弟又得自己做饭了。
“上你奶那拿顿碗坨来”瘾头说,这小子占便宜是一绝。
“要吃自己买去,我懒得动。”王明远拒绝道。
“烟没了,瞅瞅你爷那有烟么”二白支起了身子,揉着眼睛,电视上放着还珠格格。
“我爷的烟?都是十块钱一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集上卖的假烟,抽着辣嘴有什么好抽的,月兔,金鑫你想抽?”王明远歪着脖子问。
“那也比没有强啊,我爸这旱烟更没法抽,赶紧的,要不也没事。”
哎,感叹一声王明远起身去奶奶家,混的真惨啊,三个人凑不出一盒五朵金花的钱。
从二白家后院出去,斜穿过大坑两分钟的时间王明远就到了奶奶家,没有墙四周围的是棒秸杆包括门都是,奶奶下午会去后道卖碗坨,爷爷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反正家里没人。
这村子没人偷东西,王明远将棒秸杆门使劲推开一条缝自己缩着身子钻了进去,里面还有个门锁着,钥匙在窗台的砖头底下,王明远轻车熟路的开了门。
爷爷的烟在一个纸篓子里,里面都是废弃的烟盒,月兔之类,王明远不带任何期望的翻了起来,最多拿一盒月兔。
“咦?我艹,小熊猫!这烟十块钱一盒吧,哪来的!”王明远激动道,立刻将整条拿了出来。
还好拆封了,他将烟盒抽出来然后从内部偷出来一盒,之后再将烟码好,表面上看烟一盒没少。
“运气不错,咦,怎么叫小浣熊?”王明远疑惑的看着烟盒上的字。
不管了,反正烟盒上面有熊猫,浣熊跟熊猫应该是一个意思,这烟便宜不了。
将现场毁尸灭迹,王明远关好门蹑手蹑脚的离开,随后沉默加速度的跑到了二白家。
“我靠,我爷这有好烟,十块钱的小熊猫!”王明远将烟拿出来一人分了一根
“尝尝,十块钱的看看啥味。”
三人开始吞云吐雾,王明远使劲吸了一大口,感觉还行,至少不呛嗓子。
“这烟好”瘾头抽了一口道。
“废话,十块钱的能不好么。”王明远不屑道,丫的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吧。
只一会儿半盒烟就进去了,屋子里乌烟瘴气,二白将门帘子撩门上放烟。
蹦蹦崩崩。
若有若无的声音由远及近的慢慢传来,二白快速将烟头掐灭随后拿了本书扇风,急切道:“我妈回来了,你先走,赶紧的瘾头你去喂猪我扫地,把烟味先弄没了,快!”
“包几个橘子先挡着味,你喂猪去,干毛呢还,我扫地洗碗。”二白一边说着拿出几个橘子包了一地,瘾头去屋地弄猪食,王明远则慢慢离开。
“待会啊,明远,着啥急啊、”等王明远走到门口,二白他爹正好开着车进来。
二白开门朝王明远示意了一下。
“我先回去了,哪天再来。”客套了一下王明远独自离开,不知道要去哪玩。
“猪喂了么。”二白他爹问
“这逗喂。”
“妈的老子养你们干啥吃的,喂个猪都磨磨唧唧,明个全他妈的把你们轰出去,滚蛋,赶紧干活!”二白他爸烦了。
王明远就着二白他爹的怒气往大市场走去。
这条路经过很多人家,他决定先去找吴东,看看这小子在家没。
“大哥,吴东呢。”
“跟儿朱级他们玩去了,知不道上哪了。”
王明远本想去台球厅玩会,但一个人太没意思,他又不是高手,是的话跟人家玩捡蛋儿可以赚钱,不过还是算了。
去看看孟佳吧,知不道回来没,怎么说作为发小也是要去看一眼的,即便看到的是遗体,我这心意也得送到。
孟佳我来了,接受我希望看到你遗体的心意吧。
拐了几个弯来到孟佳家,他爹妈更忙开了一个厂子,平常孟佳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
“大奶,孟佳回来了么?”
