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浓墨的漆黑。
狙击手将郁可燃包围住,她脚步顿了顿,下一刻,却更无所畏惧地向外面走。
唐茵站在她身后,尖声道:"郁可燃...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
郁可燃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她此刻能否走到上官非池身边,大概都要看命了吧。
"我怀孕的时候,你把我关了起来...他们都以为是你的原因,我才生了一个傻孩子,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儿子是被我自己亲手下药,才会在胎儿时发育残疾..."
郁可燃惊住了。
那个傻孩子,让上官非池跟她隔阂的傻孩子,竟然是唐茵自己亲手害成那样的?
郁可燃终于回过身,她当过母亲,知道做母亲的人多么爱自己的孩子,可是唐茵却亲手害了自己的儿子?
她是不是听错了?
唐茵见郁可燃终于回头,脸色尽是疯狂和衰败:"我不能让你白白囚禁我...说到底,还是你害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你囚禁我,我怎么会为了报复你,拿我孩子下手..."
"唐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连你的孩子都可以下手...你真狠毒!"郁可燃用力喘息着:"我为非池赶到心痛,他那么在乎你,可是你却拿他的亲生骨肉下手...为了一份虚妄的嫉妒和报复之心,你值得么?"
唐茵瞬间收回眼底的脆弱和痛苦,冷笑:"当然值得。如果非池的心都被你夺走了,我要我儿子还有什么意义?"
郁可燃冷哼一声,"那我告诉你,即便你丧尽天良,也无法挽回他了...我爱他,他也爱我...你就算自戕,也阻止不了我们相爱..."
"他爱你?哈哈...太好笑了,他说过爱你么?他说过么?"唐茵道:"我现在是上官非池的夫人,他一日承认我的地位,也就表示一日接受不了你...醒醒吧,郁可燃!"
郁可燃也冷笑,不过眼底却平静:"如果你自信他对你的爱,为什么还要派这么多人追杀我?你那么想杀了我,不就是怕非池跟我走么?"
"闭嘴!!"唐茵宛若被戳中了心事,神色立刻凶狠起来:"我杀你,是因为我讨厌你..."
"唐茵,记得第一次见你,我们携手散播HP病毒,挽救那么多人的性命...可是如今,你还有你博士的气度么?你现在就是一个毒妇,妒妇..."
唐茵咬紧牙齿,冷冷看着郁可燃,忽然抬起手,对着郁可燃的胸口开了一枪。
郁可燃吃痛,身子后倾,跌倒在地。
唐茵冷笑:"看来让你闭嘴的唯一办法就是给你吃点苦头!"
她再度扬起手,忽然高空射来两根柳钉,钉子后穿上柔韧的银丝绳,顿时穿郁可燃的肩胛骨而过,同时两个保镖抢上来,一人拉住一根银丝绳,将郁可燃反抗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两只手捆绑起来。
她想挣扎,可是柳钉钉入肩胛骨,疼痛入了骨髓。
她不敢再动,就这样被捆绑起来。
"唐茵...你若杀了我,上官非池不会饶你..."郁可燃冷声道:"若他知道你儿子是你自己害成那样的,他也不会饶你。"
"你死了,就没人告诉他真相了。不过,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去死。"她拍了拍手,沙子鸥从房梁一跃而下。
沙子鸥冷冷看着郁可燃:"茵姐,怎么处理她?"
唐茵冷笑:"你只跟我在一起过,恐怕还没尝过其她女人的滋味吧..."
什么?唐茵跟沙子鸥的表情那么暧昧,而她竟然说沙子鸥跟她在一起过。
难道,唐茵和沙子鸥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沙子鸥一副厌弃的表情:"你让我动她?太侮辱人了!"
唐茵恶狠狠道:"我要你强奸她!听到了么?强奸她?然后再把她扔到仓库里,让你的特务营**...这顿丰盛的大餐,相信你的兄弟们会很喜欢..."
郁可燃终于慌了,她用力挣扎,可是那两枚柳钉仿佛是专门克制她的,她稍微一动,便痛的想晕过去。
可是又不能晕,她痛苦极了,嘶声道:"我要见上官非池..."
"想见非池?下辈子吧..."唐茵背过身去,沙子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
"沙子鸥,我是上官非池的女人,你主人的女人你也敢动,你不怕死?"郁可燃威胁沙子鸥:"唐茵是疯子,你却还年轻,不能为她所利用...想想上官非池的手段,如果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一定会惩罚你..."
沙子鸥却摇摇头:"茵姐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可是她不喜欢你。如果喜欢你,怎能让你去占有另外一个女人?"郁可燃试图打开沙子鸥这个缺口。
沙子鸥却再度冷笑:"我喜欢她,跟她无关。"
靠!这个渣男,挫男。被唐茵洗脑的无辜少男!
郁可燃不再理她,寻思自己的手机落在哪里了。
她想跟凰北玥打电话,告诉他,唐茵在诬陷他,她想告诉他她心中所有的疑惑,更想让他接到电话,救她。
她更想上官非池像个天神从天而降,再度携她的手披荆斩棘。
可是他似乎不会来救她。唐茵动她,一定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吧。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撕拉!忽然沙子鸥伸手,扯掉了她的上衣。她惊恐又屈辱,他冷冷指着她,对身后吼道:"把她拉到仓库里,你们给我好好招待她..."
她被人用黑布条蒙住眼睛,连拖带拽地拉进一处冰冷的仓库。
这里是哪里?离唐城公馆有多远?
她预感到,唐茵正一路跟着她。
以她的脾气,一定会亲眼看她受侮辱受虐待。
"按住她!"沙子鸥的命令。
一声命令后,有人按住郁可燃的头,把她紧紧按在墙壁上。郁可燃脸贴在墙壁上,挤压地变了形。
钻心的疼痛袭来,有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肩胛骨快要断裂了。扣在墙壁上的指甲,一半以上已经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