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护卫走了,叶星河抽回断刀说道“算你识相,说吧,关于吴家和苏家你到底知道什么,吴城主此时又在哪?不要和我说你也不知道!”他声音清冷的问道。
柏长松眼中有些犹豫,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叶星河看了看他缓缓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害怕苏家吧,我想你所担心的应该是苏家背后的人吧,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家吧!”
闻言柏长松的眼角抽了抽,不过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什么李家,哪个李家?”
叶星河当然没有忽视他的小动作“我看苏家的行事风格也不像什么清廉的干练之人,自然是不会因为才能而被升做城主,那提拔他的人必然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能随手换掉天歌城城主的,那除了皇上便只有李家了,本来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就是李家无疑了,其实你不说也没什么,不过我只是好奇,他们给你多少好处,让你用生命来保守秘密?”说完叶星河绕有深意的弹了弹手中断刀的刀刃。
柏长松开始还有些挣扎,不过当叶星河最后一句话说完,他似乎开始沉思利弊了,最终他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在死亡的威胁下,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保守住秘密。尤其是在他觉得,说出秘密的代价远比死亡低廉的时候。
柏长松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苏家的确是李家的人,吴日昌也的确是被苏家暗中抓走囚禁的,至于原因嘛,据我所知他应该是得到了一封他不该得到的密信,而苏家的任务就是找到这封信,虽然事情刚刚发生了两个月,但其实早在四个月前,苏家就已经开始设局擒拿吴日昌了,现在吴日昌肯定被他们囚禁在某个地方,而且在他将东西交出来之前,苏家的人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不过你要是想去苏家救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凭你们的实力,进苏府无异于自寻死路。”
叶星河冷笑了一声,他又一次将断刀抵在了柏长松的咽喉“柏将军,你不老实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参与了抓捕吴日昌的行动,你会不知道他在哪吗?”
柏长松感受着喉头的冰冷,头上滑落两滴冷汗,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的确,我的确参与了抓捕吴日昌,但是我真不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了,我是真不知道啊!”
叶星河凝视着柏长松,见他眼神并无闪躲,不像是在说假话,知道他并没有对自己说谎,看来他的确不知道吴日昌被藏在了哪里。
叶星河暗自叹气,虽然知道了许多的秘密,但是归根结底这些秘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首先苏家是李家的幕僚这叶星河已经猜到了,其次虽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在找一封密信但是信上的内容明显柏长松不可能知道,最后就连吴日昌被藏在哪都没有确切消息,为了一些没用的秘密却险些搭上他们三条人命,还真是不值啊。
摇了摇头叶星河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他看了看还在一旁倒地不醒的樊淼缓步走了过去,微微摇了摇樊淼,她却并没有要醒的意思,一直让她躺地上也不是个事,叶星河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书房,准备将樊淼弄到书房里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床可以让她好好养伤。
这时一旁的柏木白幽幽转醒,他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昏迷之前,一睁开眼就开始大吼“快跑啊!你们快跑啊!”喊着喊着似乎觉得有些不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院中叶星河正蹲在樊淼旁边准备将她抱起来,而刚刚声势逼人的柏长松此时却一副极其凄惨的模样倒在了地上,他一双手被齐齐斩断,胸口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虽然已经简单的处理过,止住了血,但是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如果不及时救治应该是活不长了,柏木白有些疑惑的看向叶星河,似是在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星河一把将地上的樊淼抱了起来,他用下巴指了指柏长松说的“正好你醒了,樊淼伤的不轻,不能老让她在地上躺着,我先带她进去了,你父亲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叶星河就要向书房走去。
躺在地上的柏长松顿时哀嚎“叶少侠,你不能这样啊,你不是说好了不杀我么,怎么还变卦了呢。”
叶星河脚步稍停,他对着柏长松说道“是啊,我没杀你啊,但是他就不归我管了,你好好跟他说说,毕竟你们是父子嘛,争取宽大处理、宽大处理昂。”说完叶星河自顾自的抱着樊淼走进了书房再没停顿。
毕竟这种事叶星河也不好多做什么,总不能当着柏木白的面砍了他父亲吧,或者去劝柏木白放下仇恨?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没有这个资格,所以他没再多理会门外父子的爱恨情仇。
“是杀是留就交个柏木白这个当事人自己抉择吧!”叶星河在心中暗想。
叶星河走进书房环视了一圈,果然如他所料,在书房的侧面立着一个屏风,屏风的后面有一张简约的卧榻,想来应该是为在书房困倦
时所备,叶星河走过去将樊淼轻轻地放在床上,又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她背后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后,又探了探她的脉搏,叶星河这才放下心来,看樊淼的脉象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了,叶星河拽过一旁的毯子给樊淼盖在身上,他则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门外不时传来柏木白几声愤怒地嘶吼和柏长松有些虚弱的轻咳,看来一时半会想要平息柏木白的怒火是不太简单了,想到柏长松身上的伤势叶星河无奈的摇摇头,突然觉得他也挺可怜的,没有去理会门外的冤家,叶星河微微皱眉,他有一些关于自己的疑惑。
叶星河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和黎城追兵还有黑白兄弟的战斗,在那两次战斗中他清晰的记得,每次都有一个玉佩在自己脑中闪过,并和湛蓝产生某种呼应,从而使自己获取短时间的力量爆发。
只不过这一次,熟悉的玉佩并没有出现,但是自己还是顺利的拔出了湛蓝“这个玉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总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今天它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呢。”叶星河有些犯愁的揉了揉太阳穴。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叶星河转头看去,原来是柏木白搀扶着柏长松缓缓走进了房间,看柏长松身上的伤口应该是已经被处理过了,叶星河走过去帮着柏木白一起将他父亲扶到了书桌前坐下后,便又回到了厅内的客桌前。
发了会呆,柏木白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走到了叶星河旁边,拎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喝了一口,叶星河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开口说道“怎么,你们父子重归于好了?”
柏木白拉出椅子坐了下去,他看了看叶星河摇头说道“没有,但是我总不能真一刀将他杀了吧,今天只是尽我的本分罢了,他所做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其实,我想你父亲也有自己的难处吧。”叶星河看着柏木白说道。
柏木白微微一愣,不过紧接着他就狠狠地摇了摇头“你不要再说了,有些事我绝不可能原谅。”这时柏木白突然皱了皱眉,紧紧地盯着叶星河看,就在叶星河都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的时候。
柏木白指着叶星河的胸口问道“你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个玉佩啊?”
叶星河闻言一愣“玉佩?什么玉佩?”
柏木白理所当然的指着他的脖子说道“就那块啊,我怎么不记得你带过玉佩。不过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