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掌已经是避无可避了,樊淼眼神一凝咬了咬牙,势头不变的继续向柏长松冲去,随着柏长松那一掌落下,樊淼的嘴中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只不过她并没有就此停下动作,她顺着柏长松的手臂直接滑进了他的怀中,随后手中的匕首一上一下的扎在了他的胸前和下腹,只不过和上次一样依然没能对柏长松造成一点伤害,只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红痕。
柏长松大怒,他抽身而退反手出刀划向了樊淼的咽喉,樊淼也急忙转身想向后躲闪,只不过她此时的速度已经是做不到完全躲闪了,她才刚刚转身,柏长松的刀就已经到了,长刀挥过樊淼的后背,带起一条血痕,樊淼瞬间脱力向前扑去,在她倒地之前冲着叶星河大喊着“星河!用那一招。”
叶星河在樊淼为了救他而被一掌打到吐血的时候,就已经双眼血红,此时看着樊淼扑倒在血泊中,他心中更是充斥着怒火“斩,斩,斩。”他嘴中嘶吼着,一股刚猛的气势瞬间冲天而起,腰间的湛蓝也开始不断闪烁着,似是在回应着主人的愤怒,叶星河一把握住了湛蓝,猛地一抽,湛蓝瞬间出鞘,此时的湛蓝上正闪烁着如血般浓郁的红芒。
“浩然剑出,山河裂!”叶星河一字一句的喊道,随后一阵刚猛无匹的剑势自他身上凝聚而起,借着这股剑势,叶星河猛地向前挥出一剑,湛蓝上的血芒瞬间化作一道剑气袭向柏长松,在血芒离体之后湛蓝如上次一样瞬间暗淡、归鞘,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柏长松来不及惊诧,他面色凝重的盯着向自己划来的剑气,攥着长刀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他浑身气势一震,挥刀挡向了那道血红色的剑气,剑气与长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柏长松紧咬牙关,他浑身的气势暴涨着,一时之间刀气与剑气充斥了整片空间,狂暴的乱流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如此僵持了片刻后,只见长刀上依然罡气流转,而那道剑气则因为得不到补充逐渐匮乏,虽然从柏长松煞白的脸色上可以看出,他此时也并不好过,但是很明显,这
道血红剑气并不能对他造成太大伤害。
叶星河眼神微紧,没想到这样都奈何不了柏长松,看着逐渐匮乏的血红剑气,叶星河暗自着急,他很想上去补一刀,但是看着场中狂暴的乱流叶星河只能作罢,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只见柏长松身上的护体劲气瞬间消散,他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弱仿佛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随着他气息消散,血红剑气也突破了防线,只一个瞬间就将他手中的长刀斩成两半,随后气势不减的向着柏长松攻去,柏长松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斩向自己的剑气,眼中隐隐带着一丝绝望。
剑气飞过,柏长松挥起手臂去格挡,当然这无异于螳臂当车,在他的双臂齐齐断裂之后,那道剑气还是毫不停顿的斩向了柏长松,最终它如愿以偿的落在了柏长松的身上,伴随着一声破布撕裂的“撕拉”声,那道剑气深深地嵌入了柏长松的胸膛,不过似是后力不足,并没有将柏长松斩成两半,在嵌入柏长松的胸膛后闪了闪便消散在了空中。
“噗通”随着剑气的消散,柏长松向后倒了下去,不过看他微微起伏的小腹,想必他还没有死,叶星河没有去理会他的死活,他急忙跑向了一旁的樊淼。
此时的樊淼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在她的背后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正向外渗着鲜血,她那一身蓝衣已经被染的血红,映衬着摔在她身旁的红蓝双刃显得有些凄美,叶星河看到她嘴唇微张似乎在说着什么,便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在怀中俯耳去听“药,我,我怀中。”
叶星河闻言忙在她怀中摸索了一番,果然在樊淼的怀中摸出了一个淡紫色的药瓶,叶星河将药瓶上的瓶塞拔出,一股浓郁的药气扑鼻而出,他看向瓶内,里面是一些淡蓝色的药粉,这时叶星河发现在瓶塞之上似乎还粘着几颗红色的药丸,正在他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使用这药的时候,樊淼有些虚弱的开口道“蓝,外敷,红,内服。”
叶星河会意的点了点头,他将瓶塞上的红色药丸取下,一股脑的
放入了樊淼口中,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在樊淼背后的刀痕上撒下了蓝色粉末,渐渐地他感受到怀中的樊淼气息逐渐平缓,背后那道刀痕也不再渗出鲜血,甚至已经开始慢慢结痂了,顿时叶星河对这显著的药效感到惊诧莫名。
看到樊淼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叶星河将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扶着樊淼缓缓躺下后,起身走向了另一侧的柏木白,他查看了一番,发现柏木白只是被摔昏了过去并无大碍,看来柏长松也不算太狠,他并不舍得杀掉自己的儿子,叶星河推了推地上的柏木白,他却并没有要醒的迹象。
叶星河无奈的摇摇头看向了另一旁的柏长松,此时的柏长松胸口的皮肉外翻着,露出了惨白的骨头很是渗人,光秃秃的手腕不断的向外流着血,他在地上挣扎着,似是想起身,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做不到了。
叶星河缓步走了过去,拾起一旁的断刀一把插在了柏长松的面前,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柏长松瞬间停止了挪动,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叶星,河颤抖的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紧接着他又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叶星河的脚下逃离。
叶星河俯身将他摁住冷声说道“不杀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关于吴家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正当叶星河问完,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队整齐的脚步声,随后一个浑厚的声音在院外响起“将军,我们刚刚听到这边似乎有什么动静。”
叶星河眼疾手快还没等柏长松开口,他已经将断刀抵在了柏长松的脖子上冷冷地说“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柏长松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过最终他还是无奈的闭上双眼冲着院外喊道“我这能有什么事,你们退下吧,刚刚闲来无事,我在院中演武而已。”
“是!将军!”门外的人得到了回复,应了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看来他们并没有对柏长松的话语抱有什么怀疑,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叶星河也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