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给了骆虎,一共五万两黄金,这消息不经而走,也不知道是谁透露给了阉党。
阉党的爪牙很快就反应给了魏忠贤,魏忠贤马上就明白,骆虎又发了财了。
马上就让他动心不已,那可是五万两黄金啊!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五万两黄金就算是对于魏忠贤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尽管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对财富的追求哪有止境!
很快,魏忠贤。想到这骆虎已经完全失了势,虽然还挂着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名头,可是实权已经不在。
他便想着,想要敲一敲骆虎的竹杠。
这一次他派来的人,在京城当中,素有恶名,人称剥皮刀,是一个年过五旬的,御马监太监,刘老公公,真名叫做刘景春。
骆虎根本没想到刘景春会来,对于刘进城的恶名,他早有耳闻,可是一直以来,他在锦衣卫,他在东厂,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哪曾想今日却贸然过来为难他!
刘锦春到来之时架子极大,这些太监在皇宫内。一个个跟孙子一样,可要出了皇宫,到了地方马上就变成了一个个土皇帝一般。
随同刘景春来的还有湖南巡抚还有湖南常德知县,县城还有当地的一些有名头的乡绅,一起来到了骆思恭的祖宅。
骆思恭的府邸经过一番整修,已经成了一个有着三进大院,一百多间房子的大宅屋。
可以说在这个小山村里是十分的气派,那刘锦春一行人来到了骆思恭的门前,人还未到近前,就朝门内大喊道:“御前秉笔太监,刘景春奉九千岁的谕旨,前来看望骆家父子,家里有人吗?怎么还不开门?”
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其实骆虎早就听见了,此时自己义父还尚在午睡,他见到这些人大喊大叫,心中就来气。
一个个神气活现,在这一群人当中,也就湖南巡抚和自己是平级,剩下的人,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那刘锦春,在皇宫中本来就是御马监的小太监,在御马监混了一辈子,也没抬起头来。
搁在过去,这个刘锦春见了自己远远的就跑开了,就和老鼠见了猫一般。
如今却是大摇大摆,在自己眼前来回晃荡,其狐假虎威的样子让人看的十分的作呕。
就像这个家伙如同干瘪的黄鼠狼一般,粉红的一张老脸,抹了过多的白粉,穿着一身四品太监的大红蟒龙袍,显得和戏子一般。
骆虎就站在房顶上看他们表演,就见这些人,一路行来,过往的百姓都被他们呵斥到了一边。
大路上躲闪的慢的那些平民百姓被他们手下的兵丁几鞭子挥去,有的躲闪不及,马上就被打的,浑身是伤。
主子不是东西,手下的士兵也一个个如狼似虎,对待百姓,一个个凶的很。
一行人站在了骆宅的大门前,任谁也没注意,骆虎就在他们上方房顶。冷眼观瞧着他们。
走到门前以后,湖南巡府张玉秋,常德知县何清,此外还有同知,布政使一干人等,站在了骆家的门前,几个人你推我推你,相互谦让。
“刘公公,你是宫里来的人还是你来打头吧?”
刘锦春听了这话马上脸色一僵,讪讪笑道:“我是宫里的人没错,可是客随主便,还是玉秋兄打头吧!”
湖南宣府张玉秋,怎能不知道骆虎是个十分难惹的角色,即使是骆思恭病了也是一头病虎。
谁知道当今皇帝对待骆家父子又是怎样一个态度,任谁也没办法揣测,说不定哪天又会东山再起,他哪敢把事情做绝,狠狠瞪了一眼那知县,“既然这样还是何老兄去吧!”
何清怎能不知道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他们不敢得罪骆虎,让自己去当冤大头。
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在这里面的地位最低,忽然他看上了旁边的李同知,马上眼珠一转,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还是你去吧!”
李同知没有办法,他根本不敢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了骆家门前,刚刚要抬手敲门,就在这时,骆虎命人把角门打开了。
骆家的仆人,到了门外躬身施了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十分恭敬的说道:“几位官老爷,我家主人有令,让你们从小门进!”
这话一说完,刘景春的脸上忽然就青一阵红一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恶声恶气的骂道:“你家主子呢?瞎了他的狗眼,我可是,御前的秉笔太监,怎能让我走小门,不开大门?”
