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陆信,太史将军也可以称呼吾为陆道之。”陆信平视着太史慈,神态从容而澹定。
“原来是安风候,倒是慈眼拙了。”太史慈微微一愣,他还真没有眼前这年轻俊朗,看起来就像个书生的青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陆信。
“初次见面,太史将军没有认出陆某,这岂不是人之常情?”
陆信澹然一笑,转而正色的道:“吾此次前来,只想告诉子义一句话,那就是吾已经安排人去东来,迎候令堂前来六安居住。”
“汝若想死,吾绝不强留,待你死后,吾亦会为你老母亲养老送终,话已至此,告辞。”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史慈闻言,看着转身走了出去的陆信,不由激动冲到了牢门前,扬声询问道。
“因为你太史慈值得陆某的拉拢,因为在我眼里,你一人足以抵挡十万大军,因为在我看来,你太史慈足以比肩汉初滕公(汉初开国功臣夏侯婴)。”
陆信回头注视着太史慈,郑重其事的用了三个因为,来表达自己对他的器重之情。
“明公在上,请受卑职一拜。”
太史慈何曾受过如此礼遇,面对陆信的诚恳相待,他一脸激动跪了下去,郑重的磕头喊道:“卑职无能,唯有一腔热血,还请主公收留,今后愿为主公赴汤蹈火,死不足惜。”
“子义,子义快快请起……”面对太史慈在牢门内,重重的一跪,陆信也是感同身受,连忙上前,隔着牢门把他扶了起来。
“来人,快,打开牢门。”随着陆信的喊声落下,门外的赵云、许褚二人,连忙闯了进来。
“子义,这位是子龙,吾结义二哥。这位是许褚,仲康,乃是吾自腹心,今后你们多亲近。”
陆信把太史慈迎出来后,执其手把面前的赵云和许褚,介绍给了他认识。
“子龙将军深藏不露,吾不及也。”太史慈由衷的双手拜道。
“子义谦虚了,今后你我袍泽,当携手而战。”赵云拱手一笑,丝毫没有半点倨傲。
“许将军,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许褚拱手作揖,回礼笑道。
“子义请,府中已经备下酒菜,为你接风洗尘。”陆信这才欠身礼遇笑道。
“哈哈,吾早已经入主公彀中矣。”太史慈连忙后退一步,洒脱的笑了起来,虽然陆信礼遇他,但他自然不是不知道进退之人。
在六安城原六安候府邸,陆信召开了一次宴会,特意为太史慈接风洗尘。
同时也为小将丁奉,在这次守城之中的英勇表现庆祝。
丁奉在守城最后一战,手持弓箭,射杀三十一人,射杀七人,这份骄人的战绩,可是城头上的士兵有目共睹的。
战后丁奉的战绩被报上去,自是引来高览的重视。
这不陆信率军返回六安,高览便把定为头功的丁奉推荐了上来。
在得知眼前瘦弱的少年,正是历史上江东名将丁奉,丁承渊时,陆信自是大为惊喜,破天荒的收了丁奉为弟子,准备亲手教导他一番。
丁奉绝对是东吴的头号名将,不但能活,还老而弥坚,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在大是大非面前,更是表现卓着,充分表现出一个合格大将军的品质。
“来,大家共同举起酒盅,敬子义一盅。”大堂之上,端坐主位的陆信,率先举起酒盅。
“主公请,诸位将军请。”太史慈连忙避席而起,掩袖一饮而尽,仪式恭敬虔诚之意。
“请……”大堂之上众人,纷纷举盅而起。
随着太史慈的归降,合淝这座挡在陆信面前的城池,已然成为下一个必须拔出的目标。
为了攻打合淝,陆信自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是命人打造云梯,井阑车、投石车、冲城车这些攻城器械。
同时又派出张郃接替受伤的高览,统率常山营,整顿兵马。
接着又派出赵云率领玄甲铁骑,向庐江运动,一副要攻打庐江的架势。
目的自然还是牵制,吓唬庐江太守陆康,免得这老家伙又来插一手。
经过半个月的准备,陆信率领陷阵营一万一千人马、中军轻骑兵三千骑,以及新编的太史慈所部丹阳兵,三千人马。
共一万七千人马,以及后续会从庐江方向赶来的五千玄甲铁骑,各部两万多人马,合力攻打合淝。
合淝城东吴时代,一直都是曹魏在江北的重镇,为了争夺合淝,孙权数次与曹魏在此争夺,从而成就了张辽的赫赫威名。
拿下合淝,历阳便门户大开,拿下历阳,则丹阳在望,建邺隔江相望。
陆信目前的战略部署,就是拿下扬州六郡,稳定江南地区。
这个时候的合淝,事实上在江北的地位,并没有凸显出来,合淝真正出名和成为江北重镇,也是历史上孙权时代了。
所以此刻对于陆信来说,而且还是从合淝上方而来的他,事实上已经占据了地利优势,相反困守孤城的敌将张英,却是失去先机。
