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只能在百姓面前卖弄学问和威严的士兵，大费口舌介绍半天，结果发现这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气怒之下用手推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傻愣着了，该你了，赶紧进去，别耽误事。”
白王做完检测从仪器里走出来，表情平静，站旁边等着。
刘步却是心情十分的忐忑进入仪器之中。
他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安安全全的通过测验。
等出来之后，旁边过来一位穿着较为高级的兵长，叼着烟道：“你们两个先跟我走吧，我安排你们去城区。”
听到这话，两人便老老实实的跟着这位看起来颇有威严的兵长前去。
眼下从寒城大门进入，实际上还不算彻底到达了城内。
这位兵长边往前走，边向两人介绍道：“先给你们说个事，眼下城区难民较多，而且情况复杂，考虑到诸多社会因素，我们在给难民安置住所和工作的时候，有几个划分标准。”
“标准？”刘步跟在后面闻言，心头颤了一下。
实际上他之前就已经听说过，据说这些难民到了城区之后，得到的照顾不是相同的。
东区曾有许多富豪上流社会之人，他们在到达寒城之后，受到的待遇和安排，和在东区时过得好日子几乎相差无几。
但普通百姓，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不过稍微一想也能知道，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情况。
可是话又说回来，在局面下发的通知里，却明确规定所有人都应得到相同的对待。
只是现实情况却大相径庭，这其中的缘故，恐怕不是这些受苦受难的普通百姓能搞明白的。
原因实在令人费解。
就听这位兵长道：“你们也知道，毕竟这座城市容量有限，眼下给难民分出了上中下三层，上层的待遇无论是工资，还是住处自然都是最好的，但越往下越差，我就说直白点，你们去哪层？”
去哪层？这还用问？
古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要好的？
可能要了就能要到吗？
刘步面色犹豫着，问了一句道：“我们能去上层吗？”
兵长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笑道：“能！当然能！不是说了吗，所有人都同等对待，尤其是你这样的孩子，应该被好好照顾，都有机会去上层，大家都一样。”
“真的？”听到这话，刘步喜出望外。
就听兵长继续道：“说话算话，去上层只需要我签个文件送过去就行。”
“那您能帮我们签吗？”
“能是能，就是手续有些麻烦，需要点东西才行。”
兵长说着，回头眼神异样的看了两人一眼，把烟头扔了，道：“你们要是真想去上层，我倒是有个省事的好办法，跟我过来。”
说着，他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里。
胡同内部有些漆黑，除了眼下三人之外，看样子是不会有别的人进来。
兵长一直往里面走，直到尽头才停下来背对着两人，道：“我也不说假话，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真想去上层，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们待付出点东西才行。”
听到这话，刘步顿时愣住了，反观白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脑海里想到什么，不安的问了一句：“是...需要钱吗？”
兵长突然哈哈大笑：“钱是自然的，是必不可少的，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所以我也不为难你们。”
他嘴角邪笑着走过来道：“没有钱不要紧，想去上层，拿点别的交换就行。”
“拿...什么交换？”
刘步心里感到有些害怕，他没明白什么意思。
面前的兵长忽然脱掉外套，一把抓住他，将这个白净的男孩拉到自己面前。
随后鼻子凑上去开始拼命乱闻，怪笑道：“拿什么交换，你很快就知道了！”
说着，他开始往刘步的腿部摸去。
“你这个年龄的就是嫩啊...别怕，你让我快活一回，等完事后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送你去上层，怎么样？”
兵长狞笑着，他朝刘步的脖子亲了过去。
“你...你放开我！”
一瞬间，刘步吓坏了。
脸色苍白至极，他急忙拼命挣扎往后退，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草！”
兵长的表情顿时一阵阴沉，摸了把脸，威胁道：“小子，我劝你识相点，别不知道知足，像你这种说实话就是花钱也去不了上层懂吗？知道寒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吗？”
