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恶仆不雇那老母亲的请求上去一个耳光打的老太婆倒在地上不起,伸手就要把那女子强掠而去。
那女子终究是柔弱,哪里架得住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过来拉扯,硬是被这几个壮汉架着走。
尽管她声嘶力竭的哭喊,街上的人始终敢怒不敢言,偶尔有几个路见不平指责的路人,也被他们拔出刀来吓唬,一个个也只好选择忍气吞声。
正在这群恶仆架着那女子得意扬扬往回走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怒斥,“站住,把人给我留下!”
一个恶仆回过头来,嘿嘿一声冷笑:“小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这家伙话说到半截儿,忽然双手捂着咽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恶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血箭喷涌,那人居然顿时气绝。
众恶仆吓得脸色惨白,纷纷拔出刀来,转过头来仔细一看,面前不过是一个年轻人,一身青衣书生打扮,眉宇间却是浩然正气,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也直到这时,骆虎也没有自曝身份,听到众恶仆对他大喊:“你是谁?这人是你杀的吗?”
骆虎一声冷笑,心中早已打定主意,故意不报自己的名姓,非要出手,好好教训这些人不可。
想到此,他便在那里大刺刺的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把她放开,若是不放人,就要你们的命!”
这时候,司礼监的小太监发话了:“大胆狂徒,竟敢当街杀人,来人啊,给咱家把他拿下!”
这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恶仆纷纷拔刀向骆虎冲来,旁边的蔡姑娘正要出手,哈伦裤斯却也伸手拿起了一个板凳,眼神愤恨的盯向这群人。
骆虎一笑,“怎会让你们出手?这些人,还不够我塞牙缝!”
说完这话,骆虎便迎着这十几个人而去,就见他出手就是杀招,丝毫不留情。
迎面一个恶仆拿刀向骆虎头上砍,来,骆虎躲也不躲,就听到铛的一声,刀砍在骆虎的头上,居然震的那恶仆虎口发麻,一个拿捏不住,刀便震飞了出去。
只这么一下,吓得那恶仆脸色大惊,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骆虎一个手,刀噼中锁骨,卡察一声,软倒在地,动弹不得。
其余人一哄而上,纷纷拿刀剁向骆虎,骆虎故意显摆,整个人弯下腰去,暴露出整个后背。
这些人十几把刀,同时砍上了骆虎的背,旁边的蔡姑娘,哈伦裤斯惊叫一声,都以为骆虎必死无疑。
旁边的路人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见到这么多人把刀砍下了一个人的身上,各自心想,那还有个好,非得被剁成肉酱不成。
可是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就听叮叮当当数声,骆虎暗自一发力,看在他嵴背处十几把雪亮的长刀,被他内功震碎。
就见空中断刀飞舞,阳光照耀下,雪亮的长刀,纷纷被震飞。
就这么一下,吓得旁边那司礼监的小太监脸色苍白,至于那些恶仆,手臂纷纷被震断。
街上的路人齐声叫好,这些恶仆都明白自己遇上了硬茬,可是那小太监被吓得,用极其尖利的声音呐喊:“快把他给咱家杀了,你们还愣什么啊!”
这些人何尝不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可是主子的命令不能不听从,只好鼓起勇气,再一次围堵上来。
而这一次骆虎就不留情面了,就听他冷冽的看了众人一眼,冷笑连连:“我看你们真的是找死!”
话音未落,骆虎便出手拧断了一个人的脖子,当面那个人,正要一拳打来,骆虎故意用胸膛去顶,那人就感觉到拳头似乎并没有打在人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块石头上。
就听卡啦一声响,指骨锉断,疼的那人刚要捂住手臂,却被骆虎一手抓住胳膊,只一拳,砰的一下打在那胸口之上。
最后的骆虎看也不看,一把把他放开,去追杀其他人,而那人倒在地上,只来得及在地上扭了几下,便吐血而亡。
吓得其他恶仆,哪里还敢跟骆虎较真,一个个掉头就跑,却被骆虎一个个追上,上去要么就是一脚踢倒,要么就是被拍上一掌,短短一瞬间,长街上横七竖八倒下一地的尸体。
也就只剩下那司礼监的小太监远远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而周围的路人纷纷为骆虎拍掌叫好。
也直到这时,小太监仔细盯着骆虎的脸,直到过了好半天,这才把骆虎认了出来,满脸惊恐。
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道:“原来是骆家儿郎回来了,小人错了,可我是魏忠贤的义孙,请大人放我一马!”
