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阿苒在吐槽,台上,
许默已开始了他的机巧灯表演,只见他拿着圆球灯的左右手,均已经放开,那圆球灯直接漂浮在了空中,单是这一点,这许默的机巧灯,便已胜出那游龙游凤几成了。
原本喧闹的台下,也突然之间,变得安静起来。
这灯停在空中,花瓣一层一层,缓缓的打开了来,原本一颗丑得别致的圆球灯,花瓣一层层打开过后,居然是一朵莲花。
这莲花的莲台是木头作的,上面有九个小洞洞。
正当众人以为,许默已经展示完他这机巧灯的全部机巧时,这莲花灯的九孔,直接冲天上射出了9朵火花,众人抬头,往天上望去,那九朵火花在天上,开成了九朵莲花的模样。
“好!”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原本因为这机巧莲花灯而有些愣神的观众,纷纷献上了雷鸣般的掌声。
“毫无疑问,今年,机巧灯大赛的得主,就是许家少爷,许默!”
“许默!”
“许默!”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叫着许默的名字。
“凤姐姐。”阿苒笑得一脸奸诈,直接拉着凤倾的手,在凤倾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将她甩在了台上。
“欸,这人是谁啊?”台下的观众对凤倾的突然出现,议论纷纷。
许默见到凤倾那张脸,干干净净,模样打扮颇为男子气,虽是如此,却仍掩不了她女儿家的风姿,拱手作揖道,“姑娘,不知你是否对在下的机巧有何不满?”
凤倾被阿苒甩在台上,先是懵了一脸,但想着之前与阿苒的约定,巧笑着对许默说道,“我对公子的机巧灯并无意见,但我对公子这个人有意见,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话间,凤倾右手揽着许默的腰,左手拖着还开在空中的莲花机巧灯,使着轻功,往高处飞去,人群中,引得一阵骚动。
“欸欸,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许默见凤倾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带去了高处,心中着实紧张,他虽渴望像阿苒,蓝辰那般,在空中自由的飞翔,但决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被一个女人抱着腰,往上飞。
“别动,万一掉下去了,我可不负责。”凤倾知道这许默不懂武功,于是开口吓唬道。
许默一听,苦着脸,赶紧不再作声,他不懂武功,从这空中摔下去,只怕不比当初自己在那百花谷中摔得轻巧,他骨头才刚刚长好,不想又被摔折掉。
机巧灯比赛有了结果,新出炉的冠军却被人掳走了,台上主持着这次比赛的老头望着凤倾与许默的身影,一脸懵。
台下原本热热闹闹围着的观众,见到冠军被人掳走后,议论纷纷。
阿苒站在台下,看着凤倾与许默远去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粥粥也蹲在阿苒身后,好奇的打量着空着,凤倾的身影,蓝辰站在阿苒身后,见到阿苒笑得一团花枝乱颤的模样,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突然,蓝辰的脸,面色一寒,阿苒身后,一个不起眼的,扮作普通逛花灯节的人,抽出一把匕首,从后背处刺向阿苒。
阿苒的心思,都放在了凤倾与许默身上,因此对背后的攻击好不设防。
倒是蓝辰,本就比常人敏锐许多的感知力,加上心思一直都在阿苒身上,因此在那人出手的一瞬间,他便一掌将那人捏着匕首的那只手腕往下拍去,又顺势运着内力,用手背往那人腹部拍去,将那人一身经脉震得稀碎。
二人交手,不过片刻之间,那人一击不成,赶紧退入人群。
阿苒也觉察到了身后的不对劲,她正欲回头,却被蓝辰拉入怀中,蓝辰望着那退入人群的刺客,对安然说道,“难得的花灯节热热闹闹的,别去看那些污秽之人,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那凤姐姐,将许默带去何处了?”
说话间,不由分说的,蓝辰拉着阿苒,使着轻功,越过人群,也往汶水镇最高的楼台上飞去,月光之下,
红衣翩跹,引来众人纷纷侧目。
阿苒心中疑惑,但被蓝辰带到高处时,她的目光,又被这漫天美丽的孔明灯河吸引了去。
那刺杀阿苒的刺客,被蓝辰的内力震得经脉俱碎,他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不住的往外涌,他强忍着周身的疼痛,躲进暗巷,正欲逃走,脖子上却多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剑来。
剑的另外一头,一个黑衣暗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刺客瞥见暗巷之中一个手里捏着糖葫芦的玄衣公子,跟在那个黑衣暗卫身后,也走了出来,面上露出一丝绝望。
那暗卫反应也是迅速,连忙一拳打在了那人脸上,虽说打碎了他的牙齿,却仍旧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嘴角已溢出了黑色的鲜血。
他倒在这暗巷里,眼睛瞪得老大,身体抽搐了两下,便彻底不动弹了。
“公子。”那黑衣暗卫自知出手太慢。
“拖下去,查。”那玄衣公子,也不责怪,只是抬头,以一种复杂且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
远处,红色的灯火应满了整个汶水镇,那红衣女子与那红衣男子,使着轻功,飞在万家灯火之上。
他们的身边,是无数盏孔明灯河。
许默被凤倾带到这汶水镇,最最最高的灯塔之上,俯瞰下去,整个汶水镇的房屋尽收眼底,汶水镇上空飘着的孔明灯,也在这灯塔之下。
“我说姑娘,小生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凤倾将许默放在这灯塔之上,许默赶紧问道,“若是咱两之间有什么误会,姑娘不妨说出来,也好给许某一个解释的机会。”
许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玩笑,这么高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这姑娘若不是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将他掳到此处,可他搜遍脑子里所有的人,实在是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我在台下见到你的机巧,觉得你是个妙人,想认识一番,阿苒说,你不懂武功,只需将你掳到高处,你自然会耐下心来,与我聊天。”凤倾晃了晃手里的莲花灯,对许默说道。
许默一听阿苒的名字,便泄了气,这丫头出的主意也太损了,哪里是耐下心来聊天,分明是不得不和她聊天,他撇了凤倾两眼,“你就是阿苒口中,曾经提起过的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