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曼妙的黑影在空中翻转数周,想要从窗户逃离,可是,却被帝寒挡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因帝寒的移动,那臂膀的鲜血飞溅开来,正好有一滴洒在了许梦暖的脸颊。
她皱皱眉,惊醒着坐了起来,“谁?”
帝寒和黑衣人都望向了她,她扫了一眼黑衣人便望向帝寒,只见帝寒的左肩上插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立马掀开被子,泪光涌动的跑到他的身旁。
“寒哥哥……”
她话还未说完,眼泪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黑衣人见此,轻移脚步,想要靠近窗户,趁机逃跑。
可是帝寒却慢慢靠近墙壁,抽出墙上的长剑,冷道:“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线,分不清男女,低沉道:“想要杀你的人!”
帝寒将许梦暖护在身后,便持剑借机向黑衣人冲去。
砰砰!
两把冷兵器在这间小屋内斗了几个回合,不分上下。
许梦暖望着她熟悉的招式,在脑海中搜索着当年在许家军中的女子来。
突然,黑衣人想要冲向许梦暖身后的窗户,帝寒见此立马抛出长剑。
呼!
长剑一刺,却正对着许梦暖的脸颊呼啸而去。
黑衣人眼角闪过一丝犹豫,立马改变计划,身体一转,将许梦暖挟持着右移几步。
“噗!”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她推开许梦暖的瞬间,那把长剑却插在了她的胸口。
咔嚓!
她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许梦暖惊恐的掩嘴瞪着地面的长剑,吓得不断往床榻后退,瑟瑟发抖。
帝寒一个箭步上前,用剑指着她的脖颈,冷道:“说,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帝寒,你忘记许梦雅了吗?难道你不爱她了?”
帝寒不禁身体一颤,皱了皱眉,心道:是她?她竟然还派人来杀我?
许梦暖哆嗦着望着黑衣人露在面巾外的眸子,猜测道:“花蕊,是你吗?”
黑衣人看了眼蜷缩一团的泪人儿,扯去脸上的黑巾,笑道:“小姐,别忘了你是天殇国人。”
许梦暖哽咽着笑了起来,“花蕊,太好了。我以为在静阳山时,你就遇难了。”
花蕊冷笑道:“小姐,你希望我死?”
“不,不……”许梦暖忙爬了起来,想要上前抱住花蕊。
可是,她还未走到花蕊跟前,那帝寒却先她一步,箭步上前拔出花蕊胸前的剑,无情的抹上了花蕊白皙的脖颈。
“帝寒,我会在阴曹地府等你!”说完,花蕊便在许梦暖眼前倒了下去。
许梦雅“噗通”跪在花蕊血淋淋的身体旁,摇着她,“花蕊,你起来……”
过了半晌,她咬牙切齿的扭头看向冷漠的帝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婢女?从小到大,只有她关心我、照顾我,你却当着我的面杀了她?寒哥哥,你好无情!”
帝寒冷笑一声,望着歇斯底里的许梦暖,冷道:“她来杀孤,孤杀了她,你却认为孤无情?那日李武将军明明载着她上了战场,可是最后却不见她踪影。李将军遇难,孤便怀疑绝非那般简单,不然,凭他的身手,怎么会……”
帝寒哽咽难语,眸子猩红,丢下手中的长剑便破门而出。
许梦暖坐在地面,浑身无力的望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该相信谁?
刚刚帝寒为了杀花蕊,竟然连我都杀?
花蕊是细作,身手了得,却一直在我面前掩饰。看来姐姐和爹爹根本就不信任我!
也难怪,进过军营,混过琴门,还在红颜楼抛头露面,像我这样的女子,又有谁能信?
看破人心,玩弄计谋,不就是我的本性吗?
许梦暖,你不过就是天殇国的细作,跟花蕊一样,在他们眼中卑贱如草芥。现在倒好,还为了一个跟你一样可怜的女子,伤了寒哥哥的心。
……
寒风阵阵,吹着门窗“砰砰”直响。
许梦暖就只着了件薄纱,席地而坐,呆滞的透过大开的木门,望着天。
漆黑的天空渐渐褪去颜色,由蓝变亮,直到一轮骄阳从遥远的城池下,慢慢探出头。
紫气东来骄阳艳,鱼白初露似水帘。
黑夜欲去褪不尽,皓月星辰恍惚间。
乱世枭雄谁为王,谁又心甘拜他皇?
不甘江山多败亡,独留娇妻泪汪汪。
帝寒双手后背,站在玉临城城墙上遥望着天上还未东落的圆月,昨夜幕幕萦绕心头。
昨夜乌云密布遮月,而今儿是拨开乌云见日月。生逢乱世,何其无奈?
他无心天下,但却难逃命运的捉弄,生在帝王之家,天下争斗又如何避开?
