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摆脱负面情绪的影响,断然拒绝道:“不,不行!如果你真的有兴趣想一探究竟,等你日后请小泽哥陪你探宝,但是今天我们的任务是逃出去!我不想节外生枝!”
以一见他扫兴,刚想说什么,一阵呼喝从身后传来:
“他们在哪里!快!别让他们逃走了!”
两人向后一望,只见一群仆妇呼号着向他们奔过来!
宗华面孔顿时苍白:“以一,要你走,你不走! 现在我瞧你怎么走!”
陈以一也是惊慌失措,她瞧着这一伙人的模样,简直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节奏!
离后门还有好长一段路,身后又是这些凶悍的追捕者,她一时情急之下,拖着宗华竟然向青砖塔跑去!
宗华大惊失色道:“以一,你可是疯了!”
“这里是禁地,你都不敢进来,她们更不敢!等避过这风头,咱们再出来!”她一面拖他,一面回头张望:
果然,那几个仆妇见他俩奔向青砖塔,反而全部停住了,一脸惊恐地互相询问着什么。
宗华见的如此,一咬牙,竟也跟着以一的脚步,往青砖塔直奔而去!
因是禁地,所以反而没有铁栅栏之类的防护,以一和黑洞洞的一层塔门一打照面,不由得觉得一股阴恻恻的寒气从脚底升起。
她伸手握了握宗华的手,发觉他也是手心冰凉。
“以一——”宗华怯怯叫她。
“怎么怕了?”她转脸对他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姐姐我一身正气,怕什么?”她抬腿便要进去。
宗华拉住她,指了指门侧的怒目而视的全身菩萨雕像,不由得感觉一阵胆颤心惊。
“别怕,这是佛教中的四天王之一的北方多闻天王,是制服魔众,护持百姓的好菩萨。”以一瞧一瞧天王手中握着的银鼠,不由得心下生疑:
一层竟然供奉的是除魔的多闻天王,这塔果真古怪!
她一闪身,便进了门。
宗华见那黑洞洞的大门一口吞进了陈以一,不由得心下一凛,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俩个人一进青砖塔,外面追捕的几个人不由得失声尖叫起来:“进去了!快!打电话通知娥姐!”
“禁地也敢闯!不要命了都!”
“别吵,上面怪下来,都是我们的罪责!”
说来奇怪,这声音起先还都是清晰入耳,可随着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却没有了任何声响。
塔内并不是漆黑幽深, 宗华点亮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四壁,只见四壁光滑,并没有什么骇人的物象,不由得轻轻长舒一口气。
“我还以为有什么十八层地狱图。”以一轻巧一笑,却把宗华吓一跳,瞪眼颤声道:“你胡说什么?”
“好好好,对不起!我不该吓唬你,你胆子小。”她一面说,一面冲他龇牙一笑。
宗华只觉的一股怒气从心底涌起,什么,他胆小!他可是看遍所有恐怖片不尖叫的主儿呢!可是如今在这里,竟然觉得身体寒噤噤的,打心底透出一股凉气。
风从镂空的的窗吹进来,带来一股除夕的烟火香气。
宗华忽的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不由得毛骨悚然转头看陈以一,只见她仍是那副笑嘻嘻的脸对着自己。
“你??????你,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他颤着声儿回答。
“没有啊。”以一摇头,“是不是风声啊?”她环顾四周,一点变故都没有。
“可是我听见了——”他吓得脸上一丝血色儿也无,握住她手道。
以一一愣,寻思:可真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她是孕妇,怀着孩子,阳气极重,一般什么的近不了她的身;可是宗华是个阴柔的男娘子,若真是有,他可不一定承受得住。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拉着他向上走去,一路经过二楼也没有打量什么,可两人一奔上三层,不由得异口同声地大叫了一声!
*********************************************
宗太太在宗泽的陪伴下从医院走了出来,她抚了抚头上缠住的绷带,不由得浓眉紧缩,问道:“你怎么跑去那妖精那儿了?”
薛宗泽心有担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母亲拍打他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昨晚从警察局出来,《江城娱乐》的老总打电话给我:他打听消息知道是《大嘴娱乐》在我们家事后面推波助澜——”
他瞄一眼母亲的神色,只见她脸色阴冷,于是继续说道:“我顺藤摸瓜,找到金牌娱记吴伟——”
“关那娱记什么事?”宗太太打断他的话,“你如今是越来越糊涂了,说个话做个事情都颠三倒四的!这一切不都是那狐狸精闹出来的!”
见母亲发火,他不由得蹲下身子安慰:“妈,您听我说!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宗太太见他这样,按捺下怒气:“好,你解释一番。”
“淫 乱派对的事儿您知道不?”
“当然知道,为这事,我还责罚了娥姐。”她握一握拳头,“你也难逃其咎!”
“是,”宗泽举起一只手,“我是有错,您知道这淫 乱派对的*是谁投出去的?是娱记吴伟!可您知道是谁把*递给他的?”
宗太太一惊:“难道是那个狐狸精?!”
“是!”宗泽咬牙道,“我出了警察局之后一刻没有耽搁,就找到吴伟,一番功夫之后,知道他手中有宗华的视频段子,我那边和他周旋,赎出这视频的条件还没有谈拢,那边宗华的段子就在网上爆了出来!这不是韩美芝做的,又是谁做的!我立刻离了吴伟那地,就直奔她那里去了!不想,刚一进门,就被她用东西给砸晕了!”
说着,他低头给母亲看,后脑勺还宛然一个鼓鼓硬硬的大包。
这鼓包好消除,可是韩美芝那女人趁着他昏迷的时候,不知道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儿,他捂住脸,只觉得内心沸腾,浑身冰凉。
“砰!”一声巨响,宗太太一拳捶打在林肯车身上,冷脸道:“这女人,是不能留了!”
一股杀气从她眼底倾斜而出,看得宗泽胆战心惊,忙握起她的手:“妈,您可别再做糊涂事情!她不值得您那样!”
宗太太只觉得自己内心千针万刀地窜动着,她垂下眼,慢慢收了眼底的杀气,婉言安慰自己的儿子:“小泽,你放心。你爸犯事那会子,我那样恨那个叫小媚的狐狸精,不也只是除了她腹中的孩子,小媚本人,我还不一样好好地给送出国外去了!”
这一提到孩子,薛宗泽不由得心一惊,他抬头问母亲:“以一,以一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