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郁可燃被推到河里。冰凉的河水淹没了她的身体。她努力在水面露出头,一只有力的手按住她的头顶,把她重新按回水里。
水流孳孳从她耳膜穿过,灌进她的五官。郁可燃直觉自己浑身充盈着水,而胸腔也窒闷地快要爆炸了。
救命...悲哀地闪过这么个念头,很快就消失殆尽了。她太苍白无力了。被人按着头顶,陷入深沉的水里,无法呼吸,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在水底隔着一层水膜,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灯光像是银河的星辰,璀璨地闪烁,她的生命显得那么懦弱,脆弱,慢慢地流逝而去,渐渐地暗淡无光。
水面上浮起一串串泡沫,泡沫越来越少。
她想,她要死了,一定要死了...
郁可燃闭上眼睛,决定要安静地死亡,四肢也不再挣扎。
看到郁可燃不再挣扎,顾雪蔷大喊:"你不是嘴巴挺利索的么?你不是贱骨头么?怎么不动了?怎么不骂我了?你给我嚣张啊..."
这个女人竟然不挣扎,哼,就算想死,也要让你受尽折磨才能死。
顾雪蔷拉起郁可燃头发,冷冷命令:"我现在决定,不淹死她了,我要先折磨她。"
几个保镖听令,将已经陷入昏迷的郁可燃从水里捞出来。
"雪蔷,你,你这是要把她弄到哪里?还是快点弄死她算了,免得夜长梦多。"顾夫人有些担忧。
"妈咪,这事儿你不用管。我要自己处理一切。去,把她弄上车,拉到我的别墅里。别让人看到了。"
...
"起来!你不是贱骨头么?不是很了不起么?不是挺会勾引男人?哈哈,我找了两个男人伺候你,看你还会不会叫,会不会耍媚..."
喋喋不休的辱骂冲进郁可燃的耳朵。湿淋淋的乱发下,女人眯开细长双瞳,看着嚣张的顾家三xiaojie.死死咬紧嘴唇,一动不动。
两个健壮男人正用手撕开她的上衣衣领,抚摸她的脸部和脖颈,慢慢向下。她双手被反绑在柱子后,根本挣脱不开。
"无耻!"郁可燃对他们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虽然身体徐软无力,面无表情,眼神却像寒冬的冰凌,透出一股刺穿人的仇恨。
被她凌厉眼神吓到,"大xiaojie,您确定不会惹怒上官非池么?"一个稍微猥琐的男人还是对上官非池抱有恐惧,不由哆嗦着问。
"混账!你是我顾家养的人,还是上官家的走狗?"顾雪蔷甩了个凌厉的眼神,那男人再不敢吭声,低头继续撕郁可燃的衣服。
这女人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靠近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虽然害怕,但是刺激啊,男人不禁又露出猥琐的笑。
"人渣!"郁可燃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教唆男人欺负另外一个女人。可恶!这顾雪蔷大概脑筋不正常了,这两个男人也猥琐地叫她想吐。
"啪!"一个耳光甩过来,郁可燃的脸被打偏了去,唇角开裂,抿起嘴唇,口腔里都是血腥气。
竟敢叫她人渣?!顾雪蔷只有一个想法,让手下把这女人给毁了。
她怎能允许身边有一个强有力的情敌?
以前,上官非池身边也有一些女人莫名其妙失踪,其实都是她所为。上官非池从来不说破,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不说破,就表明他对她有容忍度。其实就算上官非池闯进来她也不怕,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对她容忍到什么样的地步,她和这个交际花,谁更重要。
很快,两个手下的手已经在她身上乱摸,郁可燃眯起眼,射出一道锋利的目光,口中却道:"我要跟你谈一谈..."她不要被这俩人渣侮辱,他们怎么敢。她必须自救,必须!
顾雪蔷冷笑:"你以为有资格跟我谈判?"
"上官少爷有个秘密,我想顾三xiaojie可能还不知道?"
顾雪蔷向来对上官非池的任何事情都很上心,听到郁可燃这么说,不由被吊起了胃口。挥了挥手,两个手下退下。
"说,什么秘密?如果不老实交代,就让你尝尝鞭子的厉害,SM里,鞭子的作用可不小呢!"她不知从哪抽出个漆黑的皮鞭子,狠狠甩了郁可燃脸一下,郁可燃疼地嘶嘶抽气,妈的,这女人真狠。
脸颊一个红色的血痕,郁可燃表情没有丝毫痛苦,一双细长双瞳透出神秘的色彩:"你过来,这事儿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说!"顾雪蔷靠近了一些,眼睛对着郁可燃的眼睛。
郁可燃唇角一边下沉,"我要说的便是,你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
顾雪蔷脸色一变,只觉得这女人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由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因为郁可燃已经伸出一脚,勾住她的膝盖向左一拉,顾雪蔷立刻摔倒在她脚下,郁可燃脚踩上她的胸口靠近锁骨的地方,用力一压:"人渣加贱人。"
顾雪蔷被踩在脚下,高贵的仪态全无,两个手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有些呆愣。顾雪蔷哭叫道:"你们给我过来,把她,把她给我推开!!"
