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在九江休整了两天,便开拔去南昌和朱永许来二位副帅会合,经过一天的急行军到达了南昌的外围。南昌位于鄱阳湖平原上,襟三江而带五湖,古为南方昌盛之地,故名南昌,别称洪都。朱永和许来见大帅来了,迎出了军营大门,东门永昌问道:“两位副帅,这里一切可好?”
朱永答道:“我们在这一天都没安宁过,外围的长缨教经常来骚扰我们。”
许来补充道:“三更半夜都不让我们消停,闹的我们心慌意乱的。”
东门永昌道:“可以分兵几路追着他们打嘛。打蛇要打七寸,要摸清他们的来龙去脉,他们都是从哪个城市出来的?”
许来道:“据探马回报,说他们多次都是从丰城出来的,还有南昌周围各县也有长缨教徒来袭。”
东门永昌道:“那就派一支部队去消灭他们,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说着,俩位副帅陪着东门永昌走进了帅帐。
帅帐里设了俩个帅位,左右各有一张桌子,东门永昌笑了:“你们还俩个衙门口办公哪?”问的朱永和许来脸都红了,张口结舌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东门永昌轻描淡写的又说了一句,“团结才有力量啊。”两位副帅听元帅说的话里有话,点点头表示尊重东门永昌的意见。
朱永对中军说道:“把我的帅位搬出去,只留许副帅的座位,供大帅使用。”
中军找来两名士兵,把朱永的帅位请了出去,东门永昌说道:“你看我来了,又把你俩给分开了。”
朱永道:“大帅真会开玩笑,虽然我们是设两个帅位,但凡有事还是一起研究的,从没分过你我。”
东门永昌命令道:“副帅朱永和许来听令,朱永带领一万五干人马去攻打丰城长缨教的窝点;许来带领一万人马去扫平南昌周围各县的长缨教窝点。”两人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东门永昌对和流说道:“你带领五千人马去南昌城下叫阵,本帅随军前往阵前。”
和流点齐五千人马,里边有火炮营伴随,到了城下和流向城上喊道:“城上的贼兵听了,本先锋前来叫阵,叫你们主将速速开城前来送死!”
城上的士兵一听敌营先锋前来叫阵,马上跑去王府报告,宁王听后说道:“他们敢来叫阵,说明他们的主帅东门永昌来了,速给本王备马,本王要亲自会会这位主帅。”
天长道长说道:“王爷,您的千金之躯怎肯让您去犯险?由我们出战就可以了,他东门永昌不就是个忠义伯兼兵部侍郎吗,您也太给他面子了。”
宁王朱宸濠说道:“本王是想说服东门永昌归顺本王,如果有他的加入那推翻当今皇上,可就轻而易举了。”
天长道长摇摇头,说道:“王爷,东门永昌这个人您不了解他,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想劝降他比登天还难。”
宁王道:“你没试试怎么知道所以然哪,他就是一块冰我也要捂化了他!”
众人见再劝宁王也没有用了,便命中军给宁王备马。宁王上马命城上士兵打开城门,来到了两军阵前,宁王左有长缨教师公王僧雨,副师公李佐同,右有天长道长和大师兄杨清,身后有五千人马护驾。
宁王朱宸濠上前对和流说道:“年青人,请你家主帅前来答话。”
东门永昌就站在队伍里边,听宁王要他前去讲话,他拍马来到了两军阵前,躬身一揖道:“宁王殿下圣体可好?”
宁王朱宸濠夸赞道:“大帅真是一表人材,本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东门永昌道:“宁王殿下请讲。”
宁王朱宸濠小声说道:“好吧,说来话长了,本王早就知道大帅的为人了,是位认人为贤的人。本王是先帝的太子,是朱祈镇抢了我的继承权,你说我该怎么办?不夺回皇位就对不起自己的祖先,你说是吧?本王见你英武可佳,有心劝你归顺本王,只要你归顺了本王,本王登基后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和本王共同治理天下。现在你的爵位不过是个忠义伯兼兵部侍郎,官才三品,一字并肩王位居极品,请东门大帅斟酌斟酌本王的话。”
东门永昌微微一笑道:“宁王好大方啊,出口就给下官一个并肩王,这就是说和您平起平坐了?可惜,下官没那个福份,我这个忠义伯都是偏得的,我小的时侯没想能做这么大的官,做个千总就满足了,对于一字并肩王更没敢想过,这些官位您还是留给他们吧。”他用眼睛瞅了下王僧雨他们。
宁王道:“他们都是我的开国元勋,只然少不了他们的封赏。”
东门永昌道:“那您准备封他们什么官职呢?”
