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它!”王明远冲着二白大喊,这时道边正经过一个大人,拿着摔炮的王明远果断攻击。
啪啪啪,大人被炸的左右躲闪。
“这孩子,不会老实点。”
王明远又扔了一个划炮,然后等着大人被炸。
啪。
三秒之后炸弹响起,天国又多了一人。
“炸那狗,叫你丫再叫唤。”王明远拿着摔炮看见有生命体征的就扔过去,反正两毛一包他玩的起。
就是玩划炮的时候要小心,别跟上次似的,炮仗握在手里把烟火扔了,结果炸的自己疼了几天。
一路上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像是提前有了些过年的氛围。
“走,上砖厂找浩鑫去。”
二白两人奔着儿时天堂砖厂,以往都是去玩洗澡捕鱼之类,今天却是进砖厂的里面,找一个外地来的同学。
那小子五年级就不念了,也许是没钱或者别的原因,前两天在集市上碰到三人约定去外庄打游戏机。他请客。
砖厂也就比学校多一百米的路而已,不一会儿就到了,对面就是通向游戏机的路,可谓三位一体的设计。
有工人推着车子拉着转,有的开着破三蹦子还有的拉竹板反正看起来挺忙的。
“浩鑫,走,玩切。”二白叫道。
此时浩鑫正拉着砖,灰头土脸肩膀上搭了条毛巾,这大冬天的至于有这么热?虽然你干着活。
王明远是不信冬天会出这么多汗的,所以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砖窑里热死人,你穿背心都不会冷,浩鑫答道。
“去不了了,今天加班。”
王明远没管游戏的事,他现在很想进砖窑里玩会儿。
“走,带我们去砖窑看看。”
“那你等我把砖给运过去。”
两人在原地等待,浩鑫拉着车子向着厂外走去,最后经过大道把砖卸在了空地上。
三人一起去了砖窑,浩鑫的砖就是从这拉的,类似古代的城墙建筑,青灰色的砖建成的低矮建筑,砖窑上面看着像城池顶部。
“这家伙,真暖和。”王明远一进去就感觉热浪徐徐而来,烤的脸通红,他本来就穿的最多,不过一会儿便浑身都是汗。
羽绒服脱了毛衣甚至都脱了,但是棉裤怎么脱啊,实在是一裤裆汗啊。
“这小地儿真棒,暖和。”二白耍骚在外面冻得跟死狗一样,这倒是如鱼得水。
里面非常空旷,什么都没有,地上除了碎石就是废砖,一眼就望到了拐弯处。
再往前走,终于看见两个成年人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里面夹砖,周围停着拉砖的车。
浩鑫把车放在边上一人发了跟烟,几人随便抽起来。
“你朋友啊。”工人问、
“小学同学,没事来玩会儿。”浩鑫答道。
车子很快就装满了,浩鑫抽完烟就干活了,两人突然发现又没事做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虽然很暖和。
“我俩先走了,哪天再玩来。”
告别后两人并没有离开砖厂,王明远沿着砖窑的侧壁直接跑到了其顶上,大约倾斜度是七十五度,这墙跟没有一样。
砖窑的上面也有一个工人,不过样子可跟里面不一样,这到处都是眼儿,上面盖着一个铁盖子,王明远好奇里面的东西,看着工人扒拉开了里面都是火。
就跟随时喷发的岩浆一样,这上面可不怎么完全,但是好玩啊,王明远两人随意的转随意的看,没事就踢一脚身边的铁架子。
“哪来的,赶紧下去,这上面不让人上来。”唯一的工人说道。
二白两人下去了,紧跟着疯跑到砖厂的更深处,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
周围全是土,偶尔有几个小房子,边上停着一个废弃的推土机,大土坡上拉土车乱开扬起一地尘烟。
王明远到这偷过铁,废弃推土机上面的大链子他跟孟佳两人用了一下午抬出去两块,一共五六十斤,最后财产被孟佳独吞,这小子太黑了。
王明远出力不讨好。
