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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邓海东已经捂着胳膊,心满意足的用自己的斗气,包着一团武尉土系斗气回头了,绕路进了军营之后,他就下马疾奔入了帐内,早有子弟把马牵走,大帐内十名武尉们全坐着,族老们在一边,一个圆中间就是他的位置,看他回了猴爷问:“搞到了?”
“搞到了,搞到了,那厮被我踹了一个跟头,估计现在要气死了,哈哈。”邓海东嬉皮笑脸的道,随即褪下衣服,看到自己胳膊处已经青紫一片,猴爷心疼的连忙问他:“还有事情?”邓海东摇摇头,随即他闭起了眼睛,顿时帐内人人都凝神起来,族公们撤出,到更外围和另外十来名武尉一起,远远的看着这里。
明台开始催动,那股土系的斗气在烈火包裹下,缓缓进入了明台之内,一进明台,虽然隔着斗气邓海东都觉得自己的本源开始沸腾,仿佛本源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急于要和这里融合,邓海东一惊,慌忙用尽神思把那团土系斗气分开的更远一些,他不由琢磨了起来。
五行是前所未有的壮举,到底会成为何等地步,下一步跨出后是福是祸,谁能知道?
便是胆大包天如他,现在也有些犹豫,若是放弃的话,此生功业也不至于太差,来日必定封侯领军,如此前程值得为虚无缥缈的五行传说,而冒险吗?
但邓海东毕竟是心志坚定之人,五行就差一步,触手可得之际,不会犹豫太久。
他定下了心思,坐在了那里全神贯注于那片土系斗气之中,碧蓝火焰包裹下的土系斗气现在已经被压缩成了指甲盖大小,他神思再深入,这片斗气变成了半边墙壁大小,到这个时候他看到土系斗气如雾一样,似乎骑兵扬起的黄尘在那里翻滚着。
比之火的猛烈,水的阴柔,金的密集,和木的青灵,这片土系斗气让他觉得有些浑厚的感觉。
金锐土坚,水冷火热和木韧,各自属性各自表象,邓海东深入其中看着雾气中的颗粒翻滚,心思动处他拨动了一颗,可就就在他把自己的斗气完全的接入那层雾中,就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神思被急速抽离的茫然感觉,大惊之下他想起来了。
自己斗火已经容纳四行,斗气入体时因为是异种,所以被包裹着,它自身也格格不入。
可现在过去了一段时间,尉迟的一丝神思早已经消失,自己再将土系斗气的外层揭开,如今深入其中,不就是五行融合吗?紧张之下他明台晃动,神思飞退之际身子一晃,周边的武尉都紧张起来,可他们无法知道邓海东的明台内发生了什么。
明台内,邓海东那片包裹了土系的斗气,随着接触瞬间开始沸腾乱舞,但诡异的浓缩成一团在那里翻滚,亏他反应急速抽离,不然神思就会被搅在其中,若损了这部分神思,他另外一半神思还怎么镇的住明台?邓海东额头微微有汗,哪怕是天大的胆子,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危难面前,谁都会心惊胆战。
那图碧芒渐渐的遮盖了土系的黄色,翻滚之中邓海东忽然看到闪出了青芒,本以为是斗气颜色,却随即看到了金色和水色一片,然后火色缠绕。只看神思远看的邓海东紧张而不解,如何五光并现,五行分离呢?仔细感觉周围,幸好没有发现本源处……
就在此刻,那团光芒却疯狂大盛,外围的武尉就看到他明台显出五彩之色。
而明台之中,却是那团五彩在邓海东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接触到了碧色岩浆,随即飞快的投入其中,那碧色岩浆转眼自发催动起来,包着五色之光旋转,而明台渐渐也向着五色耳边,条横其上,色彩斑斓,邓海东看的呆了,根本毫无经验可得,这种情况是对是错他也不得知。
但他不知道,外围子弟们更惊讶,因为五色大盛,邓海东明台闪耀,可是他们近在咫尺居然无法感受到了对方明台的君火,这是好是坏,人人茫然,也不敢去喊族公来看,族公是帮不上忙的,万一有了变化陷了其中不得出,那怎么得了,那岂不是勇烈门大半武尉一夜尽折吗?
五色之光依旧,并且越来越夺目,神思凝聚在一角的邓海东,渐渐的担忧起来,因为这明台开始震动,他咬着牙,豁出去不留一些把握,尽数把神思遍布了整个明台防护之上,外面就此发现,五色之光消失了,唯独只有邓海东此刻从四面八方看到,旋转的五色岩浆渐渐的浓缩了一样,开始向着中间收拢。
那龙卷越来越短,周遭越来越小,渐渐的弧度出现,邓海东紧张的缓缓的割入一丝神思过去,才接近就被搅的粉碎,他不由惨笑起来,爷看来是又要穿越了,凡是收缩到极致,就是爆发之时,这鬼五行五色现在都快成一个球了,还在收缩着,这般下去,将来发作起来怎么办?
