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倾感觉好像看到了一只熊猫幼崽,蹲在季澜之怀里。
她问道:“盼盼醒了?”
一听到沈云倾的声音,盼盼就把脸露出来,神采奕奕地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爪子,“倾倾!你来惹!”
沈云倾接过盼盼,“是呀,我来啦。”
季悠然看着这么乖巧,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脸蛋,“真可爱。”
听到有人夸他,盼盼开心地眼睛都弯成月牙的样子,小小的爪子握住季悠然的手指,“谢谢姐姐呀,姐姐也真漂亮。”
砰!
季悠然笑了,她余光扫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季澜之,她捏捏盼盼的小手,“哎呀,姐姐可真喜欢你,你比那个格格小时候可爱多了。”
这指向很明显了,盼盼看了看季澜之,暗自欣喜,小手捂住嘴巴嘻嘻偷笑。
他冲季澜之骄傲道,“格格哩看,盼盼爱你可爱,所以倾倾是盼盼哒。”
盼盼这话说的有点无厘头,但是众人也反应过来。
搞了半天,季澜之这是招来一个小情敌啊。
看着沈云倾对盼盼的关心,大家心里纷纷对季澜之表示同情。
这没得比,这怎么比得过?
又没人家年轻,又没人家可爱的,还冷冰冰的。
啧啧啧。
季澜之瞥了一眼季悠然,语气淡漠,“你这么喜欢,以后自己生一个不就好了。”
说完,季澜之看向慕斯楠,“看到了吗,她喜欢,你得加油啊。”
慕斯楠愣了一下,但也知道他这是再帮自己。看了一眼耳根红的不自然的季悠然,慕斯楠温柔地点点头,“那是自然。”
就在大家玩笑之间,管家走上前,“少爷,午饭好了。”
“知道了。”程菓看向大家,“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因为喜欢盼盼,在饭桌上大家都在逗弄盼盼。
林月坐在程菓旁边,眼睛也不停往盼盼那边瞅。
程菓侧弯腰,在她耳边低语,“你喜欢小孩?”
林月反应过来,她看着程菓不想望进他一望无垠的目光里。
墨染过的黑眸,迷了心智,林月点点头,“喜欢。”
程菓眉头轻挑,“明白了。”
林月羞得想把自己埋进桌子底下。
他明白什么了,他就明白了。
盼盼看见那个林月的动作,好奇的问:“月月姐姐,哩在玩捉迷藏嘛,盼盼也想玩。”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着林月,被这么多视线注视,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程菓握住她的手带给她安全感,轻咳一声,用尽量温和的语气,“盼盼猜错了,你月月姐姐在找东西呢。”
大人们都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只有盼盼眨巴眨巴眼睛,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子呀。”
“那下次姐姐要说出来,我们帮你一起找呀。”盼盼可爱的笑着。
孙钰看了内心嗷嗷叫。
来人啊,他要被这小东西可爱死了!
他摆出一个自认为亲切的笑容看着盼盼,想跟他说话。
结果...
季澜之嫌弃地睨了一眼他,“你别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行不行。”
孙钰笑容僵在脸上,他哀怨地看了眼季澜之。
二哥,你果然不疼我了。
季澜之似乎能看明白他心中所想,我有病疼你干嘛?
孙钰的心好像破了个洞,秋风冽冽地往里头灌。
沈云倾看了一眼备受打击的孙钰,她有种孙钰头上有一片乌云的错觉。
她伸出手扯扯季澜之的衣角,“你别老是这么对孙钰。”
听到二嫂帮自己说话,孙钰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看他,多可怜啊,本来就单身狗一只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还这么对他,他多难过啊。”沈云倾毫不留情地往孙钰心里插刀。
开玩笑,她可记着刚才孙钰趁她不在说她坏话呢。
孙钰觉得自己本就流血的心脏,已经破烂不堪了。
季澜之眼里有些浓烈的笑意,他看了一眼孙钰,有点同情他了。
在玩笑之中,这顿午饭愉快的结束了。
沈云倾和季澜之带着盼盼回去之后,因为累了一天三人都回房房间睡午觉。
都说春困秋乏,秋日的中午凉爽舒适,阳光高照,驱赶一部分的寒冷,一切都刚刚好。
季澜之睡在床上,感觉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时不时还感觉有人揍他。
挣扎着睁开双眼,眼前看到的场景终于让他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一把拎起盼盼在空中摇来摇去的。
而另一边沈云倾正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体,笑声抑制不住的碎片的露出。
季澜之黑着脸,他微笑着,“倾倾,你刚才在干嘛?”
沈云倾连忙把手机藏到身后,“没...没有啊,你说啥呢,我啥也没干,你别胡说。”
说着她三步并作两步两步走,就想慢慢离开这间房间。
结果刚转身,就被扼住命运的腰身。
她被季澜之单手拦腰禁锢在怀中。
这可真是左手拎娃,右手抱你啊。
原来刚才沈云倾中途起床上厕所,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想起来上次看到的,季澜之和盼盼一同睡觉的美好的样子。
简直不要太般配,一个可爱一个帅气,睡着之后像两个天使。
作为一个颜控,她上次失策了,没有拍照片就把季澜之叫醒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证据,啊不是,纪念。
结果一过去就看见她更想留住的另一个画面。
盼盼头朝着床尾,撒在季澜之的小腹上,一只脚在床上,另一只脚也是踹在季澜之俊逸的脸上,被踹的赌起了嘴。
沈云倾先是愣在原地,而后就忍不住笑了,但她又怕吵醒季澜之,所以强忍的笑声,最后她拿出了手机拍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她刚收了手机,季澜之就醒来了。
此时被禁锢在怀的沈云倾也十分庆幸,还好自己手快。
盼盼睡眼惺忪,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抱住季澜之,或许是习惯了,这次连脚都缠在上头。
季澜之和沈云倾看着盼盼一连串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了杀猪的画面。
双手双脚被绑在担子上,这姿势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