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黛低头看了看被刘兴老婆扯坏的裙子。林鹰似乎懂得了雅黛的意思,他把披在雅黛肩上的衣服,围在了她的腰上。用心疼的眼神看了看雅黛红肿的脸,用手轻轻缕了缕被揪得凌乱的头发。
林鹰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与雅黛相遇,竟然是在如此的窘境之中,这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没有一点的心理准备。如果说他们还愿意并肩从刘姐的房间里走出来,那么只能说在他们的内心中还存留着小时候的真挚友谊。
“走吧”林鹰的语气沉重地说:“我手里还有点钱。”他从兜里掏出十来张100元抄票塞给了雅黛:“这钱你先拿着用急。”
林鹰心理明白雅黛在这个城市和他一样,没有什么亲人了,她的妈妈在前几年嫁给了国外的一个老头,一去无音信。她的爸爸就像隐形人一样,几乎没在雅黛的面前出现过。此时,他不能不顾及雅黛,毕竟她是他儿时的玩件,是惜日的相依相伴的女朋友。林鹰是一个很重情谊的人。
然而,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岁的林鹰也不例外。
他刚刚和雅黛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雅黛,闰女,你没事吧!那个男人焦急地问。
“爸爸”雅黛愣了一下,大声地叫着:“爸爸,爸爸。”然后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闺女,是那个王八羔子,把你欺负成这样了。”那个男人两眼怒火地盯着林鹰说:“是不是这个混蛋。我听阵总说你在这边遇到麻烦了,我打车就过来了,可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跟爸说,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我现在就做了他那个王八羔子的。”他又看了一眼林鹰。
“兔崽子,你过来。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中年男人用手指着林鹰吼。
“爸爸,跟他没有关系。”雅黛说:“咱们走吧,走吧,走吧,我不想在这多呆一秒钟。”雅黛爸爸的出现给雅黛带来了惊喜的安全感。
雅黛在与阵兴相处的时候,曾向阵兴讲述过自己父母的事情。阵兴本身的职业就是以放高利贷为主,所以他对那些好犯事进拘留所的人,是很关注的。在一个麻将馆里,他偶然间遇到了雅黛的爸爸,那时雅黛的爸爸正好输了钱,正愁没地方借钱,可能阵兴看在雅黛的面子上,借了雅黛爸爸钱。从那里起,他一直关注着雅黛的爸爸,但他隐瞒了自己和雅黛的关系。毕竟这是一个做爸爸所不能允许的事情。
阵兴知道自己的老婆会对雅黛不客气,可他却不想为一个三而破坏他们夫妻的感情,所以就去巧妙地通知雅黛的爸爸。只可惜当雅黛的爸爸出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这可能也是阵兴故意把时间托后一点,雅黛和他的老婆比起来,他更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受到伤害。在阵兴的心目中,老婆是衣柜,而雅黛只是他即兴喜欢的一件衣服而已。
雅黛转头看了看呆呆站在那的林鹰,然后跟着爸爸走了。对于雅黛来说,爸爸的肩膀要比此刻的林鹰更加的坚固可靠。
“林鹰,还给你。”雅黛突然转身,把握在手里的几百元钱向林鹰递过去。
“你留着吧,我、我还够用。”林鹰吞吐地说。他和雅黛受着同样的伤害,却无人问津,他羡慕地看着依畏在爸爸怀里的雅黛。
“闺女,走吧,走吧,出租车在门外等着呢。”雅黛的爸爸拉着雅黛说:“这小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他也不会让你成这副模样,以后离他远点。”
随即就是小区箪元门“咣当的关闭声。雅黛和她的爸爸从林鹰的视线中就这要消失了,立在他眼前的只有向下的台阶和一扇门。这一瞬间他的内心如浸在冰窟里一样凉,死寂般的冰冷。
他感到双膝无力,却又不敢坐在下休息,他怕遇到刚才房间里的那三个人,更怕被小区里邻居们看到,他感到自己即像一个可怜无助的孩子。又像一个无法见光的老鼠。
“难道这就是对我的征罚吗?”他悲苦一笑。一步一步地迈着步子压抑,苦闷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脚下。他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漫无目标地走着,脑子里像是在放电影一样放映着他所经历的爱与恨,错与对。
“我没有亲人,没有。”他默语着。
他想:“出生的时候,我被抛弃,4岁的时候被当成小狗一样赶到河里。只有在与老山头相依为命的时候,他有了一只大黄狗和几只鸡为伴。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它们都死了。唯有爷爷老山头还能够让他依赖,然而贫穷却让他变得不懂得如何去爱,无论对与错把指责自己的孩子做为爱的方式。”林鹰的眼眶里已经涌进了泪水。
“雅黛。”他吐了口气。
“是啊,雅黛是他第一个朋友,他珍爱她就如珍爱自己的身体。可是,她却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做了别人的三。”想到这他的眼神里飘出了一种深隧的怨恨。
“呵呵,刘姐”林鹰抬头望了一眼质感湛蓝的天空,又低头轻视地瞧了一下自己。他悔恨自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他仿佛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尊严。
他用手抚了一把脸,叹了口气,他早已习惯一个人去抚平身心上的创伤………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他迅速地去思索。
坎坷的生活,已经把他练成了一个在困境快速寻找出路的性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