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容冰如此一番说辞,许梦暖是进退两难。给与不给皆置枭国于两难之境,站在国家的立场,在这乱世可没什么永远的盟友,有的只是为了家国天下及百姓。不,许萌暖给慕容冰这个曾经和自己有着少时纯情情感的男人加了一些“恨别离的芥蒂”。
这时坐在许梦暖身后的司马少天见枭后背影微微打了个冷颤,开口道:“冰皇陛下,您要天玄险谷也不是不可,只是若给了您,我国将要面临的危机很大啊。”
“你是何人?”慕容冰不解的看着这个冒然开口不知理数的家伙,神色出现了几分不悦。
“呵呵,在下枭国军师,也是枭国副元帅。”司马少天好似丝毫看不到慕容冰的不悦,面带淡笑。看戏的不怕事大,倒是随意的为自己戴帽子?!
这会儿的许梦暖却并未阻拦司马少天的故意为之,同时她也相信凭借司马少天的三寸不烂之舌定会说出另一番别样天。
“哦,那你可代表枭后之意啊?”慕容冰没想到这个颇为年轻、相貌刚毅的家伙居然是枭国的副元帅,而且还是如随从一般的紧随许梦暖身边。
“自然,我可代表娘娘把天玄险谷让给天殇国,只是我国几日前刚与夜神大战了一场,损兵折将战力不足,而夜神国却是兵强马壮,这反击之事只怕要贵国为我国做一次先锋了。”司马少天可不是许梦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过观摩慕容冰与许梦暖的谈话和情愫,他猜准天殇国绝不会放弃与枭国联盟。
果不其然,慕容冰疑迟了一会还是与司马少天争论了起来,唇飞沫舞,最后还是司马少天更胜一筹,逼得慕容冰无奈答应了天殇军作为先锋。
静天郡与血战郡一处不知名的交接处,也正是帝寒掉落之处。此地长满了参天大树、鸟语花香,如同人间仙境一般,而在最深处有着一座木屋古香古色尽显脱俗之意。
木屋之中这会儿正躺着一名十九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剑眉星目,刀削般的脸颊透着寒意,鬓角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缕缕银发,哪怕是在沉睡之中眉头也是紧蹙。
“啊……”
男子那修长而洁白却有老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一双星目瞬息之间猛然睁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疼痛欲裂的头痛,他死死的抱着头,在床上滚动,一张单薄洁白的被褥被他滚得像狗窝一样乱糟糟,同时也露出了他那一身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浸染着药汁与血迹的纱布。
“吱呀!”
听到房内发出的叫声,一名美艳的女子急忙推开门,跑了进来,看到在床上滚动又扯开了伤口的男子,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了一根银针,右手一翻银针如丝线般悄然无声的刺进了男子的体内,男子也因银针的作用、身子的疼痛好了许多,停止了滚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的冷汗如洪水般往下滑落。
看着渐渐平息下来的男子,女子放下手中的药碗走到床边坐下。她倒也习惯了,毕竟男子昏迷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往此男子是昏迷的,而今儿却醒着罢了。
“你好些了吗?不过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女子坐在床边轻声问道,声似黄莺百灵,空灵清淡,恰似好听。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你又是谁?”男子迷茫的看着女子与陌生的四周。
“这里是慕容谷,你为什么在这儿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是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我么……我叫慕容雪,对了你叫什么?”慕容雪也不奇怪男子冰冷的语气,她每日照顾他,对于他梦呓中的狂暴脾性已习以为常。
“我叫……啊!啊……,头好痛。”男子正要说什么时,头又痛了起来,脑海越是想自己的过去事,头痛就更为强烈几分。
慕容雪见男子头又痛了起来,心中猛然间想起了师傅和自己说过的话,他摔落山崖时头部受了强烈的撞击,忙抓住他的双手道:“放松,放松,什么都不要想。深呼吸,好,深呼吸,对。”
眼见男子气息慢慢平息,慕容雪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她那雪白如玉且纤细的玉手不停的轻拍男子丰满的胸脯,手指上下跳动让他这个久病的男子眼花缭乱,“吓死我了,既然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那就叫你天涯吧,反正你是从山崖掉下来的。”
山崖遇难识佳人,百花齐放开仙门。
云想衣裳花想容,昔日枭皇几人闻?