骆虎却笑意盈盈地走到他的面前,懒懒的说道:“你是魏忠贤的义孙?可以呀,才过去多长时间,连太监都有孙子了,看来这世道真的是变了!”
话音未落,围观的人群哈哈大笑,彼时京城内外,可以说是被魏忠贤的爪牙都骚扰的够呛。
人人都非常憎恨这些人,可是碍于魏忠贤强大的势力,人人都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而今好不容易看见有人为他们出气,心中好不畅快,围观的人一下子聚得人山人海,人人都奔走相告,骆家儿郎回来了!
骆家儿郎出手教训这些阉狗,让他们这些人在横行无忌!
此时在看那司礼监的小太监,跪在骆虎的面前,小身板不住的发抖,本来就是白净的一张脸,更是变得煞白煞白。
人们就听骆虎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天子脚下,居然敢当街抢人,我等将士,在辽东关外抛头颅洒热血,不就为了让百姓们安安稳稳的生活,你倒好,居然敢欺男霸女,我就不相信了,九千岁容许你这样做,还是圣上容许你这样做?”
那司礼监的小太监被骆虎问的哑口无言,低头想了好半天后忽然抬起头来对他昂然的说道:“骆家儿郎,你可别这么猖狂,要知道你义父,还被关在诏狱中呢!”
这小太监本来说出这番话是想让他多少有些投鼠忌器,心想不会把他自己怎么样!
哪知道骆虎不提这个茬也就罢了,听到这话,不由心中火起,转过脸来对围观的人群说道:“京城的人们都应该清楚,我们骆家父子,蒙圣上恩宠,父子皆为锦衣卫官职,可人人心里都有杆秤,我们父子的官职,那特么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挣回来的,多少次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你们倒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安置在我义父的头上,把他扔进诏狱之中,还敢动大刑,我就纳闷了,你们怎么就能够下得去那样的手?”
围观的人群当中,听了这话以后,个个义愤填膺,有人甚至叫嚣道:“阉党当道,国无宁日!”
那小太监听到这话以后来劲儿了,扯着尖细的嗓子,厉声一声喊:“谁在喊,谁敢喊,谁敢再说这么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义父必让他尸骨无存,九族诛尽!”
他这么尖利的一喊,围观的人群立刻低下头去,个个低头不语。
骆虎就惊讶的发现,这小太监就这么一声喊,竟吓得周围的这么多人,不敢吭声。
可以想见,京城中,平时这些阉党对于百姓的残害该有多么的酷烈。
骆虎看到这场面更是震怒,就见眼前这个小太监,慢慢的站起来叉着小腰,举起兰花指,来回的指,冷笑的说道:“杂家可记住你们的样子了,放心,过个一天半天,东厂的番子就会拜会你们的家人,我看你们谁还敢在这儿围着,都给我滚,散开!”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围观的人群纷纷散去,想见这阉党是多么的可怕,就见了小太监,斥退众人后,这才把脸转向了骆虎,刚才那浑身发抖害怕的情形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意洋洋地对骆虎指手画脚道:“骆家儿郎,你离开京城的时日过久,怕是不知道京城已经变天了,我劝你一会儿随咱家进宫,好好向老祖宗交待一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骆虎听到这话,面容渐渐变得冷峻,笑道:“老子做什么,莫非还要向你汇报?你也太托大了,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既然杀了这么多,也不在乎多你一个!”
那小太监立刻明白他要干什么,吓得掉头就跑,却被骆虎一把抓住,举手就要向着小太监,脑门拍去,忽然,一声熟悉的呐喊声厉声制止住他。
“骆家儿郎,不可妄为,打狗还得看主人,怎么,才去了辽东多长时间,人都变野了!”
这不是别人,正是魏忠贤,微观的人群一看是魏忠贤,哪里还敢看下去,纷纷逃散。
就见魏忠贤乘着一袭软轿,带着几十个白衣白帽的东厂的番子,来到了骆虎面前。
而蔡姑娘和哈伦裤斯见势不妙,两个人纷纷拔刀,护在骆虎的左右。
哗啦啦一群东厂的番子,围成了一个圈子,把他们三个人包围在了中间。
骆虎一看是魏忠贤,没想到他为什么会来这么快,只好依着朝堂之上的规矩,单膝点地,无奈地回禀道:“骆家儿郎见过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