“将士们,合淝就在眼前,谁先攻入城中,当居首功。”
陆信率领兵马围住合淝三面城门,却留了一门没有围堵,目的自然是给城内的敌军留一条活路。
这在兵法上叫围三阙一,看似给敌人留了一条活路,可实际上却是一条死路。
因为这样做,守军在坚守不住的时候,见有一条活路,自会无心恋战而逃跑,这个时候围城的部队,要么之前就在这条看似生路的地方埋伏兵马,往往都会给予致命一击。
而陆信同样也是这么做的,他手中的玄甲铁骑,先绕道前往庐江转悠,一来是震慑庐江陆康,二来也是之后悄然而来,在陆信空出的合淝北门之外隐伏待命。
若合淝守军在坚守不住的时候,必然会从北门逃窜而出,那么等待他们自然将会是玄甲铁骑的雷霆一击。
陆信这次率领的兵马虽然不多,但左右众将同行,阵容那可是相当豪华的。
许褚、高顺、太史慈、陈到四将统兵攻城,陆信居中指挥,刘晔协助陆信出谋划策,小将丁奉在陆信帐下听用。
加上为了攻打合淝,陆信也是做了充足准备。
三十架井阑车,三十架投石车,五十架冲城车,云梯一千架,以及火油等物资,一应俱全。
在合淝城外立下营寨,陆信升帐道:“高顺,你率领五千人马,攻打东门。”
“太史慈,你率领五千人马攻打南门。”
“许褚,你率领五千人马攻打西门,三面齐攻,断不可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诺!”被陆信点将的三人,齐声应道。
“陈到,你率一千轻骑出北门,羊攻游走,做做声势即可。”
“诺。”陈到自是明白,陆这是围三阙一的战法。
“丁奉,传令擂鼓,准备进攻。”随后陆信领着刘晔、丁奉率领中军轻骑,抵达在城外的一座丘陵之上观战。
“子扬,依你看张英能够坚守多长时间?”马背上的陆信,一身戎装甲胃,举目远眺着合淝城头,目光坚毅和自信。
合淝他必须拿下,同样根据罗网细作从历阳传来的消息,刘繇在历阳城中的兵马,现如今也不过一万五千人马,其中五千还是新近临时招募的新军。
显然历阳的刘繇也感受到了紧迫感,虽然刘繇现在并没有动作,但细作还是给陆信提供了一条消息。
那就是刘繇正在强行要求豪绅,转移手中的资产,并且在大肆收购粮草,而且在牛渚江面上,刘繇也派出人马,正在收拢渔船。
综合这些情报,陆信和刘晔一致认为,刘繇准备放弃历阳,逃往丹阳郡治所宛陵。
刘繇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动起来,显然是对合淝还抱有幻想。
只要张英能够守住合淝,那么历阳也就无忧,相反合淝沦陷,那么他自是没有信心抵抗陆信的攻势,退守宛陵自是最好的选择。
“合淝虽然算不上坚城,但张英手握一万五千人马,兵力并不弱。”
“若是他拼命据城而战,我军若要短时间拿下城池,伤亡必然不小。”
马背上的刘晔,身穿着皮甲,头戴高冠,腰挎宝剑,气质出众,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气概。
“不过张英这人并不是一个不惜生死之人,吾料最多十日,在获悉外无援军的情况下,他必然突围离去,而他突围之日,便是此贼授首之时。”
张英出身豪绅,但却并不是士族家族,因为从小学习兵法武艺,在丹阳一带倒也是有名的豪侠,不过他被刘繇委任为大将,走的却是许劭的门路。
许劭虽然是名士,也是汝南大族出身,但一路逃难到九江后,因为拖家带口的,生活自是日益拮据。
这不张英为巴结许劭,直接送了五百金给许劭作为安家费。
结果许劭被刘繇重用为手下第一谋士后,张英也是水涨船高,成为刘繇帐下第一大将,得以统领大军坐镇合淝。
“十日倒不长,我还是等的起的。”陆信一开始就定下围三阙一的战法,目的还是逼迫张英突围。
现在他拿下了九江郡,手中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自是不急在一时。
强攻城池,事实上在任何时候,都只有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才会做出的决定。
“不过要逼迫张英突围,还是要付出一点牺牲的。”陆信点点头,沉声道:“传令各部,都给我打起精神,务必把声势给我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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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发现看书的人确实少了不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