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的一生中,人与人的相遇,事与事的相碰,都将会产生一定的因与果。可能,这就是一个人必须要接受上天所赐予的那注定的三分命运吧!
老山头无儿无女,一个人孤独地在深山生活。当林鹰这个四岁的孩童,用那种极其天真又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老山头的内心奇特地骚动了一下。这种感觉,他很难谈清楚又是那么的甜蜜。
老山头舍不得放下抱在怀里的林鹰,他很后悔自己对林鹰说要送他回家这句话。他顺手捧起一只小鸡,放在林鹰的怀里。
他想,小孩子应该很容易被新鲜的东西所吸引。
“好看吗?”老山头看着林鹰慈爱地说:“来,你抱抱这只小鸡,它就和你玩了。摸摸看很可爱的。”
林鹰抿着小嘴,抖着一双小手,轻轻捧着那只金黄色的小鸡。小鸡用两只黑露露的小眼珠,盯着林鹰,轻微地发出唧唧叫声。
是的,小孩子最容易接受新奇的快乐。似乎全然忘记了老山头刚才说要送他回家找爸爸妈妈的那句话。他捧着小鸡‘咯咯’地笑了。
“孩子,你的脚昨天被树枝划伤了,爷爷给你包上了。你在炕上和小鸡玩,别乱动碰到伤口啊。”老山头把他放在炕上,又抱上来一只花色的小鸡放在林鹰的身边。“爷爷去菜园子摘菜给你做好吃的啊。”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代,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嘎然欲止了。
一孤独的他,被这个无意中捡来的孩子触动了。他有了侧隐之心,脑海里浮出了想把这个孩子留在身边的念头。
“嗯”林鹰点点头,眼睛里流露最纯朴的自信。致于这种眼神,只有最强悍的人和最弱小的人才会有的。
老山头走进菜园子,那只小黄狗寸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
“小黄,饿了吧,我扒点早土豆,一会儿再把那只陪了我十年的老公鸡杀了,,这回你也借光改善改善火食。”老山头边扒土豆边用不舍的口吻对跟在他身边的小黄狗说。
小黄狗好像听懂了老山头的话,对着他摇着尾巴,伸着小舌头,哈哈地晃着头。
老山头用衣襟篼着几个土豆,脸上浮出从末有过的几分精神。大概就联他自己都无法感觉到,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男孩。
林鹰的出现,在无意中唤起了这个老人封存已久的爱。
老山头走到屋门前,先把头伸进去乐滋滋地对还在炕上和小鸡玩的林鹰说;“孩子,一会儿爷爷给你炖肉吃啊。”
然后他拿着菜刀,低头对着小黄狗说:“小黄,走、帮我把我那老伙计请出来。”
老山头长期住在深山里,和他饲养的动物有着很深厚的感情。所以,他把那只陪了他十来年的老公鸡叫做老伙计。
老山头在鸡窝跟前蹲了很久,才抱出那只大公鸡,对着鸡说:“老伙计,你看那孩子瘦的,太可怜。你啊就当做好事了吧。”说完他一刀下去把鸡杀了。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拎着公鸡进来了,准备烧水退毛的时候,林鹰已经从坐在地上的小登子上把土豆剥好皮,洗干浄放在了锅台的小盆子里面。他看到老山头进来,忙把自己坐着的小登子让给老山头。
虽然,林鹰没有说话,但他的举动,让老山头的心里既惊喜又难受。他再一次把林鹰抱在怀里。喃喃而带着伤感的语气问着:
“你几岁了。”
“5岁”林鹰仰头望着老山头说。
“你这么小就会帮妈妈做饭啊?”老山头问。
林鹰揺了摇头又半低下了头说:“我常常给爸爸热饭,要不爸爸会打我。”
“那你的妈妈不管你爸爸啊?”老山头绷着个脸,很气愤的样子。
“我妈妈死了。”林鹰低下了头,眼睛含着泪水却没有掉下来。
“孩子,你叫什么?”
林鹰眨了眨眼睛说:“野崽子。”
老山头愣了一下,然后说:“孩子,你不叫野崽子。”
自从他的养母去世后,他的养父每天叫他野崽子,村里的小孩子们起哄叫他野崽子。久而久之,就认为这就是他的名字。
老山头的心开始起伏不定,虽然他只与眼前的这个孩童接处了不到一天,但是,在他的心理认定这是一个听话而且懂事的孩子。
他没在再对林鹰说要送他回家之类的话,而林鹰也没有像别的小孩子那样哭闹着要回家,要找爸爸和妈妈。他却是安静地呆在这个陌生的老人身边,不哭不闹。看着小鸡与小狗,他就会心花怒放的拍着小手‘嘎,嘎’乐。
老山头就这样把这个在森林的黑夜中,救起的四岁男孩留在了身边。他把他的爱化作了一点星光,照耀在了这个苦命的孩童身上。他为他取了个新名字“林鹰。”也许,老山头希望这个孩子能像他的名字一样,成为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