那仆人。一下子被他这恶魔样,吓得脸色煞白,低声下气地说道:“回禀老公公,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这么说,我也只能照做……”
话未说完,刘锦春旁边的一个小太监,上前咒骂道:“你家主子,还以为是从前呢?回去告诉他,如今风水轮流转,虎落平阳被犬欺!”
说完这话,他正要一个耳光,就要向那仆人打去,说是迟那时快,众人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那小太监哎哟一声,马上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再看那小太监居然躺在了地上,血流遍地,一只手捂着断手,在地上来回打滚。
众人脸上十分的惊骇,再看那刘锦春吓的脸上,哪还有人色,连忙抬起头来四下观看,这才发现的站在房顶上的骆虎。
就听骆虎嘻嘻笑道:“老子才走了几天,你们是不是就忘了我什么脾气了,对,不错,虎落平原被犬欺,可是落到平原上的老虎也是老虎,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哪个敢在我面前撒野!”
说这话的同时,骆虎又从兜里掏出一枚骆家镖来,吓得下面那群人赶紧后退,刘景春的面子实在是挂不住,遥指着骆虎,恨声说道:“骆家儿郎,你可别太猖狂了,我可是秉笔太监……”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别人面前或许是个人物,在老子面前你就是坨屎,一句话,我问你这门我给你开了没有?”
“可你开的是角门,我堂堂四品官员,你怎能让我,从角门进?”
刘景春这番话说完,就连旁边的湖南巡抚张玉秋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好歹也算是二品大员,论起来至少和。骆思恭是平级。
怎么着也得把大门开开,这才能配得上自己身份!
骆虎听了这话以后,嘿嘿一笑,转过脸来命令那个仆人道:“各位老爷不想从角门进,那就把角门关上!”
随着门咣当一声被关上,刘锦春更是怒不可遏:“你怎敢把我拒之门外?”
“没有啊,我给你开了门你不进,既然你这么谦虚,来来来,这边来,这边还有门!”
骆虎微笑着向他们一招手,让一群人受他的指挥,一行人心中还在狐疑,个个心想,难道这骆家,还有另一扇大门?
个个都是这样想,顺着骆虎手指方向,到西院墙前一看,马上脸就变成了猪肝色。
原来这墙下,有一个半人来高的门洞,刚刚能钻进一个人去,这明摆的就是狗洞,刘锦春气急败坏的对骆虎张口大骂:“骆家儿朗,你算个什么东西……”
话没说完,就见骆虎手一扬,吓得他刚要后退,勐然间就觉着自己,嘴里被塞进了一块东西。
这东西,不大不小,一下子狠狠的抻着他的嘴,打的他口鼻流血,牙齿都崩飞好几颗。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吐出来,一看竟然是半块砖头,他刚要抬起头来对骆虎发怒,就见对方手指上绕着的硕大的骆家镖,在阳光下,闪闪发出寒光,吓得他再也不敢多嘴。
好在旁边的张玉秋连忙打圆场道:“骆家儿郎,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真要是伤了人,只怕你和你义父,在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啊!”
骆虎明白,人家说的是实话,真要是把这刘景春打死,只怕是天启皇帝的面子上不好看,为了不伤天家颜面,他才哈哈笑道:“本来就怪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待你们,老子至多,给你们开个侧门,至于大门,那是给人走的,愿意进就进,不愿进就滚,嘴里再不干不净,小心老子把你们一个个都剁了,反正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一行人暗暗叫苦,没有办法,本想掉头就走,可是这一次,他们必须要敲骆虎的竹杠,不然魏公公那里,真的是很难交代。
一般人扶着嘴里流血的刘景春,只好再次来到了角门前,一直等了好久,那仆人才慢悠悠的,把这一扇角门打开。
这一下人人都知道,骆虎正要跟她们犯起浑来,只怕是一个个都会性命不保,哪敢再多说一句话,只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走了进来。
骆虎见这群人走了进来,这才跳下了房顶,冷冷地看向了众人,嘿嘿冷笑道:“阉狗,本该就从狗洞进,我这算是抬举你们了,一句话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