无可奈何,更无法可想,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邓海东只能守了明台外壁,便在这个时候,那十名武尉,以长远为首,互相商议了一番,不顾一切的伸出了手来,随即开放了明台,任由神思在各自身上流转,心意顿时朦胧可知,是长远要去邓海东的明台看一番。
决心一下,长远一人单独,将手提起,放在了邓海东的明台之外,随即神思涌去。
邓海东忽然觉得有外力从外边进入,熟悉无比的气息,他正贴在墙角一样,等着,长远在问他到底如何,邓海东惨然一笑,和他尽力讲了,长远惊的浑身冷汗,他问邓海东现在在干吗,随即咬牙,全力涌入神思,邓海东死也不肯要他走开。
“放肆,不孝子,我帮你守护明台,两个人总比一人强。”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一个个武尉抬起了手,神思尽入邓海东的明台之内,看着那五彩之色已经浓缩的如同天边星辰一样,闪耀出的却是七彩之光,依旧在那里继续收缩,邓海东忽然想起了奇点,天地初成之际,他神思此刻和其他人在交融。
人人问他,邓海东随意解释着,越是如此越是觉得,此后猛烈绝非自己能够想象。
听他形容的那神塑天地之威,转瞬吞吐能量充斥无穷之间,武尉们谁还计较他怎么知道的,都面色发白,只祈祷着族公他们别来多事,随即人人咬牙,拼命将神思充斥在邓海东的明台上,用尽全力帮他防护,邓海东却在渐渐把神思抽离了防护,在胡思乱想,若是剧烈爆炸,自己会不会脑浆迸裂。
可惜这大好头颅。
忽然感觉不到了他,长远急的要离开外层,其余子弟连忙喝止,茫茫五色之间,看着海东儿明台之宏伟宽阔,看那七彩主体越来越小,而越发耀眼,长远幽幽的叹了口气,沉下心去,再不想其他杂念,尽了全力,和兄弟几个神思成了一体,默默看着。
邓海东就如行走茫茫天地之间一样,向着光芒处而去。
越是靠近,他忽然觉得一种暖洋洋的气息,洞彻了自己灵魂,神思无形可感知真实,他下意思的探看四方,过去的白光变成了一片青底而上面镀了七彩,分明是族叔们存了同生共死之心,他再看去,眼看那七彩又耀眼了几分,就在他觉得灵魂沸腾滚烫之际。
忽然,一空。
光芒尽收,明台内君火无影无踪,长远等大惊,却不敢动,邓海东也惊呆了,如何没了呢?明台本源尽失还不如去死,瞬间,一片黑色涌出,不知道从哪里来,翻滚不休,邓海东看的诡异,赶紧向后,却看到又一片白色涌现,黑白开始交错翻滚,渐渐,渐渐,融合成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远远的,如大明宫内一片地砖的大小,如屋内一只孩儿手掌的大小。
没有爆炸,没有一切,那片颜色灰中隐约有光,邓海东忽然想道,莫非是混沌?轰!灰蒙蒙的雾气铺天盖地而来,一刹那卷过他的神思,向着四面八方而去,身在其中的邓海东转眼就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一片乱流,可乱流穿过而没有任何感知。
又分明能感觉到其中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此诡异为何?
灰色潮流拍向四周,邓长远等看到这般的诡异,都不知所措,唯有去防护着,可灰潮来到防护之前就再退去,邓海东身在其中,不多久那灰色回环,他忽然急了,干脆把神思无限,遍布其中,神思一分之际,灰色雾潮疯了一样的旋转翻滚起来,邓海东神思一淡,随即被搅了其中。
一阵天昏地暗,就此失去了意思,人向后倒在了地上,邓长远手指一动,神思不由自主的脱离抽出,沿着微弱流火炫,一路而去,各自回头,人人再睁开眼,就看到邓海东那副摸样,面色平静不悲不喜,静静躺在那里,邓长远再不敢怠慢,疯了一样冲了出去,和父亲说了。
猴爷魂飞魄散,冲进来看,看到海东儿人事不知,呼吸微弱,动也不敢动,却急的在那里才呼吸了几口气,一口鲜血喷出,斑斑点点一地,长青和长远手足发软,看着父亲也倒下了,急的眼泪都下来了,又去抱着父亲身躯放在一边,想想怕打搅了海东。
或许还有转机,于是小心翼翼,含泪把昏厥过去的父亲抬出,他们才出帐,二叔公跪在那里,就看邓海东毫无知觉,也暗自拭泪,唯有祈祷勇烈先公保佑之外,再无办法,而他们不知,邓海东当时想的没错,确是混沌之初,是五行融合成就的混沌。
他把神思搅入后,被混沌席卷,于是一阵茫然,不过这对他来说或许瞬间,在外人看来却是又一个时辰,此刻他的明台内,哪里还有什么本源,唯独一片星云一样的灰蒙蒙雾气于其中,而只有身在其中的邓海东能看到,最中心处一点微弱的璀璨,虽然微弱但却丝毫不弱于过去自己的君火之力。
而后,外围四点交错,正是另外四行,如星辰一样围绕着其中。
而一片灰蒙蒙中,进入了才感觉的到,分明有无数的五行之力,分解交融着,潮水或是天雾星云一样,在四周盘旋,只是这片混沌实在相对中心,太过于广大,且颜色一体,所以哪怕旋转疾速,但根本不容易感觉得到。
一念一世界?
