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混战之后。
各军阀都是表面上服从中央政府,暗地里谁也没把蒋介石放在眼里。
在北中国,蒋介石的影响力真的不是很大。
我和神仙心中忧虑,援华物资是直接给中央政府的,中央政府为此付出了大价钱,抵押了不少税收,才从苏联那里贷了款,买了军需。
美国人不愿意横插一脚,但是苏联人希望看到一个可以勉强拖住日本的中国。
于是在战争爆发后,经过蒋介石的努力,苏联援华案通过。
但是这批物资偏偏走的全是军阀的地面,这条运输线的沟通是很繁琐和艰苦的。
我们被枪手袭击,枪手受了伤,骑马逃走。
豹子带着十个人一路追去。
枪手伤的很重,两颗子弹打在了腹部,当豹子追上来的时候,看到枪手倒在地上,马也卧倒在地,马肚子上也挨了几枪,已经死了。
豹子挥手,士兵散开,围了上去。
枪手趴在地上不动,豹子不敢大意,握着步枪,小心走了上去。
他伸手,准备把枪手翻过来。
就在他刚碰到枪手的时候,枪手瞬间翻身,手里握着长枪,直接开枪。
砰。
豹子反应迅速,直接握住伤口一推,子弹飞了出去,震的手都发麻,豹子一脚踢在枪手胸口,夺下了枪。
豹子仔细一看枪手的脸,问“你是汉人?”
“我当然是汉人。”
豹子一惊“还是个女人?”
“就是女人,你要怎样?”那枪手的确是个女汉人。
豹子叹了口气,“押回去,让团长处理。”
当军官唯一不好的就是,有许多部下处理不了的问题,你必须处理。
枪手被押了回来,豹子一把抓下枪手的皮帽,枪手的长发飘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竟然是个女的,不过从脸看的话,和男人没什么两样。
我问她“你是什么人?”
“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女人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蹲下身子,掏出手枪,子弹上膛,“都要死了说说为什么打我们,也没什么吧?”
那女枪手看着我打开了手枪的保险,明显脸上有些变化,“你们杀了我哥,我当然要报仇。”
我一愣,问她“是昨天的那些土匪?”
她承认“是。”
我不愿意杀女人,实际上没人愿意开枪杀女人,可这是战争年代,手里的那么多兄弟都看着。
她不死不行。
我可以不杀凌美子,因为她帮我们,她不是敌人,可这个女枪手已经杀了我们一个人了。
我的部下不愿意动手,那就只能我来。
我觉的很压抑,我打开了脖子里的扣子,冬天的风吹的很冷。
我抬起枪口,对着那个女枪手。
就在我要扳动枪机的时候,孙文慧忽然出现,他握住了枪,对着我摇头。
“不要这样。”
如果是叶晓雪,她不同意也不会阻拦,可她是孙文慧,她要阻止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但我的枪口没有往下放。
我也对着孙文慧摇头。
我想杀她吗?我不想,可敌人,绝不能仁慈。
“这样做,不对。”她对我说“不要这样做。”
我的兵都看着我,几十号兄弟看着我,他们的命在我手里啊,他们此刻无比的信任我,我不能让他们寒心。
我的行为会影响整个部队。
战争打成这样,我们对任何一个敌人都不再仁慈,因为我们不想让自己人死。
杀了敌人是最根本的办法。
我还在坚持,我有我做事的原则。
可孙文慧拦着我,她用她并不强大的手握住了我的枪。
“不。”
场面僵住。
我对孙文慧说“女人,并不是饶恕的借口,我不想我的兄弟死。”
“不,不是女人,是善良,每个人都应该保持善良,”
出手的是板头。
他冲上去一脚将女枪手踢翻。
他拎起女枪手,把她按在车轮上,“知道什么叫死吗?”
板头拿出了刺刀,刀尖顶在女人的脖子上。
他望了我一眼。
我没有点头。
他望向神仙。
神仙竟然也没有点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已经忘记了该怎么样处理杀我们的人。
孙文慧对我说,“要我求你吗?”
我叹口气,猛的收起了枪。
“放了她。”
我拎着孙文慧带到没人的一边,把她按在车厢边。
“有很多事,由不得我,那么多人的眼睛望着我,知道为什么我冲出战壕的时候我的兄弟们会跟着我吗?不是因为我不怕死,是因为我会替他们挡子弹,是因为我会对他们的生命负责。”
孙文慧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可她还是坚持说“战争,不应该抹杀人的善良。”
“那是你没见过几百,几千,几万个兄弟死在你面前,为什么别人怕我们,因为我们会反击,我们会干死我们的敌人。”
我冲出来,对着我的兵喊。
“从今天起,五十八团,不许杀一个不反抗俘虏。”
我只能下这个命令,因为事情已经成了这样。
“要不然,就不要给我带俘虏回来。”
所有士兵同时大吼“是,团长。”
我看到神仙对我点头,他,竟然也是赞同的。
我回去孙文慧身边,我瞪着她。
“以后,有事情,私下和我说,不要在执行命令的时候阻止我,你没看到有人抬着枪口吗?军官做事情是不允许被阻拦的,那些兵真的敢开枪,驳了我的面子不算什么,军威不能驳,你拦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整个军队,他们是军人,是杀人的人。你特么把我拉到一边,不比你按住我的枪口好吗?”
