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尿并没有全部都撒在地上,反而好像是沾到了什么东西的身上,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看到这一幕别说他们两个,就连我也是傻了眼。
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些沾着尿的空气突然滋滋的生出一些白烟。
凭空一声凄厉的叫声传了出来。
宋柏那个家伙拔腿就要跑,却被刘哥一把给拽了回来。
“你小子跑什么。”
“把阳引骨拿出来,朝着那个地方丢过去。”
这个时候还得是刘哥靠得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适应了,抽出宋柏身后的阳引骨就抛了过去,像是在空中砸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阳引骨冒出丝丝火星,就掉落在地上,一阵拔地而起的风吹了起来。
随后一切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平静。
“大宝,那脏东西走了吗?”
刘哥问了一句,此时他手上重新拿出了两个竹筒,极力保持着震惊,我倒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井底。
“应该是走了。”
之前倒是爷爷也说过,越是怕这看不见的脏玩意,那些东西就越是猖狂,你看不见它,它也看不见你,你越凶他就越怕。
此时我才发现,我的背上早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风一吹,我也是打了一个寒颤。
“行了,别扯我的衣服了。”
刘哥把藏在身后还是浑身发抖的宋柏给甩了出来。
“走...走了吗。”
宋柏说话都有一些不利索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那些马匹也都安静了下来。
才敢蹑手蹑脚的朝着前面走了过去,把掉在地上的阳引骨给捡了起来,发现有一端已经发出了一些焦胡的味道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糊了样。
“刘哥你和宋柏把糯米在地上撒上一层看看。”
“好。”
刘哥在身后取下米袋,然后在地上撒了一层,倒是宋柏一直跟在刘哥身后根本就不敢单独行动。
撒完之后。
不出片刻,地上的那一层白米上赫然出现了一些清晰的脚印。
脚印上的糯米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些脚印由墙角处突然出现一样,每一步之间的距离也和常人不一样,围墙到马厩十几米的距离也就出现了四五个脚印的样子。
脚印有的看着不像是一个完整的脚印,因为脚趾的地方看的很清楚,但是脚面上却又好像是穿了一双鞋子一样,脚印虽然是在一层米上印出来的,而且都是黑色,但是就凭借颜色也能分得出来深浅。
我的背上一阵发寒,特别是有一双脚印清晰的出现在刚刚阳引骨砸向的地方。
这一幕说明了刚刚的确是有一个什么东西站在这里,而当看到脚印的方向,那个东西刚刚竟然是朝向着我们三人所站的方向。
说不怕那是假的。
也不知道刘哥是在哪里摸出了一壶酒,朝着嘴里就猛的灌了几口下去。
浓烈的酒精味驱散了一些空气说不清楚的味道。
“大宝接下来做什么。”
“我想那个脏东西应该是走了,不过我现在不确定它会不会突然折返回来,所以我们还需要在
这里待一会,要是天亮还没有发生什么,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给鲁家老太爷迁坟,这事怪的很,不能再拖了。”
“行,那你们先去睡一会吧,我先看着。”
刘哥拍了一下胸口。
“不行。”
我随即说到,要是那个东西再回来,指不定是对付这些畜生还是直接就对着我们三个出手,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宋柏,此时他的脸色吓的惨白,一步也不敢离开刘哥的身后。
“还有三个时辰不到天就应该亮了,熬一会吧。”
说完我就朝着刚刚睡着的草垛坐了下去。
拿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
此时马厩里面的马已经睡着了,这些畜生经历过刚刚的事情,现在还能睡的那么安稳,要么说没心没肺呢。
一整夜就这样三个人靠在一起。
天色渐渐由暗转为微黄色,不多时,一声鸡鸣声从前院响了起来。
我和刘哥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不等我们站起来,连着后院的走廊那里就轻声的唤了几声。
“白大师...白大师”
我转头看了一下,发现躲在柱子后面的管家。
我推了一下在刘哥身后的宋柏。
宋柏也是回过神来,晃了一下头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
“过一会看到鲁子义,一定要说今天即刻迁坟的事。”
原本我还想等到一个吉日,看现在这个样子,这个事情还是马上结束为好,看昨天晚上的样子,这个事情十有八九和鲁家祖坟有关系。
宋柏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站了起来,只是双腿一软,还好身边的刘哥扶了一下。
“哦,鲁先生,已经起了吗,我有要事找他。”
宋柏没有走过去,而是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白大师,好的我这就去喊。早饭已经给您备好了。”
几个人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已经升起来的炊烟。
朝着前院走了过去。
三个人坐在桌子上面,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稀饭,才算是回过神来了。
“宋柏,你不去把手洗一下吗。”
刘哥对着宋柏说了一句,我才想起来这家伙昨天晚上撒竹筒里面的东西时,可是有着一半都撒在自己的手上。
宋柏拿鼻子在手背上嗅了一下,一皱眉,走到一边拿水使劲的洗了一下。
“辛苦几位了。”
鲁子义人还没有进屋,远远的就朝着几个人抱拳说道。
“不知事情处理的如何。”
宋柏随即恢复了之前好像一副道行高深的模样。
“总算是不负重托,不过....”
