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大师听了方貌的话,微笑着说道:“你是咱们的武安王呀!”方貌道:“大师啊!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如果长江失守,我还能作武安王么?先把金军赶走再说吧。何况许久不打仗,我的手痒痒了!”圆觉大师道:“武安王,给你十万兵,你敢过江么?”方貌道:“不要说十万,给我五千人,我就过江去杀他一阵!”大师道:“那好,你带着一万人马,叫四龙送你从江阴过江,然后你须如此如此。”方貌听了,朗声大笑道:“还是大师懂我!”
圆觉大师又叫司行方带十万人马,从太平州过江,然后由和州向东包抄,配合韩世忠元帅在扬州与金军和伪齐军决战。
方案既定,圆觉大师来与方腊沟通,方腊道:“大师,你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换个人去吧!”大师道:“放心吧,梁红玉女流之辈,尚且与敌大战,我有何惧哉?”方腊道:“真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呀!祝你马到成功。”遂令队伍即刻出发。
且说天元军队伍出发后,陆行儿见自己没有打仗的事,便来见圆觉大师。圆觉大师见陆行儿来见,便猜出陆行儿的来意,他笑笑道:“你着急了不是?”陆行儿道:“大师,别人都出征去了。留我在家作甚?”圆觉大师道:“有一件事,正要你去走一遭。”陆行儿道:“何事?大师请讲。”圆觉大师道:“现在宋朝抗金的队伍主要有两支,一是东路的韩元帅,一是西路的岳元帅。这次出兵去援韩元帅,你的任务是去襄阳,见一见你的师弟,看一下西部战事如何。天元军住在此地已有数年,为抗金没有做太多的事,原因是不得其人。今后有韩世忠、岳飞二人,抗金就有了希望,我天元军就有了用武之地。下一步,我们就是要扶持此二人,出兵抗金。”陆行儿一听,大为振奋。便道:“我即日就往襄阳!”圆觉大师笑着点了点头。
且说韩世忠带兵过江,刚刚部署好,高宗便派吏部员外郎魏良臣出使金国,途中正遇韩世忠。韩世忠知魏良臣是主和派,故意将大军灶具撤去,然后会见魏良臣。韩世忠道:“魏公此去,莫非要与金人讲和?”魏良臣道:“奉主上令,劝说金人退兵。”韩世忠笑笑道:“但愿魏公一言能退百万兵,我今将人马退回平江。”魏良臣道:“韩元帅能如此配合,我与金人也好说话了。”说完,告别韩世忠,上马北去。
韩世忠见魏良臣走远,随即上马对众将士道:“你们且看我手中马鞭,我鞭指向何处,你们就奔向何处,不得有误!”众将士都道:“愿听韩元帅将令!”韩世忠见群情激奋,便把队伍分成若干股,少则百人,多则千人,埋伏在大仪镇以北。并在附近安置营寨五座,令各处伏兵只听营中令鼓,一同出击,言明违令者斩!部署既定,专等金兵到来。
却说金军前队,由聂儿孛堇率领,正朝大仪镇而来,派出的探马来打探宋军消息,半道上碰到魏良臣,便将他带到聂儿孛堇马前。聂儿孛堇向他询问宋军动向,魏良臣说韩世忠即将队伍带回平江,即刻就要出发。聂儿孛堇大喜,遂引兵向江口而来,距大仪镇只有数里之遥。另一位将军唤作挞不野,也带着骑兵从北向南,路过韩世忠营寨东侧,被韩世忠看见,他急令擂鼓。伏兵听见鼓声,纷纷跃起,冲入敌阵。挞不野一见中了埋伏,忙传令还击,怎奈宋军从四面八方用来,金兵措手不及,一时被冲散,挞不野左冲右突,难以冲出重围,又见四面都是宋军旗帜,几乎令他头晕目眩。正在不知所措,又见一位猛将,手持巨斧,带着一队人马,统统都持长柄大斧,上砍人头,下剁马足。金兵死伤无数,一时大乱。挞不野一看不是头,急忙拨转马头逃窜,但只跑了数丈远,便陷入泥淖之中。此时,宋军铁桶也似围将过来,聂儿孛堇只好束手就擒,所带骑兵尽数被俘。
看官,你道这些手持大斧的宋军是谁?原来就是方貌所率的天元军巨斧队。方貌带着一万人马来到江阴的长江南岸,浙江四龙已在此等候。方貌指挥一万人马上船,人和马都到船舱里,悄无声息渡江。到了对岸泰州境内,方貌派了几路探马往扬州打探韩世忠与金兵对阵情况。次日一早,探马来报说,韩元帅在大仪镇以北设下埋伏,准备伏击金兵。方貌便将队伍带到运河西岸,然后自率他这两年训练出来的三千巨斧队,到大仪镇以北为韩世忠助阵,其余七千人马,叫刘瓒、伍应星率领在原地接应。当韩世忠擂鼓时,方貌的巨斧队正好赶到,与韩世忠部一起加入战斗。三千巨斧队杀得挞不野难以招架。
却说韩世忠既擒了聂儿孛堇,与方貌相见,他握着方貌的手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帮了大忙。替我谢过方公和邓将军。”方貌道:“接到夫人的信,圆觉大师就叫我等赶来了。”韩世忠大笑道:“哎呀,既是雪中送炭,又是锦上添花。这不世之功有天元军的一半。”方貌道:“韩元帅不必过于夸奖,抗金大计,人皆有份。”遂挥军进攻金兵。方貌也带着巨斧队一起向前,金兵大溃。韩世忠又派偏将成闵与方貌一起,去支援承州的解元。
且说解元奉韩世忠将令来守承州,也是在承州以北设伏,以待金兵,后又在城北二十里决运河之水以阻金兵。金兵到来之后,涉水向北门攻来。等到金兵快到北门时,解元放起号炮,伏兵一齐杀出。金将喝里南见中了埋伏,慌忙挥师退却。走不多远,见宋军没有多少人,又回马杀来。解元指挥步骑再次杀出,金兵再次退却。解元兵少,不敢追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