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美国的街头和太阳一起苏醒过来,几个移动餐车早早地出现在了法律规定的几个位置,开张营业。
“老板,来两个煎饼果子。”老板有点小欣喜,毕竟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口纯正地道的方言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于是也下意识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回了一下:“好。”
我听到了一口说不清是哪里的国语方言就愣在那里了,到是依稀可发辨别意思。
我看见老板熟练地把面、鸡蛋之类的在圆锅上铺开,周围静得只剩油锅的滋滋声,
“小哥从哪里来啊。”老板换上了中文的普通话,打断了沉默,“小哥看起来是事业有成啊。”
我穿着密党分发的西服,脚上也穿着有一年生日尹肇空送我的charch’s皮鞋,确实把我包装的衣冠楚楚,仿佛一个正走上坡路的年轻人。
老板有些胖,留着些小胡子,笑的时候眼睛也跟着一块儿笑,仿佛新月。我还是不喜欢和陌生人做过多的交谈,只是点点头:“来美国之前我在北京生活。”
“北京啊!”老板一边撒调料,一边喊出一股英文味的中文,“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
我跟着老板的视线回头看,那里确有一个女孩,她一身白色,白色的长裙,白色的外衣,坐在早点摊子前的连桌椅上,手中是一柄塑料勺子,规律的搅动着一杯速溶咖啡,她一手托着腮,静谧的样子,仿佛一棵冬雪中挺立的白桦。她是安娜丽莎·罗曼诺夫,和我同行的俄罗斯籍密党专员。老师尹肇空邀请我们参加一次任务之后的第二天就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们次日在一座公交车站前等他。
可我们早早赶来之后他却迟迟没有踪影,“中国式五分钟”被他用的淋漓尽致。更让我不解的是这公交车站还只是个校车车站,对面就是一片草地和花园,两条小道被身旁绿树制造的绿荫覆盖,一直延伸到一处居民社区里。
“不,是朋友。”我回答,老板也包出了一个煎饼果子。“那……小哥有女朋友吗?”老板递上煎饼果子又笑,“很久不见你这样的中国人了。”
“没有。”我接下了那包热乎乎的牛皮纸,依旧不想多嘴。
“那小哥是……” 老板的脸仿佛天气一样风云变化,嘴形挤出一个无声的单词。
作为一个生活在美国的中国人,我当然也明白他说了些什么,禁不住皱了皱眉:“也不是。”
“可小哥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昵……” 我突然因为他这样没话找话的行为感到很烦躁,狠狠地打断了他:“第二个还没好吗?”老板愣了一下却没有一丝变化,语气反而有些平淡了:“其实我没什么,只是因为见到小哥这样的中国人很高兴。事到如今还是有很多很多的中国人为了更好的环境挤到国外,自己挤不出去也要把孩子留在这里,却不知道这里比国内的竞争还要激烈,小哥这个样子真是比我优秀多了。”
嗡!足以让社区居民的投诉在我身后响起来,一辆野兽般的帕拉梅拉徐徐地停在了我的身后,司机摇下车窗,露出了尹肇空那张清秀的脸和……更欠揍的表情。
“哟,跑美帝这里买正宗的煎饼果子,小子你好雅兴啊。”尹肇空瞥到了不久处的安娜丽莎,“还有咖啡配美女。来来来,请你老师吃一次早饭。”
“煎饼果子,哪有什么雅兴……”我嘟囔着又点了一个煎饼果子,帕拉梅拉也逐渐熄火。
“第三个算我请你吧,小哥。”老板又笑,“就当是给你和我说会儿国语的报酬了。”
“那……谢谢了。”我不喜欢再起什么争执,坦然接受,然后我也拿到了第三个热乎乎的煎饼果子。
找那个小桌坐下,老师已经拿着一根美式热狗啃了起来,看到我过来,眼睛都不瞟一下抓过煎饼果子,难看的吃相与参加什么名流舞会酒会时的绅士样子大相径庭。
这个样子也吓到了安娜菲娅,但她只是皱起了眉头,我端起咖啡看向另一边,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把煎饼果子递给了安娜菲娅:“喏,尝尝看。”
她看了看我,仿佛犹豫着,在煎饼果子的包装上画了三条直线,又抬起头:“好吃吗?”
“你居然问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尹肇空满嘴都是食物,唾沫飞溅,“你知道我自从来了美国就没时间好好吃顿东西!叫你们来这个摊子时还都是满脑子煎饼果子煎饼果子!你知道吗!美国人吃的东西真不合我口味……”
“所以说……”安娜丽莎首先发现了问题,挑了挑眉,“你只是为了吃这玩意叫我们来这儿?”然后我就看见老师满嘴食物还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表情就告诉我们:“哎呀,我的小秘密暴露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接着他就缓缓地把食物咽了下去,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说:“你们想多了,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把我喜欢的学生骗过来,只为吃他请的早点,完全不可能啊,对不对!”
“好好,那么你们叫我们来的目的?”我伸手示意他就此打住。
“我派用了有侦察能力的专员遥遥侦察了那里——”尹肇空顿了顿,居然掏出巴掌大一瓶清酒喝起来,“加上我们的卫星和梵帝冈那边一同送来的情报告诉我,这次任务的级要上升到三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