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哼!"将顾雪蔷五花大绑地丢进汽车后座,杜鹃抽出她的胳膊,在她手臂上打了一针。
"你给她打了什么?别胡乱用药。"红纸鸢眉峰微蹙。
"mi药而已,保证她睡足八个小时。"
说罢,杜鹃儿坐进主驾驶座,红纸鸢也坐进汽车,两人驱车离开泉州。
京都与泉州相隔八百里,几个小时后,汽车抵达唐家大宅。
"把她扔进小黑屋吧,找个亲信的人给她送饭送水,任何人不许靠近。"把昏迷中的顾雪蔷扔给手下,红纸鸢和杜鹃儿一起走进唐北臣书房。
彼时,唐北臣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若有所思。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竟然把顾家三xiaojei拐带了回来,当然,杜鹃儿和纸鸢也不打算告诉他。
"大少,我们回来了。"
"带来一个消息。据可燃调查,西北贸易集团已成立,西北**种植基地也在建立中。这或许是HP计划的重要一部分。他们各个区全部抽出力量参与这个计划,而大中华区却被屏蔽在外。唐家既然没机会插足,只能想办法破坏。"
唐北臣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讲话。红纸鸢声音戛然而止:"大少?怎么了?"
"这件事,可燃已经汇报给了我。我现在把一切行动权力交给白**。你们都听她调遣。好了,你们下去吧。"唐北臣淡淡说道,俊脸依旧对着窗外,目光复杂,不知道在看什么。
杜鹃儿好奇,踮起脚,想看窗外到底有什么吸引大少的,可惜除了一棵梧桐树下,黄叶纷纷,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
"走了。"红纸鸢一把拉住杜鹃儿,两人一起退出书房。
等两人离开,唐北臣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口:"先生等那么久,就请进来一叙吧。"
"不了,"一个略显沧桑的男人声传来,片刻,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从梧桐树后走出,简单的黑色衬衣,黑色长裤,平头,手里提着一把削薄的长刀,虽然他头发全白,脸却很年轻,跟传说中的五十岁的老大叔完全不符。顶多三十岁。
"就站这儿说吧。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在政治上磨练多了,就变的太过精明可怕,我这种在刀口子上过生活的人,必须离你这种人远一点。"白发杀手冷冷说道。
"好。先生干脆。"唐北臣声音陡然清朗:"我通过青龙帮请你来,是想从你手里买一条人命。"
"目前我手里只有一票买卖。你想买那个女人的命?"白发杀手冷笑:"有点难。重金聘请我杀她的人,恐怕您不能随便惹。"
"谁,要杀她?"唐北臣烟色瞳仁划过一抹白光:"先生不妨说说看。"
"职业操守,说不得。"他声音依旧冷漠:"不过如果你的筹码够重,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唐北臣面色沉了下来,不过声音依旧清朗儒雅:"三个月后,我用华东区最高军事长官上官西风的命,换那女人的命。这个筹码,您觉得够分量么?"
他早已经通过唐家在黑道的力量了解了这个杀手。这家伙身份隐秘,但是自从出道,便不断地策划刺杀上官西风的行动,可见跟上官西风有着强烈的仇恨。
"真的?"白发男人身躯微微颤抖,难以置信似的:"你确定能杀得了上官西风?"他无数次闯进上官家,可是那样的军事家族,戒备森严,就算上官老头睡着了,都有个警备营护卫,他根本没办法杀他。
他曾经想,干脆杀他最宠爱的几个儿子,让父债子还,可是就连那几个儿子,都有强大的护卫队。他简直对上官家束手无策。
"看先生的样子,这筹码您很满意。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唐北臣眸子闪过一抹威严:"先生务必遵守约定。放过那个女人,否则...我是什么样的人,您从青龙帮老大腾龙那里,应该听过不少。
"我知道。"冷笑一声,白发男人携着他的刀,消失在夜色里。
唐北臣厉眸微眯,这个男人近年声名鹊起,原来修习的是早已失传的日本蒲生世家的忍术。
本来能直接杀了他。可是他不得不顾及他背后的势力。
听青龙帮说,蒲生白发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他竟然是南方凰家的一名高级保镖。
...
顾雪蔷失踪了。
顾家和上官家动用势力范围的全部力量搜索,可是一无所获。
顾雪蔷的失踪,并没有影响西北贸易集团的会议。连续几天,上官非池跟南方凰家代表凰北玥、令狐世家令狐宴、意大利冈萨雷斯家族的夜卡、顾雪蔷的大哥顾雪城开会。大大小小无数次争执,直到最后各种利益分配平衡
终于,会议开完。利益分割完毕。几个家族的代表驱车离开泉州。
"非池,我要跟你谈一谈。"临离开顾家会议室,顾雪蔷的大哥顾雪城将上官非池拉到一边,说道,"雪蔷是顾家唯一的女儿,如果她命大能安全回来,希望你好好待她。如果她不幸,我也不希望你跟那个姓郁的女人再有什么过往。雪蔷失踪前跟谁在一起,你我都清楚。那杀手奔着姓郁的女人去的,雪蔷不过是受了牵连。如果你还把那女人养在身边,我爹地和妈咪恐怕都不会高兴。我知道男人哪个没有几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不行,我们全家都不接受。"
如果不是碍于上官非池的面子,妈咪早就杀了那个交际花了。
"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理。"上官非池敷衍着,心中却生出一股子怒意,我还不是你家女婿,你们管的未免太宽了。
微笑着与顾雪城告别,钻进汽车后脸色变得冷冽异常。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手机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十七少,我正在你前面的汽车上,跟凰少在一起。哇哦,凰少真会享受,汽车装了个红酒吧。竟然有1987年的威登堡,过来喝一杯吧。"
上官非池按掉电话。
郁可燃很快拿着包上了车,跟上官非池一起返回东京。
一上车,郁可燃便敏感地发现他满脸不快,不由抱住他的胳膊,温柔似水地问:"谁惹你不高兴了?"
上官非池道:"看到前面的车么?令狐在那儿,邀请我去喝一杯。你跟我去么?"
"去啊。路上怪寂寞的。我们既然顺路,坐一辆车热闹一下啊。"郁可燃早看到他们乘坐的悍马前面,跑着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那车够宽敞,完全可以坐得下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