看着自己明台内,如恒星系一样的另类本源,邓海东试探着用心催动,它却不为所动,依旧按着过去的速度奔行着,仿佛时间空间浓缩于此,于是天地初成,一切茫茫,看着这一幕沧桑演变,邓海东不知道自己斗气会变得什么样子。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躺了地上。
或许是天意,若是融了五行,此刻是夜中,五行唯独有背部接触到土,想到此处,他试探着再吸纳,外围却毫无动静,郁闷之下,知道危机似乎已经过去了,邓海东想了想,干脆用心再努力催动混沌明台,走赤柱去!
催动是如此的艰难,几乎用了浑身力气,才从其中抽出了一道线来,无形的手拉着它,如纤夫于险滩跋涉一样,邓海东艰难的将其跨越那漫长的明台空间,向着赤柱而去,回看远方,那片混沌上下有光,真如星系一样,扁扁长长,黑白之光看似单调,却比之一切艳丽色彩令人觉得心旷神怡。
终于,到了赤柱。
赤柱大道通透着邓海东熟悉的碧色,可混沌之线一入其中,顿时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已经是天色亮起,阳光照耀在帐篷上,邓世平已经挣扎了来了,坐在邓海东身边,手边一把匕首,若是邓海东不测,他是准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身边,海东儿在痛苦的呻吟,没等他反应过来,邓海东已经如诈尸一样蹦了起来,大步向外,坐在了地上,面对阳光的方向。
还需要邓世平吩咐吗?走赤柱呢,五行这是成了!
可怜老头儿老泪纵横,还不敢吱声,紧急传下令去,外围子弟们纷纷继续守卫,大军也禁了一切声息,远处四周不知道多少骑兵下马,人人持弓仰面,却是要让飞鸟难过军营上方。
邓家这般变化,对外的解释是镇守正修到关键时刻,至于镇守修炼为何闹出这么大的排场,谁敢多嘴?
营地内,邓海东身后营帐就在悄悄的拆除,四周凡是可能遮挡他的也要拆除,唯独看邓海东紧闭双目,明台对了高空越来越中天的烈阳,赤柱连接天地,脸上表情让人觉得他一定在无尽痛苦之中,族公亲眼见过他走二十六阶那日,也确实如此,是邓海东的混沌明台在走二十六阶!
其中感受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次走二十六阶,哪里是过去的痛苦,这根本不似在走,而是在重建赤柱大道一样,层层的碧色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其中灰色翻滚越来越烈,震荡着赤柱骨骸乱颤,不知道多久,族公在那里就看到光影已经向了东去,被拖的长长。
随即,邓海东的六窍开始翻滚,卷出的却是七彩之光。
邓世平忽然想起传说中,那些人物神光遍体!那是传说,但这却是现实,邓世平指着那里,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群族老也想到了此处,人人欢喜的不能自禁,偏偏还要忍着。
走赤柱,过六窍,连天地……磅礴之力终于涌入明台,七彩之色一入大道再出道口,如倒卷瀑布一样向着浩瀚空间中那微小的混沌星云处而去,只不过,近了那里就变成了一片细雨,融入其中转眼不见,星云依旧在“缓缓”旋转,远看去几乎不动,其实疾速无比。
邓海东再进入其中,看到随着磅礴之力成灵,自发涌入之后,那五行之微弱,纷纷闪耀起来,远看不觉,近看耀眼夺目,四周五行之力自发流向各处,形成五道颜色虽淡,却分明的彩带。
哪怕已经一天不吃不喝,此时邓海东怎么会放弃,也感觉到居然是一个白天又过去了,但他依旧坐在那里,就那样的操纵着,此时他身体外的七彩之光因为倒卷,已经隐没,唯独一条赤柱处,有着斑驳色泽,如龙鳞一样,从傍晚开始引入的五行之力,至今未曾断绝。
最终,邓海东终于看到了,五行之处带出的彩带,逆寻而去最终漫过了相对它们而言,又甚为庞大的混沌星云,和外边涌入的斑驳成为了一条,这一刻,已经是下半夜处,瞬间能看到邓海东明台处,五彩转变最终是七彩之光醒目。
是五行初成!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面前,身前身后子弟们坐着,都看着他,随即他却又把眼睛闭起,催动了明台,将神思涌出,不想到了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神思居然能涌出更远,这还是没有集体催发斗气的时候,心中一动,邓海东开口道:“召集陷阵赤骑两营上下,合族全部的武兵子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