两个男人一拥而上,郁可燃冷笑地踢了那女人一脚,刚好踢在她脸上。顾雪蔷粉嫩的脸颊印上了一个大大的黑鞋印。
"啊..."顾雪蔷这次是真吓傻了,脸被人踩了,胸被人袭了,她还有什么面目做人?!哭着拿出鞭子,狠狠地向郁可燃甩去。
突然,一声怒喝,"贱人!欺负我的姐妹,不想活了吧。"一个火红的身影和一个黑色的苗条身影同时从窗口跃入。
"杜鹃儿,纸鸢!"郁可燃双手被绑在柱子后,看到两个女人,不由眼前一亮。
杜鹃儿和红纸鸢三下五除二,将两个男人和顾雪蔷放倒。
"她真该后悔,没有多带些保镖。"红纸鸢满脸不屑。
"郁可燃,你竟然被人绑成这样猥亵,好丢人啊!"杜鹃儿嘴上不忘埋汰郁可燃,走过来,解开郁可燃被缚的双手。
郁可燃揉了揉绑疼了的手,杜鹃踢了昏倒的顾雪蔷一眼:"这女人该怎么处理?"
"她必须死。不过这丫长得挺不错啊,可惜啊,她看到了我和杜鹃儿。"红纸鸢唏嘘了一声,扭头看郁可燃:"交给我和杜鹃儿办,她怎么折磨你,我们就如法炮制,怎么折磨她。"
"把她带回大中华A区,关起来。可劲儿地折磨她吧。"郁可燃眉峰微挑,"不过,吓吓她就好。不能杀了她。"
"不能杀了她?"杜鹃儿不住摇头,"留着她,我觉得是个祸害,跟定时炸弹似的。"
"放了她,会暴露我们。杀了她,会引起唐家和顾家的纠纷。"郁可燃分析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关起来。只能暂时这样了。"
"好,照你说的办。"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把顾雪蔷拉起来,扶着走出去。"可燃,你怎么办?"
"我留下处理下现场,你们快点走。"郁可燃听觉向来灵敏,只听到很多人快速向这栋别墅跑来。
上官非池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顾雪蔷郊外的小别墅,手下向他汇报,郁可燃被人抓走了,他脑中有一刻的空白,然后带着人往这边赶。
希望还来得及。
希望那女人命大。
他认识顾雪蔷三年了,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他最清楚,那女人嫉妒的时候像是神经病,不计后果地残害她所认为的情敌,简直是不择手段。
这也是他越来越烦她的原因。
"砰!"男人伸出长腿,一脚踢开了门。
室内光线黑暗,地上面朝下躺着两具男人尸体。脖子下方以及胸部都浸泡在血水里。显然被人用刀一刀封喉。
视线左移,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女人正蜷缩在角落里,手腕被反绑在背后,眼睛蒙着黑布条,白皙的脸颊隐隐露出血红色的鞭痕。她的小脸雪白,嫣红的嘴唇也苍白失色。
触及到她胸前撕烂的衣服,上官非池眼睛如同烧了一团火,低低咒骂了一声:"该死!"
顾雪蔷呢?他四处寻找顾雪蔷,恨不得一巴掌扇她脸上。
这个女人如今越来越歹毒。他实在看不惯了。
难道看到他来了,她就躲了起来?
不,怎么可能?那根本不是她的作风。
"非池...是你么?"不敢想象似的,郁可燃脸朝他的方向,身子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句颤抖的声音,"你终于来救我了?!"
"我来晚了,对不起。"男人蹲下,脱掉黑色皮手套,轻轻摘去她脸上黑布,又解开她被缚的双手:"疼不疼?"轻轻揉着她的手。
郁可燃细白修长的手指勒出了红痕。她抬起充满疼痛的眼,看到了一张英俊逼人的年轻脸庞,五官深邃立体,漆黑短发散落在他高贵而饱满的额头,一双漆黑双眸溢满浓浓的关心。
这个男人关心她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
"不是顾雪蔷干的,是他...白头发的男人..."郁可燃惊魂未定地说道,头深深埋进他胸膛里:"我该怎么办,那个割喉狂魔似乎追着我不放...我总有一天会被他逼死,吓死,杀死..."
什么?不是顾雪蔷?竟然又是他!上官非池又生出一些虚冷。那个混蛋,总是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打击。
不过,顾雪蔷不见了,难道出事了?
"我决不允许那家伙再作案!放心,我马上通牒警察系统,一定抓到那个狂魔。"他一把横抱起她:"现在我要你好好休息。"
"嗯。"疲倦地窝在他怀里,头枕着她的肩膀,郁可燃浑身的虚软无力。"对了,顾xiaojie被白发狂魔带走了...她会不会有事?"
上官非池脸色沉重,沉沉道:"你不用管。"
风更大了,整条路布满了保镖,大多数是顾家的,也有上官家的。围在一起吵吵闹闹,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一辆华丽而低调的汽车车疾行至此,戛然停下。一个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中走下,站在车前,看着这边的熙熙攘攘,脸色几分魔魅,几分冷漠。
黄色梧桐叶纷纷落下,不一会儿,人群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向车边的冷漠男子走过去。
到了车前,他撑起伞,罩住男人,语气说不出的恭谨。"先生,我打听过了。好像是割喉魔重现于世。顾家三xiaojie失踪了,而上官非池的小情人也受了伤,您没看到上官十七那眼神,血红的像是要杀人。"
"这不是我关心的。我以为上官非池跟路西法尔那种家伙在一起久了,已经不近女色,没想到他也会喜欢女人?"男人唇角一边上扬,浮起一抹兴味:"这一趟来西北,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