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说法，在听完陈楚歌的话之后，萧芊芊的脸上也是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然后跟着就又张大了嘴。

“很难以相信吧？难以相信就对了。”

但陈楚歌却似乎是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在看到她的反应之后，跟着就又转过身去，然后一边望着远处的那些圆形柱子，一边也是缓缓说道：“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人类能够为了自己的欲望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从来就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内容。”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楚歌也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径直就又朝着远处的那些柱子走了过去。

而萧芊芊看到他的反应，这会儿心中却是突然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然后也来不及细想，连忙就又冲了上去，抓住陈楚歌大声问道：“不，等一下，告诉我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不是人类……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或许就连萧芊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她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早先的顾忌和猜疑，甚至于，因为陈楚歌突然说出的这番话，这会儿她反而是更加关心萧舒雅的命运，至于她们暗影门原本要做的事情和计划，这个时候也是被她暂时抛在了脑后。

但尽管是这样，陈楚歌还是立刻就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所以他跟着也就停下脚步，一字一顿地说道：“还能怎么解释呢，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没有错，舒雅不是人类，或者说，她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类并不一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陈楚歌的脸上也是跟着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情，如果说一开始关于这件事情他还只是猜测的话，那么当他看到那个房间里的场景之后，这会儿则是已经坐实了自己的想法，所以在孙馨即将和萧舒雅想认的时候，他也是率先离开了那里，好避免引起什么其他的误会。

不过萧芊芊显然并不满足于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在陈楚歌即将迈步离开的时候，她也是再次拉住了后者，然后缓缓说道：“说……说得清楚一点，关于这件事情……如果你还当我是同伴，还相信我的话，那么就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萧芊芊似乎也是用尽了身体的力量，抓住陈楚歌的手忍不住就是一松，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陈楚歌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然后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哦？是这样吗？看来我们在某些地方是意外的相似呢。”

说完，陈楚歌也是跟着就又松开了萧芊芊的手，然后一边朝着远处的柱子望去，一边缓缓说道：“不过，真相或许会让人有些愤怒哦，你确定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似乎是有些诧异陈楚歌所说的话，萧芊芊明显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又走到他的身边重重地点了下头，“当然！”

“还真是……完全不会让人意外的回答呢。”陈楚歌回头望着她笑了笑，然后才又转回身继续说道：“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那么你首先就必须知道这个世界的来历……当然，你不要误会，我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星球亦或者人类的来历，所以你根本不会知道所谓的宇宙大爆炸和恐龙灭绝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陈楚歌也是跟着就又转过身，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也即是，关于现在这个世界上，所有普通人和修真者的来历！”

……

十多分钟之后，当陈楚歌将自己从江海澜口中得知的消息全部告诉萧芊芊之后，后者的脸上已经是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她望着眼前仍在继续讲述的男子，终于是忍不住用复杂的语气说道：“你是说？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全部都是在经历了那一次巨大变故之后，因为各种巧合亦或者变异生存下来的人类吗？”

“如果真要用一个说法来形容的话，确实是这样没有错。”陈楚歌点了点头，一边朝着萧芊芊身后的那条通道望去，一边也是缓缓开口说道。

说来也怪，明明他和萧芊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多久，一路上也没有使用很快的速度赶路，但是紧跟着他们出来的孙思成等人却是久久没有来到这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哪里迷路了一般。

但此时的萧芊芊显然没有心思在意这种细节，在听完陈楚歌的解释之后，她几乎是立刻就发出了一声惊呼，“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那些没有修真天赋的普通人，就注定一辈子都不可能踏上修真之路了？就像是舒雅一样？”

很明显，萧芊芊对陈楚歌之前所说的话还有一丝印象，所以在陈楚歌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几乎也是立刻就抓住了重点，然后跟着就又继续追问道。