“嗯。”男子本能的点点头。
男子正是当日从山崖上掉下来的帝寒,他的伤也是当日神秘面具男子留下的,只是却没想到伤得如此之重,时过月余了还未好。
“既然你醒了,那你自己先把药喝了,冷了会很苦。”慕容雪见帝寒答应了,也不多问害怕他再次头痛,心中暗自决定,等师傅回来一定好好问问师傅是否知道他叫什么。
他接过慕容雪从桌上拿给自己的药碗,看着里面黑乎乎的药水,也不问是什么,一口而尽,豪气风发。
喝完药,帝寒忍着身上伤口的疼痛扶着床边努力的想站起来,虽说脑海之中什么都忘记了,但在他心中总有一道模糊、隐隐带着哭泣声的虚影站在远处,他努力的想站起来去寻找那道缥缈若仙的虚影。
“你别动,你刚刚又扯开了你身上的伤疤,再乱动的话又会流血。”慕容雪看着帝寒想站起来,把帝寒递给她的碗随手放在桌上,走过来拉住帝寒不让他起来。
“无妨。”帝寒记忆尽失,但着性子倒是犹在,拒绝了慕容雪的阻止,反手借助了慕容雪的手臂之力勉强的站了起来,但是脚步依旧有些轻浮,摇摇晃晃似乎有些站不稳。
慕容雪看着借助自己之力站起来的帝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随即左手以一种鬼魅莫测的手法向帝寒手臂扶去,动作缓慢至极却又似快如闪电,转眼便扶住帝寒的右手手臂,一丝隐晦的内力,随着手臂向帝寒丹田移去。
帝寒右脚往后一转躲过慕容雪的手掌,并用食指和中指死死的卡住了慕容雪手腕上的穴位。这一招,只要微微一用力手腕便会经脉寸断,难以恢复。可只卡住了一瞬间,帝寒又急忙松开了慕容雪的手,反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右手。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身体会自然的攻击慕容雪,而且动作如此凌厉,不过奇怪归奇怪,口中还是赶忙道歉:“姑娘冒犯了,不知可有哪里受了伤。”
“无妨,只是你怎么会武功,而且招式充满了血煞之气?”慕容雪可不是表面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在寻问帝寒的同时,左手敷在背后悄声无息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心中暗自盘算起来,试探的瞪着帝寒。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感觉到危险便不由自主的攻击你了,或许在我没失忆之前,我会些武功吧。”帝寒倒也没隐瞒慕容雪,毕竟此时在他心中慕容雪是自己看到的第一个人,而且还救了自己,并没防备之心。
“或许吧,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能走动了,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慕容雪在帝寒那对星辰般明亮的眸子中,并未看出什么异端来,也悄悄收起了匕首,脑海中不由想起了一个人来。
“嗯。”
慕容雪双手搀扶着帝寒的右手手背,巨大得有些惊人的凸起时不时的在帝寒手上磨蹭,心中暗想:“听闻他不近女色,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他。”
只是帝寒一切如常,眉头有些微皱的看了一眼慕容雪,眼神带有一丝不适。
走出木屋的帝寒,看着谷中如仙境的景色,闭着双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澈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多年未有的无忧笑容:“碧草芳芳迷人醉,古树擎天天欲碎。遍野斑斓扑鼻香,人间仙境犹梦回。”
帝寒面带笑意,一双星辰般的透澈眸子闪烁着异样神采,看向这片秀丽的景色,口中喃喃轻念,这一丝笑意彷佛融化了他身上所有的寒冷,整个人彷佛都变了不再那么孤傲淡漠,反而给人一股柔和易近的亲切感。
“你倒是才高八斗,我在这呆了数年都未看出这是人间仙境。”慕容雪心中越发的相信帝寒就是江湖流传之人,不然师傅在外面随意的救回了一个人不但武功了得,才学也丝毫不差,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最重要的是,他落难与那人如出一辙,同时掉落山崖。
“这若还说不上人间仙境,那这世间哪还算得上仙境呢。”帝寒随着气质的转变,语气也少了一丝淡漠多了一丝温和。
“当然有,听闻枭国的观天楼便是真的仙境,布满星辰,仙气内生。”慕容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枭国来,想证明自己猜想是否是真的。
“观天楼?我虽然殊不知是何地,但一定没此处美。”帝寒这会倒没有丝毫情绪影响,毕竟他本就从未去过观天楼,那里可是枭国禁地,哪怕当时身为陛下的他,也不能随意进出。
……
叶歌轻吟真纯洁?古言夹杂军事算个什么事儿?观天楼中观天象的是哪些英雄豪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