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驻扎在辽东半岛旅顺这一带的军队在前几年最多时有十余万之众,从最南端海岸线自下往上走不出二十分钟就能看到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北端一直蔓延五十公里,都在日本军队的严防把控之下,这一两年,随着日军侵略东南亚的逐渐深入,这里的兵力大部分都被调走了,剩下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极其分散,在旅顺港口这里驻扎的士兵有一千余人,算是这里兵力最集中的地方了。
一年前日俄旅顺战争的结果是日军将俄军全线击溃,他们将俄军所有部队全部逼回了黑龙江以北的乌苏里河外,彻底从俄国手中抢夺到了整个东北和朝鲜半岛的控制权。可以说,日本部队经过那场战役以后在东北朝鲜再无敌手,横行无忌。
如果不是要看着旅顺这里的苦力们按日按周的在矿井中工作,为日本运输煤炭钢铁,需要有一定数量的日本兵监督防止罢工暴动,日本内阁连这些部队都不想留在旅顺。不过这些士兵的每日工作也算挺清闲的,也不用每天枪林弹雨的,只要好好监工按时往日本口岸运输资源就好了,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敌人敢打过来。
但是今日,他们的想法似乎落空了,在烈日当空的正中午,有好几群的手持刀剑枪棒的武师们联手朝这里攻击了过来。
“警报警报,军事基地被外部势力入侵,所有士兵各自戒备,抵抗敌人,警报警报!”警报笛声响彻了整个军事操场,所有士兵们拿出枪炮,跑出基地迎敌,他们不敢相信,除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沙俄帝国,还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会带人来打这固若金汤的基地。
而这帮敌人,又都是没有枪炮,只是手持刀剑的武夫!
众士兵都蒙了,他们之前将这里的堡垒的外墙做了人防处理,防止那些外国开来的飞机对这里进行轰炸,但是这般设施,对这些纯靠冷兵器的敌人来说,半点用处也不当。
远望着远处高声喝喊厮杀的敌人由远及近,数量差不多有几千人之多,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害怕,呆在了当场。
军事基地的长官见城墙机枪上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高声喝骂道:“你们这帮缺心眼,他们提着刀剑而来不是更好吗?来送死的话就拿机枪突突他们,用重炮轰死他们,反正我们有的是弹药补给,不用给我心疼钱,狠狠地打!”
这帮新兵蛋子才如梦方醒,提起机枪重炮,瞄准着远处浩浩荡荡杀来的敌人,只等待他们一进入火炮的射程之后,便让他们一起炸开花。
而正当这时,众士兵只见一女子从一层地面凭空跃起而上,一步便踏到了高楼炮台之上,手中一柄长亭神剑,随阳光风影,疾驰而出,包括军官在内的所有日本士兵,都没有半点防备,皆被刺倒在地,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陈如月一己之力便将基地围墙上一面的所有士兵全部击败。
陈霜晓由于刚才和九头龙也激战身体透支,又在刚才阻止毒气泄漏的战斗中耗费精力,他已经不能像陈如月那样飞檐走壁了,他将化学品室周边的敌人解决后,干脆抢抢来了一架重机枪,对着操场中的的士兵们一顿扫射。这里应外合之间,日本兵伤亡惨重。
“咱们还有好多兵在另一侧的基地院墙那里,警报已经发出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那帮白痴为什么不过来支援!”基地指挥官嗓子差点就喊破音了,对着属下的联络士兵破口大骂道。
联络士兵急的满头大汗,他们赶忙说道:“另一面围墙的士兵也遭遇到了敌人的袭击,正在与他们拼死战斗,无法分兵前来支援!”
“那面还有敌人吗?”指挥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应该呀,也是和这里的情形差不多吗?都是一群不知死活手持刀剑的敌人?”
“情形差不多,但是他们说敌人是一群身着僧衣,手持棍棒,好像是打东边来的和尚!”
“怎么会呢!这帮人都不怕死吗?一个个连一把枪都没有就敢攻打这里!”指挥官叫嚷之际,只听身边的弹药库一阵巨响,爆炸所带来的巨大的冲击波将指挥室的门窗全部震碎,指挥官满脸都被刺激了玻璃碎片,到底翻滚着大喊疼痛。
在混乱之中,两拨所来的攻击军事基地的人马几乎同时冲了进来,两拨人马加上霜晓如月的里外配合,使得日本兵措手不及,无法招架。剩余存活的日本兵们手中枪炮打了几声,便都被冲进来的人马用刀剑木棍杀死,半个小时后,基地的日本兵几乎全军覆没。
陈如月搀扶着重伤的陈霜晓走出了库房,看着基地内正清理战场的同伴们,众人有的身着僧衣,有的身着汉服没有的露着光头,有的留着辫子,众人交谈熙攘,好不热闹。
陈霜晓看着面前浑身黝黑的大汉,兴奋地道:“曹叔叔,你终于来了啊!”
曹龙莽大喜过望,跑了过来,一把搂住陈霜晓,笑道:“哈哈,你小子果然没令我失望,让我们先去搬救兵,你和如月只身只身犯险前来应战,最后全胳膊全腿地活了下来,虽然看着受了挺重的伤,不过养养就好了呀!”
陈如月惊奇道:“曹叔叔,你们真的日夜兼程从广州那里杀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呢!”
曹龙莽道:“哈哈,你说巧不巧啊,广州的通武馆、神风堂、聚英馆和翁筹剑馆这一阵都没有在广州生活,而是应邀一起跑到了湖北那里和那里的武师切磋武艺,一听我们要在这里大闹一场向都没有想就一起来,这二十多天快马加鞭,还在北京那里做了三天的火车,正好赶到了,就是这么巧!”
经曹龙莽的介绍,陈霜晓向这些素未抹面前来救援的武士们一一感谢,聚英馆的馆主现在是廖清扬的大弟子尹华,神风堂的堂主现在是潘达的大儿子潘辰龙,翁筹剑馆由刚刚回国的余光节直接接管了,他此时仍身着白衣,用来祭奠死在日本的表哥余敬山,而通武馆现在由叶秋梦的堂弟接管。他们对陈霜晓道:“不用客气,这么多年这帮老外在我们国家肆意掳掠特别是这个小日本,我们这些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了,这次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这些百姓的性命相威胁,反了他们了,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们呢,是你们搭台,让我们各个武馆唱了一出好戏,扬眉吐气啊!”
陈如月找到了另一边打扫战场的沈落松他们,沈落松到现在还在朝廷挂着一个官衔,他这次是豁出去了,完全不向朝廷请令,就私自从云南广东带了一百多兵卒过来,沿着海岸线乘快船杀来,并且还带了一些衙门里的火炮枪支,为这次战斗提供了火力支援。
他听陈如月将刚才自己如何用无影无相打败四个暗杀部干部的事情说了一遍,沈落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月,你这次是彻底出师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教你了。”
而灭魔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嵩山少林寺,将这些事情报承方丈灭法,灭法速派了三百少林武僧,随着灭魔下山平敌,所有人马中,数这些武功高强的少林武僧最为强大,他们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靠一己之力,攻下了这军事基地一面重炮把守的围墙。
这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艰苦战斗,中华武师僧人兵卒联手,靠着手中的刀棍,和勇敢的心,奇迹般地击溃了拥有先进武器的日本部队,给予侵略者一次沉重的打击。
这是中华儿女不畏压迫艰险,凝聚着勇气一往直前的一首鼓舞人心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