“我这是在给你找后路，比起你贡献的这点，算得了什么？”
“把我惹怒了，老子直接给你批个去下层的文件，让你生不如死！知道下层什么样吗？我能让你活活累死在工厂里信不信！”
听到这些话，没见什么世面的刘步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摇头：“我...我不去上层了！我不去了！”
他说着，转身就跑。
然而兵长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头发将他拉回来，怒道：“还想跑？今天不管你去不去上层，老子都要上了你！这么嫩的小家伙，就算不给我，反正后面也会便宜其他人！寒城里的变态多了，今天遇见我你算幸运的！知足吧！”
说着，他扒下刘步的裤子，将其脑袋按在墙上，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刘步吓得脸色苍白哭了起来，脸颊贴着冰冷的墙壁，满脸泪横看向旁边的同伴，拼命求救：“救我！救我！白王...快救我！”
“臭小子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那兵长看了旁边的白王一眼，冷笑道：“我把他办了，你也能跟着去上层，这么好的便宜你不想要吗？反过来，你要是敢动我，那就是袭击局面，这罪名够枪毙你一百回都不嫌多，懂吗？”
白王背着包，整个人在这一刻怔在了原地。
他浑身冰冷发抖，大脑“嗡嗡”作响，看着哭泣求救的同伴，脑海里一片空白。
紧跟着，他想到了什么。
若是在东区的时候，由第四队张问心管理着，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更不可能是由身穿军服的人，来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然而离开东区，来到北区寒城。
似乎一切都变了。
他们这些难民将会更进一步深刻的体会到，真正灾难下外面的世界，将是什么样子。
东区是家，是避风港。
而东区以外，则是魑魅魍魉。
“快救我...白王！求求你了...”
刘步哭声凄惨，被死死压着挣扎不脱，他在这一刻绝望到了极点。
兵长从面一手按住他的脑袋，一手拽着他的胳膊，裤子脱下后，冷笑道：“救什么救，他还能通过你去上层，真以为他会放弃这机会？”
说着，他又踢了刘步的腿一脚，怒吼道：“老实点！别他妈乱动！害的老子都对不准了！”
此时的白王，看着眼前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心脏狂跳着，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当然想要上去帮忙，但是...自己能打赢这个兵长吗？
万一自己被杀了怎么办？
打兵长是不是向局面挑战？自己会不会被通缉？
一连串的疑问和恐惧在心中开始蔓延。
白王的性格懦弱，他又在这一刻，想起母亲曾说过的那些话语。
“你好端端的，别人为什么欺负你呢？一定是你先做错什么了，人家才会来找你。”
母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
白王颤抖着呼吸：“对...母亲说得对...一点也没错...刘步...一定是你先做错了什么...惹兵长不开心...才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这样...我...我救不了你...对不起...”
这些从小就被灌输甚至印在脑子里的话，在这一瞬间，对于展现在白王眼前的现实世界，可谓表现的淋漓尽致。
原来现实真的是这个样子？
他背过身，咬着牙，想要远离这一切。
胡同里刘步趴在墙上看到这一幕，表情绝望到了极点：“白王...别走...求求你...别丢下我...”
“对...对不起！”
白王浑身发抖，不停道歉，他要逃走，而且是彻底逃走。
然而刚抬起腿，突然间，脑海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建议，接受我，只要你接受我，我帮你救他。”
今日已更完。
写这一章小男孩被欺负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过和这一章并没有太多关系。
我住的小区老年人特别多，年轻人特别少，这里像是养老的社区，而是大多数他们都患有疾病。
我每次下楼，都能看到几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坐在那聊天。
除非是节假日，否则几乎没见过年轻人。
所以这里每隔几天就会有老人去世。
几乎每周都有办丧事的场景。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一个年轻人住在这种环境里，会有种特别奇怪的感觉。
但也会引发自己的思考，等自己老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这个样子。
一时间多少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