“白大仙但说无妨。”
鲁子义恨不得把迫切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家这事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啊,确实有邪祟不假,我看老太爷这事情,宜早不宜迟,今日就必须要动土迁坟,迟则生变啊。”
宋柏这装模作样的语气别说骗过鲁子义,就连我看刘哥的表情,也是把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一切都听白大师的。”
我看鲁子义的表情不太自然,想必从管
家哪里已经知道了现在马厩地上的脚印,至于马厩发生的事情,我想他比我们还要清楚。
吃完之后,宋柏就单独被鲁子义喊住了。
不出一个时辰,宋柏就领着身边的董啸一起出现了,两人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
“即刻动土的事情就交给了董师傅了,起棺之时,我自会到场的。”
“那,白师兄慢走了。”
董啸朝着宋柏一拱手然后转身离开了。
宋柏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嘴里小声的念叨赶紧离开。
我望着刘哥,跟了上去。
一路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没有人跟上来,宋柏才停了下来。
“刚刚鲁子义问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如实说完,你是没有看到鲁子义的表情啊,恨不得把我给供起来。”
说完这宋柏洋洋得意不过脸色又随即恢复了正常。
“不过董啸那些人却是问了我一句。”
“问了一句什么。”
我担心宋柏露陷,急忙问了一句。
他问了两句。
“今日可宜动土?还有积善、经典、符录、丹鼎、占验不知白大师是何门何派。”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可以啊。至于后面的我不知道,就没有理会他”
宋柏这话一说出来,我刚因为平安度过一晚落下来的心又悬了起来。
这个董啸为什么突然问这样一句,难道是因为宋柏露陷了。
“大宝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一日的时辰冲煞都在变,时宜时忌也各有不同,董啸想问的是什么时辰动土开馆,我想你这样回答了一句,多多少少让他开始有一些猜疑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拆穿你而已。至于后面问你何门何派。我想是他也拿捏不准,你到底是什么派,如今留下来的正一与全真两大门派,正要说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施法,光看外貌还真看不出来,也不能一开口就去问你娶妻了没有吧。”
“娶妻了没有?难道道士还能娶妻生子吗?”
宋柏疑惑道
按说正一派是可以结婚生子,看到正一道士结婚也不要奇怪。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天师就是将天师之位传于他的后世子孙,距今已传承了六十多代天师。正一还是全真有四不食之说,就是牛肉、狗肉、乌鱼、鸿雁,因为道家认为这四种动物代表着忠义孝洁,如果你看到有道士吃牛肉,那么他就是一个假道士。
还要忌食五辛即生葱,韭,大蒜,小蒜和葫荽。因为在上表天庭召神遣将时,如果法师食有五辛,嘴中有刺激气味,是对诸神的不敬。
全真派又叫全真道是北宋末由王重阳所创,王重阳在山东宁海把自己所居住的庵命名为全真堂,凡是入道者皆称全真道士而得名“全真”二字。
后来王重阳招收了马钰、谭处端、刘处玄、邱处机、王处一、孙不二、郝大通七大弟子,号称全真七子,这七位道长后来分别又各自发展了门派。全真派认为飞升登仙,长生久视是修道的目标,所以在修行时主张性命双修,以化炼内丹为主。
所以全真派的道士一般都是要出家住观修行,遵守十方丛林制度。并且要留长发蓄胡须,也不可以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