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敬告尊敬的读者们,对于本节内容无需太过较真。
因为此唐先经历周末战乱,现在三分,又是武夫当国。
而整个文明也更注重个人内修,靠自然吃饭,没什么人研究这些,所以科技落后。
于是这厮才可以在前人基础上微微卖弄一些,本节内容也会影响后面情节,暂不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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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保证不断更,保证质量的基础上,会偶尔爆发,慢工出细活,希望大家理解。
本节正文内容:
然后翻上翻下,终于从塌上寻出一根长发,他欢喜的一拍大腿,原来早就!但跟着脸色又变了,不得了,不抓紧的话就要闹出笑话了,赶紧出帐,心思大乱之下一头撞到邓海东怀里,险些摔了个四脚朝天。
邓海东慌忙扶住他:“族公你怎么了?”
“…海东儿,哎。”猴爷于是吩咐外人不得入内,然后拉着邓海东的手开始讲,可邓海东才听了一个开头,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和左手的故事,这好面子的人哪里挂的住脸了?羞怒的满脸通红,死不承认出了帐就召集人马开始训练。
留下猴爷看他反应,更加肯定,必是早和婉言丫头成就好事了,猜了半天算不出什么,就去找兄弟们商议,准备抓紧时间为他成亲遮羞,免得婉言丫头肚子大了,宋天又古板,要闹出人命来,好事成坏事就不得了,而从这日起,邓海东整日也躲着他,万不得已绝不见面。
但有时候遇到其他叔公看自己暧昧的笑容,心虚的贼秃顿时觉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猴爷怎么能把这事通告长老会,这群老头子闲了是吧?两天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之下,邓海东决定扳回一局,于是主动去找族公,和叔公们,拿出族长架子拉着长青长远,打着族公为家族辛苦半生了的幌子,要为邓世平娶个暖被的。
猴爷其实多年不举,自然也羞恼不堪,这厮见分解了注意力,这才念头舒畅,有脸在人前行走。
可此信去了长安后,冯百川也没个回信,一直等了好几天,邓海东等来的却是梁王即将南下的确切日期,五月初一将至南乡府,南乡洪城和襄阳,正是澜沧南岸荆州路的中心三角。
邓海东只好放下心思,先去抓紧时间准备。
新军会有十五营,马军五营,步军十营,分三旅驻扎洪城,襄阳和南乡,现在要准备的其实就是梁王那边的大营,加上梁王会带来的宗室亲卫两营,南乡会驻军七营。
马步军加起来有万人之众,靠南乡彭家如何能撑得住局面?所以邓海东要把从房龄一线来援的军需粮草聚集,然后再从洪城处转运南乡去。
军法无情,邓海东领新军筹备副职,那主职就是宋天,若是要玩些鬼的话,彭家独立难支,犯了日期必定会被问责乃至处置,但邓海东如此公允,真正不计较前嫌,这般作风也让其余十五家武尉门第佩服,彭家更是惭愧无比,丝毫没有藏私的尽心努力。
上门的勇烈校镇守都能这样,自己家再藏私心还是人吗?
由此,宋天看到荆州十六门乃至襄阳道,铁板一块的齐心协力,他身上压力也是大减,更是喜爱邓海东,当然这假正经的老夫子表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最近邓海东忙于军务,再无时间做“逛街买宝,花径偶遇”等等过去的事情,老头却固执的认为这厮是现在吃定了自己家的心思,于是翁婿两人之间气氛诡异的很。
但表面安静。
可不几日,邓海东却又发了疯了。
因为长安制造局的人南下,前来洪城处,靠着漳水准备建铸造司,打造兵刃开采南山矿石,看他们一来,宋天父子和邓海东当然要迎接,但洪城上下全是务实的人,这梁王又即将来了,哪里有时间和他们几个京官纠缠?
