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反了!你这个贱人!竟是反了!”黎子丰恼怒得气急攻心!再次扬起手掌,作势就要重重闪下。
黎歌却不躲闪,她唇角微扬,清冷的双眸毫不示弱地逼视着黎子丰那双疯狂狠戾的凶狠目光。
“你空口白牙说我通奸不止,还想打我逼我招认,难道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大将军的风度吗?”
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来父亲大人你如此英明神武!”
“你!”黎子丰被她噎得胸口一滞,心底有些虚,高扬的手掌顿时僵在半空中,一时竟然不敢打下去。
他瞪大着眼睛,凶狠地看着黎歌,胸口有一股憋屈和怨气无处发泄。
这个废材女儿不知从何时起,身上自有一股有如冰山般凛冽的冰冷,竟令人轻易不敢冒犯!
“父亲大人难道就要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我吗?”黎歌昂着巴掌大的白嫩小脸,毫无畏惧地向前行上一步,直直的逼视着黎子丰,神色清冷。
黎子丰心里微微一震,他是个最要面子的人,经黎歌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这才意识到,当众打女人的行为到底太过粗鄙,实在有失他大将军的尊贵身份。
黎子丰冷哼着放下手来,却是阴沉着一张脸,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纸张,朝黎歌厉声喝道:
“你休得狡辩!这些分明就是你要与人**的亲笔书信!你作如何解释!”
黎歌从容不迫地将其中几张捡起来。
“父亲大人说的可是这些书信?”她扬了扬手中的那些纸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黎子丰看见她手中的那些书信,顿时心里的底气又回来了。
“没错!这就是你这个贱人和他们通奸的证据,如今他们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如何狡辩!”他斩钉截铁地喝道。“今日,老夫非得命人好好教训你不可!来人……”
旁边立即走出来两个精壮的侍卫。
“立即把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拖下去,重重鞭打二百大板!”黎子丰沉着脸,冷声命令道。
“是!”两位侍卫作势就要将黎歌拉回府里责罚。
“慢着!”黎歌摆手,冷声喊道,浑身透射着一种冷冽似冰的气息。
两名侍卫被那寒冽的气质震住了,竟是杵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父亲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书信是我写的!”黎歌冷笑,将手中的书信一扬,纸张顿时纷纷洒落在地。
“不是你写的,还能有谁会写出如此污秽不堪的东西!”黎子丰冷冷地看着黎歌,满眼的嫌弃和厌恶。
“呵呵,是吗?”黎歌怒极反笑,她眉目微扬,眼里闪着讥诮的光芒:“原来在父亲大人的眼里,女儿本来就是一个污秽不堪的人,早就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不是本将军认为,而是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黎子丰目光阴沉,冷声说道,眼眸深处浮现一抹心虚。
为何听黎歌这般的语气,她似乎是十分有把握证明自己不是那样淫荡下贱的人似的。
可是,整个黎府,除了她黎歌,又会有谁做得出那样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而且,黎子丰也决不允许黎歌在众人面前挑战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威严,即使事情是关于一个女子至为重要的贞洁声誉!
一个废材女儿的声誉,远远没有他一个堂堂大将军的威严来得重要。
“我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父亲将那几个人抓回来当面问一遍不久一清二楚了?”黎歌细眉挑起,目光漫不经心地瞥过一旁脸色微微苍白的黎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犹如一盆凉水泼过脸上一般,黎莺只感觉到脸上忽然一片冰凉。
想了想,黎莺拿意味不明的眼光瞥了黎歌一眼,脸上却是盈盈笑道:“五妹妹可真是会开玩笑呢?我们又不知他们是哪里的人,如今人都走远了,我们还怎么追?”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意思就是说黎歌明知如今找不到那些人了,却装模作样要找那些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深知黎子丰一定不会同意派侍卫去追那些流浪汉回来的,毕竟这样一来,就等同于公然告诉帝都里的人,他黎府竟然出了一件如此不堪的丑闻。
黎子丰向来是最爱面子的人,他绝对不会主动把脸送上去给别人打。
如此一来,黎歌,我看你还如何洗清与十几人通奸的罪名,黎莺唇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意。
“莺儿说得对!那么多粗鄙的流浪汉,老夫到哪里找他们去!真是荒谬!”黎子丰厉声呵斥黎歌:“无论如何!今日老夫定要清理门户,一直以来,黎府供你吃喝待你不薄!可你竟然行为如此不检点,尽去做一些淫荡放浪的行为,丢尽黎府的颜面,如今,黎府如何还能姑息你下去!来人,将五小姐给老夫拖下去狠狠地打!”
他说得着实义正辞严,黎歌却是心里暗暗好笑
不知道黎子丰在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时,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点的心虚和愧疚?
好吃好喝待“她”不薄?亏他说得出口!
若他真待“她”这个五女儿这么好,她黎歌也不会来到这个异世了。
两个侍卫听了黎子丰的命令,作势就要上来架住黎歌。
“慢着!”黎歌唇角微勾,淡定地扬手说道。
她看着黎子丰,眼里浮现十足讥诮的笑意,却是十分无辜委屈地说道:“父亲,女儿也是刚才听说,父亲了一大帮人在女儿的房里搜出了一些不堪入目的书信,所以女儿很惊恐,特意带上了笔墨来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着,黎歌变戏法般从袖下拿出了笔墨纸,当然墨水用一个小小的玉盒子装着,墨水不至于溢出。
黎莺见状,顿时脸色微白,她想了想,然后强做镇定地做到黎歌的面前。
黎莺笑着去拿黎歌手中的笔墨纸,故作无奈地嗔道:“五妹!你看你都在做些什么呢?你怎么可以如此忤逆父亲呢?父亲这么做叶只是为了你好,难道父亲大人还会冤枉自己的亲生女儿不成?”
她这话,看似是好心调解黎子丰和黎歌的矛盾,实际上是阻止黎歌证明清白,把所有的污水往黎歌身上泼。
不得不说,要是论心机的话,恐怕没几人玩得过黎莺,可惜偏偏她遇上了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