宁王道:“封师公王僧雨为忠义侯兼护国军师,封副师公李佐同为忠孝侯兼兵部尚书,封天长道长为忠信侯兼礼部尚书,封大师兄杨清忠仁侯兼大将军,你看这样公平吗?”
东门永昌道:“挺公平的,就怕他们没这个运气了?更没机会了。”
宁王道:“机会会有的。本王知道你有后顾之忧,你是怕自己的家人被当今皇上做为人质,这好办,我手下有十二精英,派往京城夺回你的家人,特别是你宫里边陪那假太子读书的两个儿子,我这十二精英可以说穿房越脊,登瓦爬坡那是小菜一碟,救你兩个儿子没问题,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各回自己的阵前,东门永昌说道:“宁王殿下,听说您的护国军师王僧雨会撒豆成兵,请他出来练练吧。”
宁王道:“算了吧,别自己人打自己人了。”
东门永昌厉声道:“宁王殿下,谁说我们是自己人?两军阵前就是敌人,为什么不比试比试?难道是怕了吗?”
王僧雨没听到宁王和东门永昌的讲话,一见东门永昌这么狂,他有点发火了,手提一柄铁杖拍马过来了,和流迎上前去喊道:“大帅,把他交给我吧。”
王僧雨大嘴一咧,心想:你以为我是软柿子,谁想捏就捏呀?等你小子上来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他与和流互通了姓名,俩人便打在了一起,起初两人是你来一杖我还一剑的,后来不过瘾,又从马上跳下来打,一打便是一百多个会合,和流也跟母亲应二娘学了天女散花,他用手捋了一把草叶攥在手里。王僧雨也不是好惹的,他从腰间掏出一面小旗向空中一挥,空中刹时乌云密布,天黑如墨,太阳失去了光芒,天空的黑幕上出现了些犲狼虎豹,狮吼象鼍,向官军扑来,和流借此机会一甩左手,一把草叶像刀片一样给王僧雨造个满脸花,打的王僧雨满脸是血。王僧雨的作法仍未停止,小旗继续摆动。东门永昌喊道:“开炮--”随着一阵炮火,那层黑幕被驱散,天空一片晴朗。
副师公李佐同见这情况,命令士兵掩护宁王向城内退却。大家回到了王府,宁王见王僧雨满脸是血,命御医给他处置一下,那御医用白酒擦去血渍,搽了药粉说道:“伤口挺深,得包扎一下。”纱布在脸上左一道又一道缠的象个大南瓜,就露着眼睛和嘴。
宁王见状说道:“王大师,你也太急性了,本王都把东门永昌说的差不多了,他只是惦记他的全家在京作人质,我答应把他全家接过来,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副师公李佐同问道:“王爷,派谁去?”
宁王朱宸濠说道:“派我的十二精英进京迎接东门全家,你们看如何?”
副师公李佐同等人没有作声,他们知道接东门全家不容易,况且还有两个孩子在皇宫里。天长道长说道:“恐怕不容易,宫里警卫森严,怎么能混进去哪?那么好往宫里边混,那刺杀皇上不太容易了吗?”
宁王道:“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把两个孩子接出皇宫。”
宁王把大总管叫进来,吩咐了几声,大总官心领神会的答应一声走了。他来到了书房,以王爷口吻给东门永昌写了封信,然后派人送至官军大营,交给了元帅东门永昌。东门永昌拆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东门永昌大帅,我准备派人去接合家来南昌,请你给家里捎封信回去。落款是朱宸濠。东门永昌看完气愤的说道:“你回去告诉宁王,说我写家信用不着你们给捎,我们有自己的邮路。”
送信的说道:“在不济元帅也得写回执,不然王爷问我怎么回答呀?说我没送到?”
东门永昌不愿意和送信的多浪费精力,提起笔在给他的信后边写了几句话,然后撇给了送信人,送信人高高兴兴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