而那些人虽然不满招待,但也晓得邓海东是何等人,不敢放肆,有时候或许把气撒在邓家调拨的劳工身上,传了宋明远耳中,宋明远怕邓海东脾气暴躁,于是去了一回,可这厮又清高,说了几句本是劝却更是警告。
于是这些京官暗恨。
于是在选址时,那些人勘定了,觉得洪城北一处甚为合适,报了上来,宋明远要签批,亏了邓海东正好在场,于是拦住不允,铸造司的人有些不高兴了,就算你得君宠,我们也为国事,何况你不懂行乱指挥什么,宋天抓到了由头,就此喝斥他:“你这是干什么?”
“南山矿隔了漳水也罢,正好在子午口堵住去长安小路,这铸造司怎么能设在洪城上游?城内子民吃水怎么办?”
“这和吃水有什么关系?”“大军铁甲兵刃,日夜打造不息,冶铁熔炼木炭硫磺废污之水入河,城南偏偏一处转弯缓滩,积在中段洪城一侧怎么办?便是城内井水也是河水渗入而来的,若是在此建筑,不出一年漳水便不成样。”
铸造司的人愣愣的看着他,这是真被邓海东说中了,真是有人其中使的坏。
而熔炼场一建成就绝无可能去拆,不然可是金山银海一般的消耗。
现在被当场揭破,邓海东再看他们摸样,他可是明白这些勾心斗角的,顿时喝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便是帝都制造局也在城外不知道多远!”说完劈手揪住一个来报的官吏,宋天也恍然了,勃然大怒:“尔等这是何意?”
邓海东冷哼一声,当即令了士兵押着这几个,自己带了人风风火火就向着城外而去,宋明远要拉他却被父亲拉住,宋天在想那种小人就要这样恶人来魔才行。于是父子两个远远的跟着,宋泽也明白了,驾车走的不快,等得了他们那边看到多少民工正在准备出发。
再看前面纷纷扰扰的乱着,有人在喊:“你狂妄。”
他们赶去的时,邓海东理也不理那主职官,正在号令子弟们把已经打好的木桩,墙坑全部拆了停了,他发号施令谁会不从?那职官还在那里跳脚:“必定告诉长安,你居然带人捣毁铸造司!”又喊自己是大唐四品官,和你们城主乃是平级等等。
一眼看到这边车辆,就扑了过来纠缠,质问宋明远为何不约束手下,宋明远冷笑着道:“新军筹备岂归本城主管?”那厮急了,转头指着宋天就喝,宋明远顿时怒起,居然敢喝斥我父,他现在跟邓海东厮混整日,也是脾气暴涨,一向敢于出击,算的上书生里的武夫。
当场就一脚就踹了过去:“放肆!”正踹在那人小肚上,他拳脚无力,但这可是当面羞辱。
顿时把那人气的面色发白,尖叫着撒野,要带手下回转长安去,告诉天子洪城处如何如何,邓海东听的烦了,驱了马就过来,掠过了他身边单手揪住了他,拽起,然后重重砸下,下马来,斗大的拳头先砸断了对方胳膊,然后揪住头发在地上拖着,一直拖到了已经被聚集的铸造司的几个副职面前,揭破了他们的用心。
然后厉声问道:“尔等鼠辈,居然如此心毒,就因招待不满,便欲荼我子弟百代?”
这话说的如此重,周围人人变色,被丢在他脚下的大唐正四品官也不敢叫唤了,邓海东冷笑起来:“将这些人等即刻分开关押。”宋天听到这里觉得这样还是不妥,开口要劝,这次却是宋明远拉住了他低声道:“海东是有分寸的。”
他一愣,果然,随即邓海东下令将各自分开后,命令派人去调城主府诉讼堂主薄哥舒承前来,今日就拿下这些人恶毒罪过,铁证到手即刻飞报长安去。
吩咐完这些后,邓海东召集剩下的铸造工头,这些没有真正官职的却全是懂行的老师傅,宋天在一边看着,看到这厮开口聊了几句后,他就低头去在地上画了两岸山水地势,然后开始安排,从矿区路到铸造所到武库,以及军营护卫等等,转眼成型。
宋天再看,那些铸造的老师傅都看傻了,邓海东所说是他们知晓的,问题是邓海东怎么懂这些安排的?
