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非常焦急忙慌,先是不断地到处投递简历,但是连一个面试电话都没有接到过,做了几家公司的测评之后也杳无音信,苏米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蠢笨以至于连测评都做不好,还发奋练习了好几套题。
疫情似乎已经平息,却突然间有铺天盖地的输入性病例,于是开学计划一再延迟,苏米的学校持续要求学生定位打卡,不能去实习。还有同学为此,之前准备好要签三方合同的实习公司找借口拒绝签约,因为没有来得及正式签约,也没有获得任何赔偿,她为此租了在公司旁边的房子已经交了一个月房租,也打水漂了。如果不退租就还要白白继续交租金,如果退租,押金就拿不回来,实惨无疑。
这样的对比之下,苏米觉得自己没有收到offer也不是最惨的了。
兢兢业业地写的论文在3月完成了初稿、终稿,3月即将结束,苏米在3月收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是,由于疫情原因,原计划100%答辩改为抽取50%的同学进行答辩,而苏米成功在截至日期前降重至低于10%并顺利上交,从毕业论文这一点来说,苏米能毕业了。虽然工作还是没有着落,自己捣鼓的电影票生意因为疫情电影院未开门而宣告暂停,捣鼓的耳钉小生意也丝毫没有起色,剪的视频被抖音和微博双双限流,播放量阅读量为0,开的小号列表里孤零零的,一个好友也没有。
“你还不去找工作啊?”姑姑送东西来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双方都笑得很尴尬,那可不咋滴,连面试通知都没有。
然而这不妨碍苏米自娱自乐,每天刷刷抖音,看看和自己一样大四毕业找不到工作而各种哀嚎的朋友们,苏米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最后一天,四川西昌起了大火,又有数名救火队员伤亡,即使是新近的选秀节目笑料也无法让苏米挽起笑容。
苏米虽然很悲伤,但是对小朋友们而言,远没有作业来的悲伤。老城区老楼房的隔音不算很好,隔壁家和楼下家的打骂孩子的声音交杂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和谐,而苏米十点多在刷牙的时候,突然苏妈也暴起怒吼,“苏达,你的作业为什么还没写完?”吓得苏米一机灵差点吞了牙膏。
苏达在房间里迅速把手上的智能手表藏起来,刚好苏米转头看苏妈的时候看到,那副猥琐的样子真的超级蠢。
苏妈怒气冲冲地继续吼:“你看看你们老师又在群里@我了,你怎么回事?下午不是说都把作业写完拍照上交了吗?”
苏达愣了一下,一副完全无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说“我都交了啊。”
苏米扒拉出那个班群,她之前也被拉了进去,苏达原来交的作业和别人交的作业一模一样,被老师点名了。
他超级理直气壮,“那个就是我写的,那个小朋友就是经常偷别人作业的,就是他经常不写作业,我写了!”
苏妈很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才在群里解释,后来果然是那个小朋友把他的作业下载了又当做自己的上传,现在的小朋友牛逼啊,抄作业的方式都越来越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