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南笙还未起身,便被枭月唤起,整个人睡眼惺忪的,任凭眼前的人,为自己更衣,洗脸。
枭月见到南笙这般嗜睡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道,“笙儿,昨日可是累着了?”
南笙微微颔首,语气有些疲惫道,“确实有点累。”
但当听到身后,传来的枭月低沉的笑声,有些莫名,随即才想到方才枭月问的话,不禁脸色微红。
语气略带羞涩道,“枭月。”
随即解释道,“若不是昨夜夜探天牢,怎会今早爬不起来,竟还要被你这番戏弄。”
枭月掩袖轻咳,垂首覆在南笙的耳畔,柔声蛊惑道,
“若是成亲后,笙儿也这般怕累,这样为夫很是担心啊。”
耳边传来热气,再加之那让人容易想偏的言辞,南笙着实是招架不住。
转眸,嗔目道,“枭月。”
随即听到身后传来枭月的笑声,南笙不禁扶额,捏了捏眉心,无奈的唤了一声,“别闹了。”
枭月见南笙是真的有气无力,便也略微收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但是眼神略过她那泛有光泽的唇瓣,终是忍不住覆上那两片让他日思夜想的唇瓣,轻轻摩挲,却只是轻柔触碰,却未深入,让南笙满脑的倦意统统消散。
南笙感觉到身体一阵舒爽,不禁瞠目,微微推开枭月,道,“这般渡灵气给我,很浪费的。”
枭月见着南笙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瞧,不由得取笑道,“不过些许灵气罢了,自是赶不上笙儿的身体要紧。”
“还累吗?”
南笙怕她又要用那种方式给自己渡灵气,不由得红了脸,轻咳一声拒绝了。
南笙发现自从与枭月这厮在一起后,自己就一直处于被动,而且眼前的人,还时不时的来撩拨自己。
想到此,南笙就有些不服气,清眸里闪过一丝恶趣味。
单手扯过枭月的衣领,拉至自己的身前。
看到枭月冷眸中的震惊,南笙的嘴角滑过一丝得意,随即覆上自己的双唇,在枭月的薄唇上留下属于她的印记。
微微退开,看着那一处牙痕,南笙满意的勾了勾眼。
而枭月却是有些不满道,“笙儿,若是玩够了,也该到为夫了。”
在南笙不解的眼神下,枭月丝毫不让南笙有逃离的机会,直接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放于自己的腿上,将胳膊搭在她的后脑勺上,随即垂首压下。
南笙因为一时间失衡,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抓住眼前之人的衣襟。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浅尝辄止,许是被南笙方才撩拨到了,枭月的此番却是攻城略地,任凭南笙的反抗,皆是锲而不舍。
最终还是南笙败下阵来,任凭他在自己的领地上,翻云覆雨。
待南笙快要喘不过气来时,枭月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南笙的唇瓣。
自怀中取过锦帕,轻轻的为她拭去,方才两人纵情留下的痕迹。
此时的南笙,早已是面若桃花了。
枭月望着这样的南笙,倒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悔意。
轻声道,“笙儿,可还满意?”
南笙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问道,“若是我说不满意,你是不是还要再来一次?”
看着南笙有些像受气小媳妇的委屈表情,枭月不禁轻笑出声,“笙儿,还真是了解为夫啊。”
随即又问道,“那笙儿,到底是满不满意呢?”
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南笙自是毫不犹豫的道,“甚为满意。”
见着怀中小女人得意的挑眉,枭月的冷眸中滑过一丝深光。
不待南笙反应,随即再次覆上,不过此次却只是轻轻一点。
枭月心里有些无奈,怀里抱着佳人,却只能独自忍耐,不禁微微叹息。
南笙不解的抬眸,“怎么了?”
枭月一副委屈的样子,朝着南笙恳求道,“不知何时笙儿才能让为夫,功德圆满?”
南笙并未明白其间的意思,青眉蹵起,并未搭话。
枭月也觉得不能将眼前的小人逼得太紧,只能一步一步的将其攻下。
能忍则忍吧,谁让自己乐意呢?