出矿,冶炼,锻造,成型,沿着水路而下划分四小区,其中道路交错,岂不比在两岸来回要好了太多?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便是白痴也能知晓,只是隔行隔山,唯独邓海东这样来自信息爆炸年代的人,能把握思路一说自明就是了。
不过这厮就算把铸造所设在对岸,处了下游处,还是加了废水过滤,废渣处置处,说到兴起,还问他们怎么冶炼,那些老师傅连忙拿来模具,再看了熔炉,邓海东得知之后,就又跑到前面河边看看,然后随手画出比之现在高级的鼓风结构…想想又画出大风车结构..在后面的宋天就看着这厮在那里撅着屁股折腾,老师傅和周围工匠们围着,随即欢声雷动,他和儿子面面相觑,这厮难道是铁匠转世的?
没多久,邓海东窜过来,要了笔墨,宋天好奇看去,这才知道,这厮不是铁匠转世,搞不好是墨家子弟转世吧,居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设计,可省了多少人力物力,邓海东却画的兴起了,抬头对了宋明远道:“洪城多沃土,可惜有些地方地势偏高,如有这样风车,勾出水渠,把水引到高处。”
“水库,你说的是小水库。”宋明远手舞足蹈,是了是了,在书中看过前周有一妙法…
“不错。”邓海东嘿嘿一笑,画好了之后,还在边上标注了说明,这时候宋天难道还嫌弃他字丑吗?看到这巨大风车可以灌溉,可以省力…等他忙活完了,宋天和颜悦色的问他,怎么会这些的,邓海东顿时傻了,看看他,撇撇嘴,宋天是个矜持的人,于是客气道:“不方便就不说吧。”
邓海东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当真不说,险些把宋天气昏过去。
但从第二天起,宋天就常常来到工地上,因为邓海东闲暇之余就会过河,然后在这里指导监督,明光甲这厮也不穿了,就穿着布衣搞的农夫工匠似的,忙活的人手不够他还去帮着推车吆喝,有他在场这样没架子,工地上那些工人有些还是邓家外房子弟,于是人人尽力。
到了中午大鱼大肉送来,保管工人农夫们吃的满足。
折腾了几天,宋天不矜持了,就和这厮在一起,翁婿两个在那里探讨一些稀奇事,宋天往日常常看一些怪书,天生是个闷烧的人,多少想法,有时候才开头,邓海东就能接下去,顿时老头把这厮当半个女婿半个知己,可怜悄悄出来的宋琬言根本不敢近身,最终躲了家里暗自生气,吃父亲的醋去了。
再过几日,风车辛苦建成,小水库和水渠砌好,放开了闸,奔流直下一直走到了后面锻造线上。
整个工地发疯了一样,几个老师傅壮起胆子,举起了邓海东欢呼雀跃,而漳水一侧,河渡边等着过河的宋明远看到那风车转动,也欢喜的手舞足蹈,族公更是眉开眼笑,宋明远悄悄问他可是邓家祖传的手段,族公想起托梦一事,于是含糊了几句,宋明远不由纳闷,勇烈公以上以下祖祖辈辈都是武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传?
却不敢再问,一过河就告知邓海东,这几日军需已经快到齐了,准备发出,问他何时去南乡。
邓海东看看日期,微微一笑也没多说什么,如今这厮有半个神棍潜质,令人琢磨不透,只能当是天降奇才,比起他的赫赫武功,这一方面才让宋明远更为佩服,舅爷现在低调的很,居然就没计较,还悄悄和他说,今儿小妹转到他前面来了一次的。
可邓海东却没去,回了军营这厮就找了族公,要族公做好准备。
邓世平大惊:“你如何能现在走五行?”