不过陈楚歌本来也打算要跟她解释这件事情，所以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立刻就是点了点头，“没错，从原理上来说确实是这样，但是，如果你还记得我前面的话，那么应该也就会想到吧，所谓的成为修真者，真正的关键因素并不是所谓的天赋，而是那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楚歌也是跟着就又指了指远处的那些圆形石柱，而萧芊芊在看到他的手势之后，脸色也是立刻一変，然后跟着就又用无比惊讶的语气说道：“原初之源！难道你刚刚提到的那个让普通人变成修真者的东西，就在那里面吗？”

“嗯。”陈楚歌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一边也是继续说道：“你以为那个孙长老为什么会待在这里？或者说，你以为这里为什么会是药王谷？”

“难道……”萧芊芊明显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再次一变，一边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一边也是继续追问道：“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研究变成修真者的办法？”

“呵呵。”听到萧芊芊的话，陈楚歌立刻就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身望着她说道：“没错，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聪明啊，正是如此！他们之所以要守在这里，说到底就只是为了研究让普通人变成修真者的办法罢了，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孙长老的身上之所以会有那么重的诅咒痕迹，其实也正是这个原因。”

说完，似乎是担心萧芊芊不能理解，陈楚歌跟着就又抓住后者的手，一边继续朝着圆柱所在的位置飞去，一边继续说道：“不过如果真要用一个更加准确的说法，她身上的那些诅咒，其实都是因为近距离接触了核辐射之后所导致的变异——没错，在这个世界上被无数人所羡慕的修真者，他们本质上的存在却都是变异者，与真正的人类其实已经完全不是同一种存在了。”

“变异……”

“人类……“

萧芊芊显然是从陈楚歌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什么，眼神跟着就是一亮，一边任由后者带着她飞向那些圆形立柱，一边也是跟着低声问道：“难道陈掌门……难道你刚刚说舒雅不是人类，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但是出乎萧芊芊的预料，陈楚歌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却是立刻就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望着她说道：“不……这两种事情是不一样的，舒雅她的情况……或许就算是跟我们这些家伙相比，其实也算不上是真正的人类吧……”

不过这句话才刚刚说到一半，陈楚歌似乎也是突然想起了了么，跟着就又猛地抬起头，然后一边望着眼前的圆柱，一边喃喃自语道：“不……如果真要说起来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我跟她算的上是人类吧？没错……一定是这样没错，难怪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来是这样的吗？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包括我被那个家伙收养在内，所有的一切……其实早就已经在计划当中了！”

猛地反应过来的陈楚歌，眼神中跟着就是露出了一丝癫狂的神色，但是在这之前，萧芊芊却是猛地转身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不，你跟舒雅都是人类，如果否定了你们，那我们岂不是要连这个世界都一并否定吗？那样的话，现实所存在的一切，岂不是都完全没有了意义……”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萧芊芊的语气中也是微微带上了一丝哽咽，而原本已经将要陷入癫狂的陈楚歌，此时他的心间也是突然涌入了一股暖流，原先被他吸纳在体内的凌云宝鉴缓缓运转，逐渐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转眼就将包裹他的阴郁黑色也是一扫而空。

而直到这个时候，陈楚歌的神情才又逐渐恢复清明，然后一边缓缓推开抱住自己的萧芊芊，一边望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我和舒雅都是人类，即使我们不是以正常人类的 方式来到这个世上，但是我们与普通的人类确实没有区别……”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楚歌的目光也是紧紧盯在了萧芊芊的脸上，然后缓缓开口道：“谢谢你芊芊，你让我在即将迷失的瞬间重新找回了自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眼看陈楚歌恢复了正常，萧芊芊同样也是心中一喜，然后跟着就又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帮了你，是你本来就还对这个世界怀有最后一丝温柔。”

“是这样吗？”陈楚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边下意识将手放在了前者的肩膀上，一边也是继续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的话我说起来倒是要轻松一点了呢……”

而就在陈楚歌和萧芊芊进行最后的对话时，另一边，秦芸在从孙思成口中得知了后者的秘密之后，此时同样也满是惊讶的表情。

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的缘故，她足足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才在看了远处的陈楚歌等人一眼之后，缓缓开口道：“师父的意思是说……你其实也只是这个计划的实验者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