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关于李聪受到袭击的事情，我们找到了目击证人。”
把面前盘子里最后一块驴肉馅饼塞进嘴里，李凌天和李聪正端着大碗西里呼噜吃面，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尹乐乐声音里透着兴奋，快速汇报道：“是个晚上吃过饭后出来溜腿的大爷，现在已经被带到警局了，李头儿你还是尽快回来比较好。”
“好，我现在就回去。”
李凌天三两口就把碗里剩下面条全部扒拉到嘴里，李聪那边也是一样动作。
“老板结账！他给钱！”
李凌天把碗一放，指着李聪，让他差点把满嘴的面条给喷出去。
无奈的李聪只能掏出自己钱包，把里面最后几张零钱递给老板。
结了账的两人开着警车回到南山市警察局时，先一步回来的尹乐乐已经在办公室中等待多时。
“队长，证人就在休息室里，老人家年纪大了，他们家属表示希望能够尽快回去休息。”
李凌天接过尹乐乐递来的调查报告，随意看了一眼，点点头扭身前往休息室。
“对了，给李聪安排下，晚上就让他先在我那张行军床上休息一晚上，明天你陪着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从今天开始，贴身保护他。”
走到半路的李凌天又折返回来，拍拍傻站着的李聪肩膀，和尹乐乐交代。
“恩，放心吧，队长，我会提高警惕，绝对不会给凶手可趁之机。”尹乐乐认真点头，今晚上她就已经属于失职，以至于让李聪受到了凶手袭击，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够再次发生。
“等等！李队长，我跟你一起去休息室，我得见见那个证人，我还有问题想问他几句。”
李聪被尹乐乐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的背后发毛，急忙拉住要离开的李凌天，死活都不松手。
“好吧，那你先跟我来，乐乐你去看看你们法医队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待会和证人见面完毕，我再过去找你。”
李聪的要求合情合理，作为当事人，李凌天没有拒绝他请求的理由，只能点头答应。
带着李聪来到休息室，里面坐着一名老人，年纪看起来最起码也有将近七十，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大爷，您好，我是刑警队大队长李凌天，您叫我小李就行。”
李凌天对待老人很有礼貌，也很耐心，坐在老人对面主动自我介绍，但是老人年纪实在太大，所有有些耳背，看了他半天才慢悠悠反应过来，放下手中报纸。
“哦，警察同志啊，我是不是能走了？该说的我都坦白从宽了。”
老人还算是平静，看看李凌天，又瞅瞅站在旁边的李聪突然指着他说道：“这个小伙子看起来挺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哦，大爷，咱们一个小区的啊，我上班时候见过您晨练，您叫我李聪就好。”李聪也认出了老人，每天小区外面都会有晨练的老人，他就是其中之一。
“哦，又一个小李子啊。”老人慢悠悠的点点头，也不理会李聪和李凌天满脸黑线，又把头转回去问道：“我现在能不能回家？我那小孙子还等着我讲故事呢。”
“大爷，您先别着急，我问问您，今天晚上您出来散步，见到了李聪被人追杀是吗？那您还记得追杀他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老人年纪大了有些糊涂，闲扯了这么久，李凌天好不容易才把话题重新拉扯到案子上。
“哦，对，我就说嘛，你们把我叫过来干什么，对，晚上啊，我出来散步，刚出来就看到有个小伙子又喊又叫的，咦？好像就是你啊，小伙子你叫什么来着？”
老人一听这话立刻就精神起来，滔滔不绝的描述起来，又看了一眼旁边李聪，突然就想起来被追杀的那个人就是他，只是记性太差，这么一会就忘记了他名字。
“大爷，我叫李聪！”
李聪哭笑不得的和李凌天对视一眼，这位大爷看起来都老糊涂了，说出来的话能够当做证据吗？他表示很怀疑。
“对，李聪，我也老花眼了，就看到李聪这个小伙子跟搬家一样提着不少袋子稀里哗啦就冲进了门卫室里，后面好像还真有个什么人，不过还没等我看清呢，人就不见了，然后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有个警察小姑娘过来问我，然后就到了警察局里。”
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李凌天努力的想要从他话语中找出些线索，可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对方也只是大致看到了一个人影，并没有看清凶手相貌。
“好，那大爷真是麻烦您了，我现在就叫人送您回家。”
从老人身上也问不出什么，李凌天只能让他先回家去，透过休息室的玻璃能够看到正在焦急等待的老人家属。
“哦，那警察同志以后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再来找我，大爷平时也没事，你们来我给你们做酱肘子吃，大爷我厨艺可好了，我那小孙子啊，就爱吃酱肘子。”
李凌天把老人送出休息室，他还依依不舍的和两人告别，平时儿女太忙，已经很久都没人这么耐心听他唠叨了。
送走了这位糊涂的证人，李凌天和李聪面面相觑，总结了下，他们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当了一个多小时的免费陪聊……”
李聪无力的感叹一句，真正的是心力交瘁，恨不得立刻就倒头大睡一天一夜。
“先去法医队看看吧，也许尹乐乐那边有点收获。”
李凌天拍拍额头，拉上有些不情不愿的李聪往法医队走。
自从上次去过停尸间后，李聪就对那里很有心理阴影，可是李凌天根本就不给他反抗余地，硬是被拖了过去。
一进大门，就是迎面而来的刺鼻福尔马林味道和阴冷气息，让李聪想调头就跑。
“你这胆子什么时候能大一点？都经历过这么多事了，还是跟芝麻一样，你现在身边必须得随时有人保护，所以，尹乐乐不在的情况下，不管我去哪里你都得跟着。”
李凌天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放任李聪单独离开，必须要在他视线范围之内，否则天知道那个凶手是否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