“新军要建,以后怕是来不及,尉迟这样的名门子怎么可能还在我家帐下。再不下手来不及了,要搞就是今天。”
猴爷忧愁:“真搞他?”
“搞他!”邓海东坚定无比。
族公半天没说话,看他如此坚持,也不敢劝怕动了他心志,只能忧心忡忡的回头去召集子弟,还要去记得叮嘱其他人不可烦了他的决定,一身压力尽是自己扛着,不知不觉白发有添了几根,不过不为人知而已。
于是当晚邓家子弟们都归了主帐,邓海东却抹黑包了头蒙了面提了一根木棍潜入了赤骑营地,尉迟刚刚睡下不久,忽然觉得冷风扑面,他一睁眼看到帐篷被划出了一个缝,一个黑影对了自己就一棍子敲来。
尉迟狼狈的连忙翻下榻,这厮也有勇气,一拳就打来,邓海东看他居然不运斗气,急了,于是棍子沉重,突出妙手重重砸在了尉迟的腿上,尉迟大怒,一声虎吼一拳闪耀黄色光芒,向着邓海东砸来,邓海东咬着牙,一闪身,任由这一拳砸在自己的左臂上,尉迟仓促之下运的斗气不烈,可就是这样也险些砸断了这厮的胳膊。
巨疼之下,邓海东顿时没品了,恶狠狠的挥手,这次木棍直劈尉迟头侧,尉迟觉得风扑凌厉,连忙后退肚子上却中了一脚,给踢的趴了那里,连忙翻滚遮挡,再站起来,帐内却没了人,外边脚步声嗖嗖的,听到马嘶声,然后马蹄声远去,可怜这般动静外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问过?
尉迟看着那黑洞洞的帐篷之外的夜色,鬼知道有没有埋伏,连忙找鞭裹了被子防护,然后蹑手蹑脚百般试探,生怕有弩箭射来,好不容易出了帐,就看一地月光如水,军营内外隐约有士兵鼾声,尉迟提着赤铜鞭站在那里,茫然四顾,夜里被人摸进来被踹了几个跟头,丢尽了面皮的他咬牙切齿。
有心去找七哥却拉不下脸,心有傲气的长安子于是当即穿甲巡营,先恶狠狠的四处查探,揪住了值夜的护卫就问,护卫诧异:“刚刚听到马蹄声还当是少侯去找镇守的呢。”听到镇守两个字,尉迟一愣,回想自己看到的那身影实在有些熟悉,再想想马蹄声北去,琢磨了半天后他不敢肯定,但惊的浑身发冷,假如真是七哥,他为何半夜来打我闷棍?
再想想自己那七哥是大好男儿,对自己一向爱护,怎么会干这种卑鄙的事情,而且便是他来恶作剧也不会吃自己的亏啊,定是有人搞鬼!于是在那里仔细回想,也许是长安哪个对头,可是怎么敢来这里的?却没注意到身边护卫的邓家子正狠狠捏着自己大腿。
那今日值守的是武校领的几个上武兵,今日提前就听了邓海东的吩咐。
他们还不知道五行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邓海东和他们说的是,尉迟这厮曾经撩拨过他,但结义之后就不好报仇了,但此事不去心头不快,所以今晚要来小施惩罚,武校领上下当邓海东是唯一主将,也知道他是个吃不得亏的主,当然领命,只可怜了尉迟在那里怎么也摸不着头脑。
那些武兵听尉迟说,那人被打跑了,心中更是发笑,料定吃了憋这是要面子的话,不然你穿了铁甲这么紧张为何呢。
而尉迟怎么知道身边这些人心思,他显示了自己并不是怕事的人之后,就再问邓海东,护卫说大人现在闭关修炼了,今日是武尉辈一起修炼的日子,既然是他族的修炼,尉迟又不好打搅,只能继续去琢磨,可怜这厮还准备明儿提醒七哥,一定要加强防备,近日来大营是有些松懈了才会有这样局面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