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这下真的忍不住了,银铃般的笑声在季澜之耳边回响。
看着沈云倾笑的这么开心,季澜之忽然就没了脾气,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认命般的叹息一声。
盼盼不合时宜地开口,“格格,快放我下来惹,我要撑不住惹!”
季澜之嫌弃地将他重新丢回床上,惯性使然,害得盼盼在床上犹如皮球一般滚了两圈。
在这个三室一厅的公寓里,有了盼盼这么一个小家伙,日子过得倒也舒适。待沈云倾出门工作,季澜之就在家里照顾盼盼,等待沈云倾回家。
明眼人看了可不得道一句,将来定能成为一个,贤夫良父。
缘来缘去,有相聚也总会有离别。
一周一眨眼就过去了,赵欣玥如约来接盼盼回去。
那天盼盼哭作一团,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最舍不得的是季澜之。
抱着他眼泪鼻涕大把的流,全都蹭到他的裤腿上,小脸委屈巴巴的,“呜呜呜呜,格格,盼盼不想走,盼盼舍不得格格。”
说实话这个场景是沈云倾和季澜之没想到的,沈云倾暗自思量。
她这是...要多一个情敌了?
赵欣玥想去半他,怎么也拉不动。
到底是一起睡了7天,季澜之也并不是全无感情的,他蹲**子,用粗砺的拇指抹去盼盼的眼泪,“你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那就别哭了,不然我就会讨厌你了。等有空了,我去看你。”
盼盼一听果然不敢再哭,“我...我不哭了,格格不要讨厌我,嗝...那格格一定要来哟。”
季澜之点点头,“当然。”
盼盼泪汪汪的看向沈云倾,“那倾倾呢?”
沈云倾温柔地笑着,她轻轻握住盼盼的小手,直视盼盼的眼睛,“我当然也会去啊。”
得到了承诺的盼盼,这才放下心来,撒开了紧紧抱住季澜之小腿的小爪爪。
只是盼盼没想到一直到他长大成人,除了家族聚会,两人也没去看过他。正在读高三的盼盼想起这事不由得暗骂一声,这两个大骗子!
赵欣玥松了口气,说是很感谢两人对盼盼的照顾。因为要急着去其他地方,所以她也不再耽搁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关上门之后,屋内彻底安静了下来。
现在看看屋里的每一处,似乎都能看到盼盼的影子,他坐着或者奔跑着,叫着两人,“格格!倾倾!”
沈云倾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难过,“盼盼走了,家里都安静了好多。”
季澜之伸手将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大掌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慰她,“别难过,还有我在。”
沈云倾躲进他的胸膛,双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嘟囔到,“可是你又不好捏,肌肉都是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软。”
这可让季澜之无奈了,他要是浑身软乎的话,他的宝贝就该担心以后的幸福了。
他双手捧起沈云倾细嫩的小脸,“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生一个,倾倾觉得这法子可好。”
生...生一个?
沈云倾娇嗔了一声,“谁要和你生啊,我还没嫁给你呢!”
季澜之了然地说:“原来倾倾是嫌我迟迟不求婚啊。”
沈云倾美目一瞪,这话说的,好像她急着嫁给她一样。
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悄悄滑进衣服里,狠狠地掐了一把季澜之的软软肉。
但是她哪里知道这个力道,对季澜之来说非但不痛不痒,还挑起了他一身燥热。
季澜之眼眸沉沉,浓烈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他低哑着声音,倾倾摩挲着白嫩的脸颊,“倾倾...”
暧昧的气息肆意而起,沈云倾轻轻阖上双眸,季澜之再也忍不住,猛地噙住她的唇瓣,想将她撕咬入腹。
......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云倾的工作室也越来越好,渐渐地不少贵妇都开始来她这里定做衣服。沈云倾估摸着年后可能就会去申请一个品牌。
这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半月过去了。
沈云倾下了班,呼出了一口热气,雾散开在空中消失。
沈云倾哈了一口冷气,摩擦着手掌,试图产生一些热量来温暖自己,她踩着高跟鞋,在街道上走着。
鞋跟撞击地面发出零碎的声响,她翻开手机看看上一条季澜之发来的消息。
好好吃饭,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等我回来。
“姐姐,需要买花吗?”一个看着20左右的小姑娘,颤抖着身子,手机抱着大概十几朵玫瑰。一张小脸早已被冻得通红,甚至出现了簸裂。
沈云倾微微一笑,“谢谢,这些花多少钱,我都要了。”
闻言,小姑娘的脸上满是欣喜,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谢...谢谢漂亮姐姐,这...这一共300块。”
沈云倾将钱给她,而后手捧着玫瑰,就当送自己元旦节的礼物吧。
今天是元旦节,在法国,今天就是他们国家的春节。
因为季父季母在法国,所以今天季澜之和季悠然一同回法国去过新年了。
街上张灯结彩的,灯火通明,热闹万分。
许多人都成群结伴的,一同行走在这里。
嘈杂的声音让这个街道更加热闹,季澜之是昨天走的,分明才分离两天,可是沈云倾从来没觉得这么想他过。
沈云倾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捧鲜花,努力扯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沈云倾,元旦节快乐。”
她心情低落地回到家里,将花插进花瓶里,点了一份外卖,然后打开电视准备看元旦晚会。
整个客厅昏暗着,只留下电视里流露出的一点光,主持人祝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她此时的心里却寂寞无比。
沈云倾将手机打开,想了想,给季澜之发消息。
澜之,
元旦节快乐!
你吃饭了吗?
......
她等了好一会儿,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但是手机依旧平静的躺着,没有一点消息。
桌上的晚饭早就冷了,好像她的心一样,她在想是不是这冬天的风太冷,吹破了心里的口子,所以她才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