两人转眼间来到了做砖的地方,传送带运送泥土,有工人倾倒土块,然后挤压变成形状规则的长方形后再继续传送,到了一个有铁丝切线之处被切开,随后被起开的来到终点站。
长着铁丝尖牙的怪物一口咬下土块,吐出来后就是成形的砖了,当然还要烘干。
两人在最后的工序那停着观看,一个中年妇女坐在那看着机子,周围有拉着竹板的人等着收砖。
竹板排了一排,被切好的砖放在上面直接被拉走,然后继续循环往复,过程倒是很简单,操作也不难,王明远觉得自己也会。
“这个看起来不难啊。”他大声说。
“要不你试试。”妇女客气道。
王明远笑着晃了晃手。
“走,去那边看看。”二白率先出动,绕到了更后面。
“快过来,倒土的在这呢。”
王明远走过去一看二白竟然发现了一个大坑,下面就是传送带,土就是从这倒的,两人毫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真他妈好玩,哈哈”站在传送带上王明远哈哈大笑。
几十秒后两人被传送到了中年妇女哪里,笑嘻嘻的看着对方,不过前面就要被切了还是果断跑路。
身子一跃两人跳下,随后继续重复这一流程。
玩了十几次腻歪之后又继续找别的去了。
这是砖厂最高的地方了,一个人工弄成的大土坡,土坡下面是曾经凶名呵呵的小池子,如今已经干涸快被掩埋了
王明远来过这,近二十米高十五度倾斜的土坡他曾经直接跑了下去,最后发现自己不能停下速度太快,到了底部的时候只能单手撑地降低速度。
可是由于惯性太大,胳膊一下脱臼,当场这条胳膊就废了,吃饭的时候碗都端不起来。
他害怕花钱所以谁也没跟说,就这样忍了一个星期自己过去了,也没落下什么病根。
如今再看却还是有一点跳下去的冲动,不过还是算了,夏天土质松软都脱臼,冬天跟水泥地一样的土我还不粉身碎骨浑不怕,留具白骨在人间。
跑步能慢慢走下去还是可以的,而且很有意思,就跟下楼梯一样。
“那边有个吊车,看看去。”二白走在前面道。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另一个干涸的大坑前,曾经这里都是鱼儿,现在满坑都是野草,荒凉的不行。
吊车停在大坑中间挖土,二白两人走了过去。
“大哥,干啥呢、”二白问。
“干活呢,你们俩哪庄的啊。”
“这庄的,这吊车我俩上去行不,玩会儿。”二白道。
“行,你俩坐挠(吊车的大铁爪子)里,我把你俩升起来。”工人很是好说话。
那还等什么,做挠里可是爽啊,王明远直接站在里面二白也跟着一起,两人抓着旁边的爪牙固定身形。
“坐稳了么!”那人问道。
“稳了。”
然后王明远就看着自己离开地面去实现人类的飞行梦想,随着工人的操作左摇右晃,忽上忽下刺激的不行。
两人在挠里跟小鸡子似的要多渺小有多渺小,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感觉真棒,这样看天又是一种滋味。”王明远仰视头顶的太阳,瞬间瞎了,然后一眨眼满世界的红点。
玩了几分钟之后两人被停在了控制室的高度,过瘾了反正,二白下来拿出一根红塔递了过去说:“大哥你们这工资可以不?”
“勉勉强强,边上有小姐没,给我找个。”那人接过烟竟然说的这个。
这时王明远才仔细的看起了这个好说话的人,身材发胖肤色黝黑大嘴唇偏分汉奸头,一双浑噩的眼镜里透着血丝。
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这个人跟自己说过话,那时他还是小学没事就来土坡上玩,这小子开着车经过冲他喊了一句:“操逼不,小子。”
因为内容低俗所以记忆深刻,王明远当时以为对方是傻子,现在看来,总之他对此人没什么好印象。
“我哪知道这个大哥。”二白笑着道。
那种笑是被对方的问题雷到了,笑声中带着鄙夷。
跟这种人也没什么聊的,为了感谢对方带他俩飞行,两人待到抽完一根烟,之后顺着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