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暧昧的呻吟,交织成激情的旋律。郁可燃似乎感冒了,浑身疼痛,脸颊潮红,不断地说着胡话:"冷..."
哭泣着呢喃:"上官非池..."
上官非池?
她的嘴里在叫着上官非池的名字?
三年前,这女人在他身下的时候都是青涩,没想到三年后的她,在床上温柔似水,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一头栽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是谁,把她调教的这么会取悦男人?
视线瞥到郁可燃脖颈上的淡紫色的钻石项链,微微一冷。
这大概是她跟他的信物吧!凰北玥推开女人,起身从床上坐起,点燃了一根烟。
烟头灼红的光芒忽闪忽闪,他瞳仁深处,一片黑暗。
削薄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硬的弧度,毫不留情地下床,穿衣。领走前,拿笔写了一张便签,放在女人枕头边上。"我睡了上官非池的女人!"
咔!门锁落上,男人已经离开,似乎是毫不留恋。
...
独岛军总参谋部。
郁可燃一身白色吊带裙,长及膝盖,脚上一只白色的长靴,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乌黑柔亮如海藻的长发散在肩头,在空气里,轻柔飘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色竟然发白,目光也直直地盯着前方,看起来像是怀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似的,她的嘴角挂着冷笑,"我找凰北玥。"
凰山很快到来,哨兵放行。
郁可燃被凰山安排在凰北玥办公室外,一大群身穿军装裙的女秘书围绕着坐在旁边,对她偷眼细看,猜测着她的身份。她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安静的侧脸在黯淡的天光下一片静谧姣好,可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心底在想什么。
所以,凰山便不再看她,只是不断地拨打着凰北玥的电话,十几通电话后,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略显散淡:"没事就挂,我很忙。"
凰山偷看了下郁可燃,这才用奇怪的声调道:"少爷,那个女人竟然来了总参机要办公室。像是讨债似的,脸色阴沉沉的。"
凰北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好半天才道:"让她来我的办公室。我十分钟后到。"
"她已经在了。"
...
"首长来了。"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句,然后所有的女人们全部脊背挺直,瞬也不瞬地看着机要办公室的大门。
郁可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冽的视线也射向大门。这个男人的出场像是巨星降临,总是足够拉风!
凰北玥一身黑色西装,纯白的衬衣,优雅高贵地走了进来,看到郁可燃,深邃的眼底依然依然一片冷漠的平静。
郁可燃猛然站起,慢慢走到他身边,"昨晚过的开心么?"
凰北玥脸颊撇向旁边,忽然觉得喉头有点紧涩,伸手解开了第一个衣扣,淡漠道:"还好。"
冷笑一声,郁可燃忽然伸出纤巧的手,摸向他高级手工西装的口袋。他烟色眼睛里尽是错杂和孤疑,却并没有阻止她这么个突兀的动作。
当郁可燃的双手夹着一张信用卡离开凰北玥的口袋,所有人都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白金的卡,就被她这么夹出来,而卡片的主人,竟然一声都没有阻止。
"这张卡的数目我想不下于六个零。"郁可燃嘴角妩媚一笑:"这是我应得的嫖资,不是么?"
此话一出,全场炸锅。
"天啊,这个女人看样子清纯妩媚地很,竟然是个妓女啊。"
"像凰少这样的钻石,用不着嫖吧..."有人小声道。
凰北玥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隐忍的恼怒,"郁可燃,你胡闹什么?跟我来办公室。"他当先向办公室走去,真讨厌看到群众们看热闹似的眼光。这里是严肃的军方领地,不容一个女人撒野。
"走!"他冷冷喊道,回眸犀利地看着郁可燃。
郁可燃却纹丝不动,下一刻,她手臂抬高,扬了扬手里的卡片,转身便走。
凰北玥脸色浮现出一抹冷厉,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放开!"郁可燃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刻,心底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一起涌流,她不管不顾地甩开他纹丝不动的手臂,愤怒地吼:"凰北玥你这个混蛋,昨晚上你趁着我感冒竟然趁虚而入。不要脸!!"
郁可燃的脸上尽是疯狂的杀气,她不管不顾地吼起来,办公室所有人包括凰山都不由微张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上将大人。
凰北玥,这个极品钻石,优秀的独岛之王,竟然趁虚而入,占了一个妓女的便宜?
他们的首长,何时变得这么下作了?
凰北玥云淡风轻的眸光暗沉下来,狠狠捏住郁可燃的下巴,俯下头,瞳仁一片黑暗,"你就别装了。既然到了我的家,躺在我的床上,会发生什么你难道会不知道?你也不是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衣服,我也不是没见过女人,你玉体横陈在我的床上,我能干什么?当然是上床!"