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极度妖冶的笑容,像极了一只扑倒猎物的狐狸。
南笙看着枭月莫名扬起的嘴角,有些莫名其妙。
看着男子眼底深深的笑意与幽光,南笙不禁哀叹一声,男人啊,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带到枭月冷静下来,这才将南笙从自己的腿上放下来,揽入怀中,轻声道,“慕容奕他们候在外面已经很久了。”
听到枭月的话时,南笙的脸上滑过被他打败的神情。
无语道,“那你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
枭月一脸无辜道,“方才在床边,为夫已经说过一遍了,见笙儿起身,为夫以为,笙儿听见了。”
南笙真是被枭月这个磨人的妖精折磨够了,没好气道,“那你还在这里,与我。。唉~”
拂袖,满脸的无奈。
枭月拉过伤神的南笙,不解道,“原以为笙儿是喜欢为夫这么做的?怎么,是为夫会错了意吗?”
南笙抬眸看着枭月染上委屈的冷眸,不由得升起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轻声安抚道,
“没有,夫君深的笙儿心。”
一句夫君,唤的枭月心花怒放,随即轻笑道,“娘子,喜欢就好。”
看着枭月笑的异常开心,南笙有种莫名掉入坑里的感觉,觉得甚是怪异。
枭月看着南笙,自胸前取出一枚白玉梅花簪,轻轻的插入南笙的发鬓间,青丝白梅,那般的相称,越发称的南笙,清冷出尘。
南笙抚上发鬓间的白玉梅花簪,震惊的望着枭月,迟疑道,“枭月,这。。”
枭月轻轻的拉下她的手,柔声道,“见你那般喜欢那簪白玉梅花,自是要物归原主。这次笙儿,可不能再摔碎了,再碎,为夫就无能为力了。”
南笙不由得一怔,轻声问道,“这簪白玉梅花,难道是你修好的?”
当日,那簪白玉梅花碎了一地,就如南笙的心,如今心修复了,而那簪白玉梅花也是如此。
枭月看见南笙清眸里的喜悦,轻笑道,“除了为夫,天宫之上怕是无人能将这簪白玉梅花修好。”
看着南笙满含不信的眼神,枭月解释道,“这簪白玉梅花,可是为夫亲自为娘子做的,旁人自是不行。”
这下唤作南笙震惊了,原来这簪白玉梅花,竟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难怪他会那般在意自己有没有戴着,还命令自己不许取下来,那般的霸道。
眼前的人,是天宫的太子,三界神往的对象,却能为自己亲手雕刻一簪白玉梅花,南笙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丝丝感动。
想起被自己毁掉的香囊,南笙不由得有些后悔。
抬眸愧疚的望着枭月,轻声道,“枭月,你为我亲手做了白玉梅花,可我却。。”
话未说完,便被枭月用手遮住,不让她继续往下说。
在南笙不解的眼神下,枭月柔声道,“原本就是为夫的错,不怪笙儿。”
随即变转语调,道,“但若是娘子非要赠与为夫一个香囊,为夫自是收下。时时刻刻放在身边,就如同,笙儿,寸步不离的呆在为夫身边一般。”
听着他的话,南笙微微颔首,回应道,“好。”
枭月满足的笑了笑,随即像是为难道,“笙儿从未学过女红,自是不懂刺绣,毕竟那香囊还是要时刻挂在腰间的,不如那香囊就不必亲手绣了,不过里面的香料,却是要笙儿亲手做了。”
南笙听着他的话,故意曲解道,“我亲手绣的香囊怎么了,不好看吗?天天挂在腰间不行吗?”
枭月哭笑不得的解释道,“笙儿,明知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南笙轻哼一声,转过脸去,而背过身的脸上却尽是笑意。
为了不让自己刺绣伤了手,这番浅意,南笙怎会体会不到。
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模样。
枭月被南笙折磨的无奈,只能一声声,柔声唤着,笙儿。
每唤一声,南笙脸上的笑意,便浓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