“明远啊,没呢,还在医院呢,这腿没治好呢。”他奶奶说道。
“啊,还没好啊,这都几个月了,那我等他回来再找他吧。”
不等他奶奶说什么,王明远就离开了。
真没劲,一个活人没有,偌大的寒假居然如此冷清,妈的雷子这二货呢,寒假这小子估计在谁家玩牌,算了反正我没钱找他没意思。
琢磨了半天王明远决定去找大胡子,没准这小子有手柄游戏机,能把这半天混过去。
几分钟之后王明远到了大胡子家,门开着他直接走了进去。
“678910”
“没有”
“10jQkA”
“我艹,逗最后一个A还有天龙呢,输了输了,我给钱。”
王明远进去后看见雷子大胡子和另外两个小子在玩选a,无聊的他走过去搬个凳子坐在雷子边上。
雷子玩牌比他好,王明远玩牌紧张然后出牌没有脑子不会记牌不会配合,紧张的时候脑子空白牌都是随便出的,而且拿牌的手有点哆嗦,只是有点而已。
他见过一个大人不玩钱的,玩着玩拿牌也哆嗦,那家伙哆嗦起了,感觉牌随时会被他扔了一样,王明远只有在玩钱的时候才会紧张。
“独了!”雷子陈随便附身,大喊一声宣布独立。
王明远一看这牌,傻子出都会赢的牌,红桃四先出牌,雷子占尽了优势,几乎全是汇儿,两个王四个三,三个二,对a,然后是一对五,一张一张都能把对方玩死。
“我直接亮牌吧,省的墨迹,一人八块。”雷子红桃四在手简单明了。
“这牌,我艹。”
“你也就是先出,我先出你八个王也得看着,全是顺子。”其中一个小子道。
“可以啊雷子,独一把。”大胡子笑道。
“抽两块喜儿钱,我刚来你就这好运气,意思意思。”王明远眼疾手快的抽走了两张,迅速装进兜里。
“你大爷你有别的事么。”雷子叫道却没张嘴要。
因为他要王明远也不会给,何况两人关系还是值两块的,多了就悬乎了。
“没有,有事我在这看你们玩,吃饱了撑的。”
有了两块钱王明远想去打游戏,可惜现在都四点多了,待会该吃饭了,玩游戏至少得半天,明天再说吧。
他继续看着,雷子这把牌不怎么样,最大的是k,手里就两个三张的顺子能大牌,还不是最大的。其他的更是索罗密(小牌),而且即便大了牌他也不能一下就跑,所以只能指望队友了。
对家一伙,对面先出牌,单牌4.
“哈哈,赢了。”雷子队友出大王压死,然后一个通天连儿(从4到a的顺子)瞬间跑的没影。
“那我直接扔里了,平局”雷子淡淡道。
“尼玛你敢是赢了呢,老扔,老子输十几块了。”队友叫道。
“你问明远我这垃圾牌出个毛,”
“我艹,吓死我了,我以为雷子一扔牌我得给双份钱。”大胡子庆幸道。
“我也是,尼玛出个四一个瞬间跑一个直接扔牌,吓死我了。”先出的小子哈哈道。
王明远在边上看着都笑了,雷子这招至少打的对方心里胆怯了。
一直到了六点,等他们散了后王明远才回家,二奶留他吃饭他拒绝了。
他觉得还是去奶奶那吃饭好,回家又出不来了还得挨骂,王明远从早上出来一天没回去了。
“奶,我爷这烟多少钱啊,我看着像贵的。”王明远问,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啊,八块钱一条,集上买的假烟,你爷能抽啥好烟啊。”奶奶实话道。
王明远当即就愣了,他到现在还以为是小熊猫呢,实在是太像了,抽也没抽出来,至少没有假烟的明显现象,谁知道还不如月兔呢,八毛一盒,也就五毛一盒的520可以与之媲美了。
“这帮沙比,天天在我面前吹牛逼说什么能尝出什么烟的真假,结果都说好抽,尤其瘾头,缺电玩意。”王明远骂道。
“晚上吃啥啊,这个消息让王明远仅有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麻木的问。”
“炒面筋,挺好吃的。”奶奶怕他不爱吃补了一句。
呵呵,今天真是悲剧,面筋也能炒?王明远很是怀疑,这饭让他想起隔壁会过日子的吃烙饼卷豆豉,当时看到这种吃法他真是怀疑自己的认知太片面了。
“哦。”淡淡回了一句,王明远心神疲惫,反正有芝麻酱,吃什么都放点至少我能有胃口。
这样想着他躺在炕上休息,奶奶在屋地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