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不行,按迎香穴是直接失去嗅觉了,但是今天晚上要是没有嗅觉,有可能就白跑一趟了。”
刚好宋柏提醒了我一下,我又让他准备了一些薄荷脑,毕竟很多东西也都只能临时才想出来的。
一直等到四点多,所有的东西才准备好。
“走吧。”
“大宝啊,真要我去啊,我去了鲁家人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啊。”
“这个还不简单啊,我就说是我让你过来帮忙的啊。”
宋柏摸了一下乔装好之后的胡子。
“刘哥,就按宋柏这样说,没有问题的,到时候要是时间早,说不定我们还能赶回张家宅院。”
这样说来,我倒是已经出来有两三天的时间了,张家人对我的无视对我来说反倒是个好事。
三人朝着鲁家院子走了过去,只是三人出了院子之后,我却发现,巷子口平时人就不怎么多,却出现了一个挑着柴货的小贩,看到我们三个出来之后,就准备抬起东西准备起身离开。
想来这鲁家人也是担心我们拿了那个定金就撂挑子走了人。
这事我不知道刘哥和宋柏发现没有,两人好像是斗气一般走的飞快,两人都不想走在对方的身后。
“你们两个注意点,刚刚有人跟踪我们,刘哥。”
刘哥听到指着宋柏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这是给大宝面子。”
说完就停了下来,反倒是和我并排。
快走到鲁家宅子的时候,我就朝着刘哥伸出手,让刘哥把我抱起来。
“哎哟,白大师,您总算是来了,大少爷在里面可是等候多时了。”
站在门口不停朝着外面张望的管家,看到宋柏也是急忙客气的迎了上来,看那个样子,就好像宋柏是他的亲爹一样。
“有劳了,我这就去见鲁先生。”
说完宋柏跟着管家,刘哥抱着我跟在了宋柏的身后。
天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是这鲁家已经开始点起了灯笼和蜡烛,平常人家不到伸手不见五指,是绝对不会点蜡烛的,点煤油灯那就更加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听说京城那边都已经有电灯了。
进了主厅,鲁子义看到宋柏,也是急忙起身,坐在一旁的董啸也是朝着宋柏一拱手。
“白大师,你可算来了,晚饭我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您是用过饭之后休息一会,还是....”
鲁子义已经表现的有一些急不可耐,看来这事困扰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出了这个事,想必也都不会出现动祖坟这件事。
宋柏也不傻,当然听出了鲁子义的急切。
“鲁先生,我们用过饭之后就直接去后院了,今天晚上还劳烦鲁家主千万不要让人前往后院,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夫可就不负任何责任了。”
这也是为了方便我们自己办事,才让宋柏这样说的。
“那是,那是,今天晚上就仰仗白大仙了。”
见到鲁子义连称呼都变了,一旁的董啸倒是脸色微微有一些不悦。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晚上这一顿饭极为清淡,酒水就更加的没有准备了。
没想到
这鲁子义办事倒是粗中有细。
饭桌之前没有寒暄,倒是吃的很快。
吃完之后,鲁子义就安排了管家带着我们到了后院,安排的厢房也是距离后面的马厩不远。
管家送到后院门口就急着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有打。
“这鲁家的人还真是奇怪,连问都不问一下,害我还想着要怎么说。”
刘哥嘀咕了一下。
“你就别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晚上还要看大宝的。”
“趁着天还没有黑,我们再去那个柴房里面去看看吧。”
“让刘哥陪你去吧,我可不想一会把刚刚吃的饭给吐出来。”
宋柏说了一句,直接找了一个草垛坐了下来。
“刘哥,走吧。”
找宋柏拿了一些薄荷脑,给了一些刘哥,示意他和我一样含在舌头下面就好了,这东西刚刚一入嘴巴,瞬间一股子凉气直冲大脑,让人精神了很多。
领着刘哥朝着柴房门口走去。
“什么味道啊。好臭。”
“一会进去里面的味道更重,不要深呼吸就好了。”
我调整一下呼吸,推开门。
翁...
一阵苍蝇直接朝着门口冲了出来。
“我去.....”