若投降臣服,又不甘心拜他人为皇。只是这天下,这江山,却让多少家庭支离破碎,让多少臣民付出鲜血淋漓的代价。
他吐出一口浊气,撑着城墙上的青砖,不禁鼻翼一红,眸子中有泪。
整个沙漠,都是枭国的天下,这其中又有多少来至他国的细作呢?
人心,怎敢相信?
许梦暖,我能信你吗?
不,不,你可是天殇国护国将军府的二小姐。谁又知你的天真无知,是否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
玉临城外,一片穿着血色铠甲的将士,极速行来。
那,正是叱咤风云的许家军!
帝寒回过头,冷漠俯视着玉临城外前来攻城的人马,眼神冷漠。
“慕容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远方的慕容冰,被玉临城城墙上的一道银光晃了眼,细细看去,便发现了红色初阳下一声银白铠甲的帝寒,心中一怔。
他,居然没死!
花蕊失败了?
太子妃说花蕊是许家军中最厉害的细作,怎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难道,太子妃胆敢欺骗本太子?
……
慕容冰本生性多疑,加之荒淫好色,他永远不会明白天殇国第一细作失手,其实就是他的缘故——任务前云雨一番那可是大忌!
帝寒走下城墙,骑上马,高举洛神枪,冷道:“凰甲军的所有将士们,随孤一起出战,杀许家军片甲不留。”
众将士立马附和:“杀个片甲不留!”
“兄弟们,只要此战大捷,今晚留香楼就是你们的。”帝寒脸露邪笑,流氓气息毕露,毫无帝王威严。
王义一听,立马问道:“陛下,此话当真?”
“当真!”
王义立在马背上,大吼起来:“兄弟们,留香楼的姑娘们可等着我们今夜凯旋,冲啊,杀退许家军,就去留香楼抢姑娘。”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将士们激情高涨,异口同声的大喊起来。
帝寒又举起洛神枪,道:“今儿谁杀敌最多,可博留香楼花魁一夜春宵!”
说罢,他带上了头盔调转马头,向城门口行去。
“留香楼花魁一夜春宵”几个字落入数千凰甲军将士的耳中,就如同一针鸡血,让他们的斗志升到了巅峰。
“那娘们,可是人间极品啊。”
“那娘们儿上次的入幕之宾,可是李武大将军。”
“只要上了那娘们儿的床,就算不给军功,我也是愿意。”
“想想那娘们儿的胸和屁股,老子就受不了。”
“别说上.床,就让我摸一下,就算死了也值得。”
……
帝寒大喝一声:“开城门,迎敌!”
咔嚓!
三国交界的玉临城大门缓缓打开,帝寒一马当先,冲向城外。
咚咚咚!
城楼上战鼓顿响,将士们杀气腾腾,骑着战马紧随其后,冲向战场。
王义高举长戟,大呼一声:“兄弟们,杀啊,看今夜谁能抢得留香楼花魁一夜笙歌。”
“杀啊!”
“杀啊!”
“杀啊!”
两军交战,厮杀声震天,帝寒和慕容冰也骑马相持。
“帝寒,四年前你还是本太子的小跟班,那么今生,你都只能是本太子的一条狗。”慕容冰眼露鄙夷,眼前的帝寒在你他眼中,依然只是当年的那个慕容帝寒,被当做人质寄养在他慕容家的奴才。
“我呸!慕容冰,今时不同往日,别那么多废话,吃我一枪。”帝寒扬枪上前,根本不想同慕容冰浪费唇舌。
“好,今儿就让本太子送你上西天。”慕容冰长枪一扬,抵挡住帝寒的洛神枪,便一个挑拨和锋刺,将洛神枪逼了回去。
“鹿死谁手,还说不一定。接招!”帝寒眼中一冷,斜挎马背,策马扬枪……
骨做盅来血做酒,抛头洒血真风流。
不问生死战不休,红纱软香英雄求。
……
尸骨累累苍天怜见,如同毒刺的阳光使得整个玉临城外血气冲天,恶心难闻。
红色的甲胄、银色的甲胄层层叠叠的堆在血泊之中,本就罕有草芥的戈壁上,除了死亡,还是只有死亡……
直到日暮落,许家军因水土不适,败走。
帝寒望着被凰甲军团团围住的慕容冰,冷笑道:“慕容太子,如何?”
慕容冰已被打掉了头盔,发髻凌乱,脸上有着道道血迹,狼狈不堪。“成王败寇,别那么多废话。”
帝寒对着王义招招手,冷道:“带走!”
叮当!
慕容冰丢掉手中的长戟,昂了昂头,被凰甲军将士拽下马,困住双手,被拖着进了玉临城。
他仰望着玉临城门上的三个大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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