手臂忽然伸出,灼热的大掌按在郁可燃耸起的胸脯上,他嘴角冷然一笑:"你没事就走吧!我很忙,没空陪你胡闹!"
郁可燃怒睁着双目,胸腔因为气愤剧烈起伏。
"啊!!凰北玥,你这个混蛋!!!"她想她一定要发疯了,想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毁灭的愤怒冲昏了她的脑子。她是上官非池的女人,可是他竟然以睡了上官非池的女人为荣。他为何如此欺辱她!
"呼啦"郁可燃冲到最近的那个桌子旁,把人家女秘书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又向另外一桌冲去。呼啦,又将人家的电脑扫到了地板上。
郁可燃疯狂地扔东西,砸东西,那气势似乎是不把秘书办砸个稀巴烂就不会罢休。
轰隆的巨大声响里,穿着军装裙的女秘书们全部尖叫着逃到门口,站在凰北玥身后。"这个女人疯了,快叫警卫员来把她拖走。"
凰北玥侧身而立,眼睛布满了讥讽的冷笑。
他知道她为何气愤,定是为了那张纸条。
她觉得他侮辱了上官非池?所以反应才这样激烈?却不知道昨天晚上,当他听到她呢喃着喊上官非池名字的时候,心底就已经微凉。
哪有心情碰她?
郁可燃被他嘴角轻慢的冷笑刺激,大步冲上去,踮起脚,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口,"凰北玥,我就那么好玩?你真是混蛋,混蛋!!"她悲愤郁结,悲愤地喊他混蛋。
凰北玥伸手轻描淡写地扯开她的手指,清清冷冷道:"你好像不是处女了,何必在我跟前表现的多么贞洁?"
"好,我让你玩让你玩!!!"郁可燃想她大概是疯了,眼泪哗哗地落,忽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外套。
"你干什么?"凰北玥本能感觉这个女人发起疯来,可能不要命。
"我干什么?让人看看你是怎么玩弄一个女人的!"郁可燃伸手脱下吊带裙子,然后她就只剩下白色的内衣了,"怎么样?你要不要光明正大地,当着这些人的面,再玩我一次?"
雪白的肌肤曝露在空气里,她脸上尽是阴狠报复的快感,"这脸。你既然不给我,我也不要了!!"
她扯开自己的白色内衣,就要脱,旁边群众发出一声声抽气声。或许这边动静太大,别的办公室的职员也都涌到了门口。不乏年轻的男人。
凰北玥视线瞥向门外,看到一些男人目不转睛看着郁可燃快要裸露的身体,不由怒了:"都给我滚出去!"
室内安静了片刻,所有人全部鱼贯而出。
当所有人都出去后,凰北玥大步走过去,将门狠狠关上。扭头冷厉地看着郁可燃:"现在你可以脱。给我脱!"
郁可燃被他那猛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脱衣服的手指顿住,再也不敢脱了,她勉强冷静下来,捞起衣服,又一件一件地穿上身,忽然想到了夜卡和郁轻爵,还有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她擦了擦满是眼泪的湿漉漉的脸颊,向门口走:"让开,我要回去。"
凰北玥斜斜靠在门上,啪嗒,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你以为闹到这个地步,你还能走?"他狭长的眼睛隔着烟雾看着她,一片黑暗。
郁可燃和凰北玥静静对视了足足两分钟,这才看咬牙切齿道:"好,我拿你没办法。我就当喝醉,被狗咬了。"
他深眸尽是高深莫测,慢慢地走过来,俯下头,对她一字一字道:"你以为陪我睡一夜就足够了?我的刀伤还未痊愈,你该如何偿还?"
昨天他趁虚而入难道还不够?这可怎么还?
她讥讽笑道:"事情已经做下,我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依仗你。不过,你难道想咬我不成?"话音刚落,那男人忽然上前一步,"我真想咬死你!"凰北玥将她搂在怀里,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好痛!他果然在咬她,狠狠地咬!
狂风暴雨似的力道重重砸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他森白的牙齿像是兽一样啃咬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嘴唇深入她的口腔,碰撞着她的贝齿,吮噬她的舌。当她被他吻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那噬咬变成了一点一点的亲吻,那一串串灼热的吻痕从唇际蔓延到了脖颈。
一个充满激情的长吻后,凰北玥头搁在可燃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动脉处,一字一字道:"你给我的伤口,需要你自己亲自舔舐。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口气里的惩罚含义经过时光的沉淀越发深沉。
可燃颓然靠在墙上,胸腔剧烈起伏,心里又充满了矛盾和纠结。再想到他写的那张侮辱性极强的纸条,心里又油然生出一股愤怒。
百种心情,复杂难明,都跟他有关。
他的呼吸还灼热地烧灼着她脖颈肌肤,让她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如果不答应她,他就会张开利齿,一口咬向她的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