刘哥被这一幕吓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到我不为所动朝着里面走了进去,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来,他可比宋柏要强多了,看到眼前的一幕倒是没有恶心,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马。”
“行了,先别可惜了,帮我拖一匹马的尸体,出来看看。”
刘哥听完,朝着双手的手心吐了口唾沫,双手相互搓了一下,一把拽住马头,朝着外面用力一拽。
可能是用力过猛,一下子原本就已经被开了膛的马肚子里面流出一些血腥的东西,发出一阵难闻的恶臭。
呃...
刘哥终于坚持不下去,手撑在门框上呕了几下就立马停了下来。
“差点把刚刚吃的好东西给吐出来。”
一句话差点没把我给弄吐了出来。
没有顾忌那些从马肚子里面掉出来的脏器,而是顺着马的颈部和身体血管比较密集的地方一边用手拨,一边寻找。
“大宝,你在找什么啊。”
“找一下伤口,这些畜生死的时候,血都被放完了,我相信鲁家人肯定不会在他们死了之后还把他们的血给放了,所以我想应该是死之前全身的血就已经没有了,所以我想看看伤口是个什么样子的。”
“这个简单啊。”
说完,刘哥跑到外面去提着木桶打了一桶水进来,朝着刚刚那一具尸体上面泼了下去。
接着拿脚踩住马腹部的伤口。
没一会,就看见了,马背部靠近脖子的一个位置正在冒着一些小泡泡。
“哟,刘哥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对着刘哥比了一个大拇指,才用手拨开马背上的毛,果然看到了一排四五个血窟窿,像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
“刘哥你过来看看,能知道这是什么动物的咬痕吗。”
刘哥深吸一口气,走
了过来,观察了一下伤口。
用自己的嘴比了一下那个伤口的圆形。
“不知道,想不出来。要我不去把宋柏那个家伙喊进来,让他也看看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算了吧,先出去吧。”
说完,和刘哥两人就退了出去。
“哟,真看不出来啊,富贵你这口味还真口重的啊。”
我发现这两个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嘲讽一下对方。
“先休息一会吧,时间还早。”
没有理会正在拌嘴的两个人,直接在一旁的草垛上面侧身休息了起来,这几天都没有怎么休息好,刚躺下一阵倦意袭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一阵马蹄声突然打破了原本安静的夜晚,还不等我有什么动作,一旁的宋柏就拍看我几下。
“什么时候了。”
我问了一句
“十一点的样子。”
刘哥显摆了一下偷过来的怀表。
“都十一点了还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是你想错了,原本就可能是有什么动物给跑进来了然后伤了这些畜生。”
宋柏一边说一边拉紧了一下衣服。
一阵呜呜类似女人哭声的风突然吹了起来,原本有一些燥热的温度突然下降了一些,着一股子寒气让几个人浑身都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鬼声音啊,突然一下好冷啊。”
宋柏偷偷往刘哥背后缩了一下,这个时候的刘哥也再没有心思取笑宋柏,说真的要不是面子,他都想躲在别人身后,还好鲁家人不在这里,要不看到所谓的白大仙此刻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躲在别人身后估计会惊掉下巴,毕竟之前宋柏建立的白大师形象还是给人一种神通广大的安全感。
“大宝,刚刚那一阵歪风和这突然吹过来的冷气什么怎么一回事啊。”
刘哥虽然极力克制,但是牙齿相互打架的声音还是能听的清楚。
我摇摇头,上次爷爷处理这样的事情可没有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怪风啊。
随着这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原本只是胡乱走动的马匹突然暴躁了起来,好像准备挣脱缰绳一般,就好像此刻正在有什么东西接近它们,而且这个东西让它们很是害怕。
“把竹筒拿出来。”
我急忙喊了一声。
宋柏和刘哥,两人双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筒,双手颤抖的盯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空气,此时什么都没有的空地要是突然出现什么指不定把三人吓成什么样子。
“你这傻子,把塞子拿掉啊。”
刘哥瞥了一眼宋柏,发现这家伙连竹筒的塞子都没有拔掉。
宋柏也是发现了自己一紧张,连竹筒塞子都没有拔掉。
我紧紧的盯着受惊的马匹,估摸着他们受惊的程度,此时也只能凭它们的情况来判断。
就在那些马匹发狂一般撕咬缰绳的时候。
“就是现在,朝那些马匹的前面,把尿泼出去。”
我一嗓子喊了一下,刘哥朝着那些马匹的身前把两竹筒尿全部都撒了过去,宋柏手一抖,虽然撒了一半出来,但是也好歹是把剩下的也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