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鹰来到客运站的候车室,他没有去买吃的,虽然有些饿,但是他却有种食不下咽的感觉。他想尽快寻找到心理的稳定,想早一点登上开往宁港镇的客车。然而车票上的16点40分发车时间,让他不得不带着焦躁不安的心情,坐在候车室里等待。
大约每隔五分钟林鹰就看一看时间。
“才9点,真慢。”林鹰坐在椅子上嘀咕着。话音刚落他突然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告诉李经理,到达宁港镇的时间,即便是风险很高的工作,心力憔悴的他不想在承受突如其来的变动。
林鹰来到一个话吧,打开手中的报纸,找到李经理的手机号,然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你好,李经理,我是刚刚打电话找工作的那个小伙子。我叫林鹰”他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喔,知道了知道了,你大约几点能到。”李经理语气平和地问。
“我买的时候,只有4点40分的车有还有空位。”林鹰补充道“李经理你告诉我地址。到了宁港之后我自己找去就行了。”
电话那端的李经理迟疑了一会说:“没事,不管几点你到了之后给我打电话说行,如果我没时间的话我会叫人去接你。”
“谢谢,李经理,谢谢李经理。”林鹰忙道谢。
李经理的话像是给林鹰吃了一个定心丸。放下电话后他没有多想,深深地舒了口气。像是把积压在内心的抑郁合部吐了出去。
在林鹰看来,李经理要比上一个回绝他的老板强上很多,此时的他对素末蒙面的李经理产生依赖感。
“吃碗面去”他对自己说。
他在客运站附近找了一个门面较小的小吃部,进去之后要了一碗刀削面。他放下了精神上的压力,吃起东西来也觉得很有味道。
他吃完一碗面之后又向服务员买了三个糖饼。他打算留着在车上当晚饭吃。
这次林鹰从小吃部走进客运站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上面有李经理联系方式的报纸和一个装有三个糖饼的小食品袋。有这两件小东西的衬托,让人看起来,他不再像一个孤独的流浪人,而是像一个匆匆归家的穷小子。
一个人的心情影响着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同样坐在候车室里等车。在与没给李经理打电话之前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坐在那虽然谈不上很轻松,看上去倒也和其他的候车乘客一样,自如地等待。而在他的内心,他发现时间不那么慢了,他没必要隔几分钟看一下时间,这可能就是外界的环境,对一个人心态的影响。
4点40分到了,他如愿地坐上了开往宁港镇的客车。客车里的座位都坐满了,他的位置也是靠窗。客车开动之后,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的欣喜。他坐在座位上,向外凝望,他发现车窗外的风景很美。可能是窗外的风景让他的心情更加的平静。他不由得听起了客车上乘客们的聊天。
一个坐在他前座的中年男人和另一个座的男人悄声地说着一闲事。
因为他们谈的是关于出海打鱼的事情,所以林鹰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侧耳倾听。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愿意关注于和自己相关的事情。
“你知道吗,前几天出海打鱼的几条小船又遇风暴了。死了好几个人呢,听说家里人要赔尝,老板不愿意多给。”
“那能多给吗,保险赔多少就给多少呗,这活本身就有风险。赔不起啊!”
“那多少也得给点啊,有几个小伙子还没结婚呢,家里的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怎么活啊!”
“哎呀!0多岁有冲劲,啥都不怕,那你说当长辈的不知道出海有风险吗,我看呢,在他们让自己的孩子从事这份工作的时候,心理也有准备。只不过是用侥幸的心理来麻醉自己吧。”
“哎,活着不容易啊!”
“可不是,我看哪,都是命,人家出大半辈子海的那个老康头,每次出海都开着那个小船。不是每次都能躺过风险吗?都是命里注定。”
林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分析不出谁说的有理,谁说的没理,在他看来,出海挣钱是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工作,他需要挣钱,挣很多的钱,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挣很多的钱做什么,但是挣钱成为了他现在唯一的梦想。
客车开的很快,中间没停几站,车上的人大多数都是直达到宁港镇的,他在车里人的窈窈思语中,一路到达了宁港镇。下车后他刚想给李经理打电话,却看到接站的人群里有一个高举的四开术描纸,上面写着三个名字,其中的一个就是自己的名字林鹰。
林鹰以为是同名,走上前去问:“你是…..”
“我是李经理派来接站的。”
“我就是林鹰。”
“你好,你等一下,还有两个人。”
林鹰看了看接他的这个人,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体格健壮,说话的声音很粗,面无笑容,但是并不给人很难接处的感觉。恰恰这个人给林鹰带来了一种安全感。林鹰站在了他的身边。
接着有四个人两前两后地走了过来。
前两人是一个0多岁的小伙子和一个年纪仿的女人,后两位是一个0来岁的小伙子和一个50多岁的男人。
他们和接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相互问候之后。中年男人带着五个人上了一辆面包车,当这五个人相继坐好之后,中年男人开车向背对着客运站的方向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