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回眸,深情款款的看了妙妙一眼,继续道:“秦淮至运城却不是我温家的地盘了,我太过于草率,结果路上真遇上了劫匪。那些亡命之徒眼中只见得金银财物,猛然间从山巅窜出,举着大刀没命一般的跑了过来,随行运货的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莽夫,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当下扔下货物跑得没影没边。我却是不能走的,这毕竟是我温家的东西,也是我温家的职责。那时候我还以为.......”
说道这儿,温言顿了顿,脸上有一丝的无奈和苦恼,想来当时的情景真的是十万火急了,妙妙暗自琢磨,温言果然演的一手好戏。
温言看着皇祈,唤他:“小舅舅莫要笑话朝华才是,毕竟那时候才是朝华**上手做事,着实没个什么经验,说起来当时竟然觉得自己快要一命呜呼了——!却不想这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女子驾着两匹白马自远处飞驰而来,她眉目清秀带着几分英气,手执长戬,气势汹汹地飞身而来站到了我面前,带着以一敌众的气势手起刀落,便遏制住了那些流头匪寇的贪婪凶残,并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救下了我......”
话语至此,妙妙噎了口口水,却是打心底里佩服温言这厮胡诌瞎掰的能力,只是......这会不会太夸大其实了?莫说皇祈顶顶聪明,要是她是皇祈,那也得是见鬼了才会去信!
但见得小娘舅一脸的黑线,生生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恶狠狠的瞪着妙妙再瞪着温言,一字一顿道:“果然好一段风流佳话,想来妙儿当年也不曾料到自己今日会与温公子缔结良缘,只是小舅舅我却是不曾料到妙儿竟然如此的身怀绝技!有着万夫不敌之勇!”
妙妙抹汗,干干的笑笑:“是相公谬赞了,不过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妙妙也不过只是随手之举罢了........”
这一声相公出口,却是真真实实断了小舅舅的一根神经,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呼、
所谓三人行,必有**情焉,只是不知这**情究竟属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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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比起往年倒是不怎么热。
墨道夫让师爷向秦淮百姓给了消息,说是今年要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年中大会,展示展示秦淮的风气。
这自然是做给御史大人瞧的。
妙妙忖度着赚钱的法子,又颠颠的寻去了厨房找情儿,准备推出一系列新的端午花食,囊括的种类自然是越多越好。
“掌柜的算得精明,可是这般真的可好?”情儿问道,最近另外三位厨子都学了一些花食谱子,虽然算不上炉火纯青,但是多少降低了情儿的负担,也给情儿多了些歇息的时间。
“情儿这可就不懂了,过去我也是这般只享现成,总以为做生意只不过是简简单单地想办法赚钱就好,并没有什么技巧难事。春风渡当年也是猛然间崛起,声名大噪得一发不可收拾。岂知这两年我不过松懈了一些心思,渐渐的就被分散去了客源,姑娘们渐渐的也年纪大了些,失去了新鲜感。所以情儿啊,于客而言,我们既然要做‘新鲜感’这一行业,那边自然要将它做的极致,推陈出新,匠心独到才行。不然每日进出银两撑死了也不过百千两,还常常闹得一个头两个大,耗神耗力。”妙妙缓缓而道,一边接过情儿递来的一盘醋溜白菜,直接捏起一根菜帮子,便一口咬下。
“可是君子酒楼百年经营,林林总总却也不过那一成不变的菜式,不也照样声名远扬?”情儿无奈的摇摇头,总是忍不住担心变化太快的话,客人们不喜欢这般的变动而流失客源。
“唔......”妙妙咂咂嘴,没了味觉的嘴巴,自上回吃过情儿的醋溜白菜之后,总算是找到了称心合意的美味。
“卫琏蝶那厮,你可曾知晓?”妙妙说道,“卫大少这厮纵然浪荡无形,可是我却服他。卫家当年家境落寞之时,他接手了卫家,非但当年能将祖产经营得游刃有余并踵事增华,后为避难一路经由小姨娘娘家塞北隐至西域楼兰,不仅没有丝毫落荒而逃的落魄,反而借着早年为防万一备于漠北的一股财力人力,将生意又慢慢做了起来。如今重振了卫家雄风,竟成了当今唯一能够与温家相比的江南大户。”
情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妙妙,但见得女子又开口道:“做生意毕竟是要有一个法子,顺着一个路子的,步不了他人的老路,那便只好自己继续开创新路子!情儿以为如何?”
“是了。”情儿点点头,很是乖顺的附和道,这少年最近的笑容却是渐渐**起往日多了些,这一笑,竟然让妙妙一个愣神,直直觉得熟悉,定然是自己往日曾经见过了的......
“情儿,你真正的名字,究竟唤作什么......”妙妙还是忍不住这般问他,一副身为大姐姐一般的温柔模样。
情儿哂笑:“掌柜的又来了,不必知晓何须知晓,情儿不过只是情儿罢了。”情儿不愿说,妙妙倒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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