我真的很生气,因为我怕我的弟兄不信任我。
豹子把她抓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觉的她该死吗?
板头为什么拿刀顶住她脖子?不就是想杀了她吗?
她很坚决,很坚决的告诉我“杀戮不应该改变人,而应该人改变杀戮。”
她说完,就走开了。
我听着她说的话,愤怒的拿拳头砸在车厢上。
通。
一个决定真的会影响一个部队。
女人被放走了,但是部队的气氛很低迷。
我找到神仙,和他挤在副驾驶里,“酒,有酒吗?”
神仙掏出来一小瓶白酒。
我拧开盖子就干了一口,我问神仙。“我特么该怎么做?”
神仙说“你怎么做都是对的,你是团长,所有人都看着你,所以你怎么做都是对的,你的行为,就是这个团的准则。”
我愤怒的咆哮“那特么到底该不该杀了那个女的?要是回来的时候,她再朝咱们开枪,那我是不是得自己干死自己?”
神仙抽着烟,说“你太焦虑了,担子压的太快也太重,别想些没用的,你就记住,在这个团里,你做的,就是对的,如果不对,就会是所有人反对你,因为他们是你的兄弟,他们不会看着你走错的,记着,只要你的命令被执行了,就证明他们觉的你做的,是对的,无论他们服气还是不服气。这些兄弟们哪个不是陪你出生入死,他们能不懂你吗?”
我一直也认为并不是我带着他们,而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
我点头,一口酒灌进去。
我拍着神仙的胸脯“神仙,要是没你们,哥们儿真不知道死几次了,真的,我特么的这个团长,全是你们捧出来的,我算个什么啊,在原平的时候我连个逃兵我都不敢杀,真的,我武忠谢谢你们。”
神仙可能嫌我矫情,白了我一眼“你没事儿多给弟兄们整两包香烟比什么都强,别都自己抽了。”
“我没有。我哪次不给他们。”
神仙忽然神秘的对我说“我看见孙局长还有两包烟。”
“啥意思啊。”
“晚上给兄弟们认个错。”
我一愣“认啥错啊。”
神仙道“你自己想。”
车队一直开,一开又是一天,晚上的时候到的张掖。
张掖是个小县,我们停车在县城大街上,有家饭店,其他人都进饭店去了。
“五十八团,集合。”
五十来号人站在我面前,我从来没有跟我的士兵们认过错。
后来板头骂我那天晚上装犊子。
因为我直接就给他们鞠了个躬,真的,我当然心里特别尴尬,我鞠完躬,就说。
“今天上午那个事情,我得认个错,自从打开仗,一直没有强调过俘虏纪律,是我的错,我今天认识到了,真的,这个责任都在我,还是上午那句话,要么,不要给我带俘虏回来,带回来了,只要不反抗,就不能随便处置,要按俘虏纪律办,你们同意,就给老子鼓个掌,不同意,就给老子跺个脚,五十八团,不是我武忠一个人的团,是特么我们所有人的团,你们要是当土匪,那我也只能当土匪头子,你们要是当英雄,那我也只能当个烈士,行了,话就这么多,你们表态吧。”
啪啪啪。
第一个鼓掌的,是板头,那孙子一脸坏笑。
然后所有的兵都鼓掌了。
当我抬起头看到所有兵都在笑的时候,我哭了。
那眼泪刷就下来了,因为我看到我的兵对我信任的目光。
我抹了把眼泪,骂了一声“滚吧。”
所有的兵都走了,小猫儿过来看了我一眼“我草,你个煞笔。”
“滚。”
还是徐丽递给我一个手帕,我问徐丽“小猫儿那货你看上他啥了?哥给你换一个行不?”
她笑着不说话,走了。
我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服,我回头看,是孙文慧,我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
她又拉我,我甩开她。
“行了别闹了,吃饭去。”她吼了我一声,然后我委屈的嘟囔了一下,就被她拉进了饭店。
饭店一共就八张桌子,根本坐不下,我和孙文慧进去以后,方蓝让他的人给腾了两个地方。
一百一十号人的饭,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好的。
“你们,去给做饭去,看啥啊。”
我对着兵骂,然后十几个兵涌进了厨房,把老板给挤了出来,老板看着一屋子的兵,也是手足无措。
“来来喝水,先喝水。”
我扭头,看到方蓝对我竖了一根拇指,显然他也听到了我刚才的话。
带兵不容易,尤其是打仗的兵,真的不容易。
为什么那么多部队投降了日本人,因为部下不忠心啊,士兵不用命啊,将军不敢战其实影响最小,如果所有的军官都要干日本,哪个将军拦的住?
