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搅着摇刮的树枝,发出了狼嚎般的吼声。森林里的夜,似乎要把林鹰这个孤独的四岁孩童活生生地吞掉。弱小的他站在森林的深处,哇哇地痛哭着,每一阵风刮过,他都会用无力的小手把自己抱紧,然后再去擦示自己的眼泪。这种无助的惊恐落在一个四岁孩童的身上,是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表达出来的。
可能林鹰的天性就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坚强,也可能是他从出生后所经历的这一切磨难,让他在潜意识中变得超呼坚强。一般孩子的坚他借着淡淡的月光,顺着小路慢慢往前走,有泪水里,他依然没有记得哭喊着爸爸妈妈。然而让人无奈的是,林鹰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永远失去了爸爸和妈妈的呵护。这虽然不是林鹰的错,但却让他为此背负着孤苦而沉痛的生活。
林鹰慢慢地挪着小步子,眼睛不住地向四周看着。几个树枝交织在一起,在黑漆漆的深夜,就像一只可怕的怪物。林鹰吓得一下子爬在地上。他感觉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然后很疼,他站不起来了。他除了痛哭以外,再无力再想出别的办法来保护自己。
他的声音已经哭得沙哑了。但是,一种求生的本能和在深夜中孤独的怕,让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哭喊中。
突然,他看到一丝光亮像他快速的移来。他知道那是手电筒,他见妈妈活着的时候晚上用过。林鹰大声地喊着:“爸爸,爸爸。”
虽然他的养父常常粗暴地对他,但在这一瞬间,他却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寄托和希望。然而当人影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林鹰却吓得不敢做声,因为抱起他的是一个陌生男人。
“孩子”那个陌生男人抱起林鹰用哎叹的口吻说:“这是谁家的啊,怎么跑到这来了,你家人得多着急啊?别怕啊!爷爷先抱你上爷爷家。”
他把林鹰抱在怀里喃喃地道:“这全身都湿了,多冷啊。”他脱下自己的外衣,裹在林鹰的身上.”
陌生男人的怀里让林鹰感觉到了安全。累与怕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他趴在那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暖和的被窝里。身边趴着一只小黄狗摇着尾巴,正在用舌头舔着他的小手。林鹰看着眼前的小狗咯咯地笑了。
“小黄,一边去。”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只见那只小狗,夹着尾巴从小炕上跳下来,哼哼了两声,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用眼睛瞅着自己的主人。
“孩子,这是谁家的啊,这大半夜的怎么路来的。”
林鹰望着这个有些驮背陌生男人。他猛然哭了,谁也不知道林鹰是想起了昨天所发生的那一切,还是被眼前的陌生所吓到。
“别怕啊!爷爷不是坏人,看爷爷给你煮了鸡蛋。还热着呢。爷爷给你扒皮啊!”
林鹰停止了哭泣,他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安全,深深地“呼”了口气,两只小手情不自禁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小嘴,一口一口地吃着鸡蛋。这时一只母鸡带着十几只小鸡“咕、咕、地过来了围在了林鹰的身边。
小孩子在任何时候都无法丢掉那原本的童真。林鹰盯着小鸡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这个陌生男人50多岁,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一个人住在山里,所以别人都叫老山头。久而久之,他也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把自己当成了老山头。
他的家很简单。不到40平房米的小木房子,炕和厨房都挤在了一个房间。小炕不大,用两根木棍插在墙壁上,上面铺着几条订在一起的木板,两端用铁丝穿透用费报纸糊的天棚,把一双被子放在上面,高高的掉在小炕和棚之间的半空中。一些洗漱的用品,放在一个用木板定成的方架子上。灶台前放着几捆烧柴和一代大米。小院子里跑着几只大鸡的小鸡,还有一只总跟在他身边的小黄狗。这就是老山头全部的家当。
“你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大半夜跑到山里来了,家人得多着急啊!”老山头又问了一便,他好像非常想知道事情的真像。
可是五岁的林鹰无法把事情的来拢去脉表达清楚。他盯着老山头再一次哭了。也许,他是怕老山头把他送回去,也许昨夜的怕已经渗入了他的心底,只要一触碰就会伤痛得哭出来。
“别哭,别哭,爷爷今天就抱你下山,不然你的爸爸妈妈找不到你会急疯的。”老山头,边哄着林鹰边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