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由于一府去参加赏花节的,通常只有一个名额,所以对于府中同样及笄还未婚嫁的庶女而言,想要去赏花节,通常也只有府中嫡女不去的时候,府中向礼部请旨,让庶女代替她去便是。
不管这种情况较少。因为赏花节这般人人想去的节日,便是一府嫡女都难得有想去的机会,这府中嫡女,又怎会轻易让给府中庶女呢?
去赏花节的名单换人还需要通过礼部的审核,这其中也让庶女为了去赏花节而谋害嫡女成为几乎不可能。
因为这关系到皇子选妃的大事,搞不好,便是要砍头的。
而她此番将那去赏花节的机会,主动让给了苏若芝和苏萱,则是这少数情况中的一种。
而若是如此,倘若一府庶女想要去这所有京中小姐挤破头颅都想要去的赏花节的话,自然是甚是困难之事。
但,这也仅仅是对绝大多数的庶女而言。
对于一些权势几乎可称滔天的府中而言,让嫡女去赏花节的同时,再让符合情况的庶女同时也去赏花节,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对于这般的府中而言,他们府里的庶女,莫说是给皇子做正妃,对于一些人而言,给皇子做个侧妃倒也算是绰绰有余的,一些受宠的庶女,在多般的撮合之下,甚至真能成为皇子正妃也不一定,当然在这与此同时,这庶女的母亲在原府中的地位也会有甚大的提升。
而右相府,作为百官之首的右相府,自然也可以算是那权势滔天的府中,对于让一个庶女去参加赏花节这般的事,于他们而言自是并不难的。
尤其如左娉这般在右相府里甚是受宠、除却左宛凝之外,因为她的母亲在右相府中最受宠爱,她几乎可以称是右相府里的所有庶子庶女之首。
这般地在右相府中被看重,便是她是庶女,苏华月猜她必然会有去赏花节的名额,自然也是不足为奇了。
虽然,前世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跟萧奇明定亲,根本没有去参加赏花节,也根本无从知道究竟谁去了那赏花节、谁根本没去。
说起这可以以庶女的身份轻易拿到去赏花节的名额,左娉的心中也甚是引以为傲的。
反观这整个京城的庶女,能有几个庶女能如她一般,未需有任何的祈求和动静,这京城所有贵女想破头颅想要去的赏花节请帖,她轻而易举便得到了。
且不是家中嫡女不去她才得到的请帖,是真真正正属于她左娉的请帖。
虽说她爹贵为右相,想得到这么张请帖轻而易举,她作为右相府的小姐,便仅仅只是庶女,相比许多府中的嫡小姐也是甚有尊贵的,便是得了这么张请帖又如何?
但如今右相府的庶女也不止她左娉一人,可这个右相府的庶女中,不管其他的庶女日后会不会得到请帖,至少她左娉的请帖,是这右相府中唯一一个跟左宛凝同期被授予的。
右相府中那几个庶女独独只有她一人有此尊荣,这可是说她在右相府中的地位堪比嫡女?
不过也是,她左娉在这右相府里,除了自己的娘亲的确不是这右相府的夫人、她也由是的确不是右相府的嫡女外,除了没有那么个嫡女的名头,她在右相府中所有的一切,有哪一点不如左宛凝那个真正的嫡女了?
左宛凝也不过是比她会投胎,正好托生在了夫人的肚子里罢了。否则以她左娉,哪里便比左宛凝差?
从前她在右相府经历的一切是,如今她作为右相府中唯一一个与左宛凝同期得到赏花节请帖的庶女,亦是。
而这所有的一切,若非她左娉有嫡女之尊,又岂可以如此?
虽说苏华月此时提及她是庶女,令她听之不由有些生气,但苏华月随之提及的她作为庶女、亦是可以如左宛凝那么一个嫡女般可以轻松地便有众人梦寐以求地去赏花节的请帖,她想到自己与嫡女之尊无异,自然也是甚是得意的。
虽说左娉在右相府的地位虽只比左宛凝差一些,但相比右相府其他几位庶子庶女而言,的确是与嫡女无异。但便是如此,终究因为与左宛凝那么一个名头的差异,加之左宛凝在外传的名声太好,其实左娉是受了不少她不如左宛凝的言语的,而左娉自也是对此心存芥蒂。
而苏华月此番提及的话语里,提及了她不过是庶女却可以有一般府中嫡女才可以有的赏花节请帖,左娉在此言语之中,自是听出了她自己有嫡女之尊的意思,心中自是得意。
苏华月言罢之后,左娉面对着苏华月,虽仍是那般甚是不满和充满憎恨的模样,但左娉此时的神色之中,却也明显带有了一丝不屑与得意。
左娉对苏华月道:“自是如此。不过一张赏花节的请帖罢了,这般的物件,本小姐要多少有多少。”
左娉听得苏华月提及赏花节,也只当苏华月是与众多的贵家小姐一般的、甚是看中那赏花节。同时她心中也暗想,苏华月前不久也才及笄,她作为苏候府的嫡女,理应也是收到了那赏花节的请帖的。
不过,这般原本只有一府嫡女才有的请帖,如今她一介右相府庶女却也同样有,足以说明便是她是庶女,她也是不比任何嫡女差的,包括与左宛凝相比,也包括与苏华月相比!
甚至她爹是堂堂右相,与苏华月的苏候爹相比,她爹乃百官之首,自也是苏候之首,便是苏候与她爹官位品阶一样,她爹自也是略胜苏华月爹一筹的,而她爹略胜苏候一筹,便是她胜苏华月一筹。
如此,她这右相府的庶女,自也比苏华月这么一个苏候府的嫡女还要尊贵。
她能轻易得到苏华月必然甚是看重的赏花节请帖,便也可以为她证明。
左娉又冷睨向苏华月道:“你倒是对本小姐的事知道得清楚,知道本小姐有那赏花节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