如果所有的士兵都要打,哪个军官拦的住?
我问孙文慧“到嘉峪关还有多远?”
“两百多公里,连夜走的话,半夜三四点能到。”
我点头“那就连夜走吧,到了嘉峪关等天亮。”
“好。”
孙文慧说完,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虽然是在桌子下面,但是方蓝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他竟然又对我竖了一次拇指。
我想恶心他“蓝蓝,结婚了吗?”
方蓝被我叫的噎了一口,“还没有。”
“嗯,没有就好,你就好好嫉妒吧。”
方蓝用手捂住了眼睛,“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他递给我一根烟,给我点上,我看见他的打火机比我的好看多了,我就掐住了打火机。
“陈冲一直缺个打火机你知道不?那货要是能收到个送给他的打火机,那肯定啥事儿都商量。”
我拿陈冲当挡箭牌,方蓝死命的往回拽,我就是掐着不给,他也不好意思跟我打起来。
他咬着牙,心里肯定骂了我一万遍了。
然后狠狠一放手,气急败坏还强装微笑的说“替我跟陈冲局长问个好啊。”
“放心,放心,一定带到。”
方蓝扭过头去,小心说“我就多余给你申请中校。”
我耳朵可灵的很,我问他“啥中校?”
方蓝强装平静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不是,你说,你给我申请中校?军统还有这权利?”
方蓝摆手“哎,别,我什么都没说,这抽烟连个火都没了,什么心情也就没了。”
我撇嘴“蓝蓝,到了我手里,你就别想着要回去,反正你都把申请递上去了,我就不信你能要回来。”
方蓝自己拍了自己一巴掌“我这嘴,就是欠。”
我继续问“你啥时候发的申请啊?”
“昨天下午。我把你剿灭刘长庆的功劳报上去了。”
我微笑着点头“蓝蓝,我发现我稍微不那么讨厌你了,特么的,军统是真厉害啊。”
我回过头,问孙文慧,“姐们儿,人军统那么厉害,咱中统能干点啥?”
孙文慧问“你想干点啥?”
我悄悄趴在她耳边问“我想娶个媳妇儿,中统能管吗?”
孙文慧就点头“管,中统不管,我管。”
方蓝问“管啥?”
我和孙文慧一起回头骂“要你管?”
孙文慧握着我的手,在我的手掌心划着圈儿,她的手指头没有指甲,划起来很舒服。
我发现孙文慧很适合和我一起吹牛比。
饭做的很慢,因为要吃饭的人太多,我拉了一下孙文慧,示意她出来。
我趴在方蓝耳边问“蓝蓝,一起去看月亮啊。”
方蓝别过头去,当我存在。
我和孙文慧出了街上,街上很冷,一出门口,孙文慧就抱住我。
她迎上来,吻住我。
我抱着她躲到卡车后面,手伸进她衣服里。
“手好冰。”
我嘴巴使劲的顶着她的唇“你给我暖暖。”
我手伸进了衣服里,上下摸着,她一把按住“别,别,太冰了。”
我不管她,又摸了上去,到了她的胸,然后轻轻的揉着,那团巨大的温暖让我兴奋的身体都抖了。
其实真的能感觉到女人身体的变化,我感觉的到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她吻着我,不停的吸着,像要把我吸干了,每一次接吻都至少是十分钟,直到亲的实在没有感觉了才松开嘴巴。
天气很冷,我靠在街边的墙角里,她靠在我怀里,我就从后面抱着她看星星,但我的手在她的衣服里。
很暖和,很幸福的感觉。
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待不了几天,但了迪化接收了装备我马上就要回,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她感觉到我的身体起了变化,顶着她的屁股,她用手拍了一下,“小坏蛋,不听话。”
我苦笑“它听不了话。”
她说“不许拿它碰我,我不要。”
“好,不碰你。”我侧开身子,不碰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握住了,说“还是碰一会儿吧,我想看看它有多不听话。”
于是我狠狠抱住她,紧紧贴住她的屁股。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变化,她很久都没有和男人上过床了。
我忽然想起叶晓雪和凌美子,我告诉孙文慧,“你可记住啊,我有对象的。”
“哼。”她哼了一声“那你放开我啊。”
我却抱的更紧,说“反正你看不上我,我就要祸害祸害你。”
她毫不示弱“好,那我也祸害祸害你。”
于是她握住它,狠狠的揉着它,隔着棉裤,我感觉到了身体兴奋的变化。
我骂她“你真坏。”
“喜欢吗?”她问我“喜欢不喜欢?”
我挣扎着喊“喜欢,喜欢。”
她忽然把手伸了进去,使劲的套着。
她望着我的眼睛,很郑重的对我说“以后别说你对象的事情,我不想听。我就想,撑不住的时候有个依靠。”
我看着她的眼睛,狠狠点头。
然后弄了她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