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奉皇帝之命送南疆使者出城,只是南清国的版图大的离谱,眼见到晌午行程却还未过半。
一行人饥渴交加安王见状,叫停了队伍:“一行人原地休整,晌午过后再赶路。”
将士们无不欣喜,安王将佩剑卸下,坐在树下纳凉。
未等晌午过去,安王抬眼看见远处有个将士飞快奔来。
“将军!”那将士气喘吁吁,“皇上口谕,宣南疆使者回京城再住几日。”
安王闻言一下起身,怒瞪着双眼:“你说什么?”
将士怕殃及自己,连忙笑着打哈哈:“这,这也是皇上亲口吩咐下来的。”
岂有此理,安王抬手便用剑柄抵住将士的喉咙,冷嗤一声:“你小子到底知道什么,如实交代!”
“这是皇上为了贵妃娘娘才下的口谕,属下哪里知道。”将士面色苦兮兮的,小心把剑柄从脖颈上拿下。
这成何体统,安王也知道此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一拍大腿起身:“所有人,掉头回京。”
出城少说要一日的功夫,才过晌午安离就见安王回来,不禁有些讶异:“父王,您将人送走了吗?”
安王正为这事恼怒着,见乖女儿过来心情也没好上半分:“皇上口谕,又将人留下了。”
安离不禁眉心微蹙,若是说中间没人作梗她是不信的,只是不知维丽莎千方百计执意不肯走到底是为了什么。
见女儿闷闷不乐,安王连忙不再提那件事,转而安慰道:“莫担心,天塌了都有父王顶着。”
回到院子中,安离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事,未料柳惠儿一眼便看出她心中不快。
两人相对而坐,安离难得说出了心中苦闷:“她诡计多端,留在京城怕是要生不少事。”
柳惠儿闻言轻笑一声:“你啊,就是忧虑的太多,难不成三王爷还能真被那个女人抢走不成?”
“你别胡说!”安离面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忧心的是她会和婉贵妃沆瀣一气。”
婉贵妃的身份不同旁人,她贵为皇妃,路子自然比旁人多上不少。
柳惠儿放下手中的物件,长长出了口气:“这世家这么多人和事,没有几桩皆能称心如意的,就如这身上穿的衣裳,衣裳脏了不是它的过错,只要洗去赃物便可,哪里能指望世间没有灰尘?”
就如京城中势力错综复杂,若是事事都忧心,寿数都要短了去。
听完一席劝言,安离思虑一番,顿时茅塞顿开:“你说的是,只是我实在好奇,这几日你整日偷偷在房中绣些什么?”
她怎得突然变了话头,柳惠儿神色一变,连忙笑着搪塞:“你当谁都如你一样,连女红都不会!”
“那我可要拜习一番。”安离作势要去她房中。
柳惠儿连忙拉住她的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快放过我吧!”
两人打闹间,滚滚看她们,不满的‘嗷呜’一声。
哼,这两个女人,真是有了朋友就忘了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