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聂东来顿时语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女子所说的剑,跟他心里所想的贱根本就是两码事,当真是此剑非彼贱啊,聂东来心里直呼一声草率了,真是老马失蹄啊,转念一想,都怪穆桂天这个贱嗖嗖的死胖子,跟他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这脑回路都有些不够用了。
“阿嚏!”
醉酒熟睡中的穆桂天突然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惊的心虚的聂东来赶紧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要清醒的样子,心里这才舒畅了些,如释重负。
转头看向剑玄,聂东来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憨憨地道:“久仰久仰!”
剑玄微微一楞,随即绷着脸骂道:“久仰个屁啊,你恐怕是头一回听说本姑娘的名字吧?还久仰,虚不虚伪?别跟本姑娘整那些虚伪没用的客套话,本姑娘最讨厌虚伪的人。”
这还不算完,兴许是她觉得骂完之后还不够解气,一把抓住聂东来拧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训斥道:“年轻人就应该实诚点,别整天学别人溜须拍马,知道吗?”
聂东来疼的直咧嘴,老脸鄹然一红,像极了尚未熟透的苹果,连连点头称是,剑玄这才罢休,放开他的耳朵,老气横秋地道:“非得本姑娘动手,你才知道姐姐我文武双全!”
聂东来直接脸色一黑,心里诽谤道:“你这也叫文武双全?分明就是蛮不讲理好不好?简直跟穆桂天这死胖子是一丘之貉,怪不得你俩能成为朋友,这根本就是臭味相投嘛,再说了,我那是溜须拍马嘛?我那只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这女子简直不要太直接,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聂东来心里想着,他突然明白为何周围的人都对她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了,要说女人天生不讲道理的话,那么剑玄就是女人中的女人,堪称是女人中的极品。
花是一朵好花,虽然长得并不全是过分娇美动人,但是身段俱佳,就是她这行事作风有些奇葩,也正因为如此,聂东来怎么也想不通,就她这种人,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居然没有出门被人打死,绝对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挠了挠头,聂东来只好报以傻笑,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剑玄沟通嘛,这货完全就是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嘛,天知道跟她说的多了,他的耳朵还能不能保得住。
“咦?你的鼻子怎么了?”
见聂东来乖巧的犹如邻家小弟弟一般,剑玄终于安分了下来,她这才注意到聂东来的一只手还捂着鼻子,嘴巴半张着,一副很吃力的样子,顿时一脸好奇地问道。
聂东来尴尬一笑,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哦,没事,可能是我之前受了些许内伤,还没完全好,所以感觉鼻子有些不舒服。”
剑玄将信将疑,挑眉看着聂东来,道:“是这样的嘛?”
关于聂东来与穆桂天遇刺之事,她一早就收到过消息了,而且当时一听到消息之后,她差点没急疯,犹如热锅上的蚂蚱一般,上下乱窜,当时她原本想着要出来探探情况,可是父母怎么也不答应,尤其是她父亲,在得知穆桂天二人去了百里长风的医馆以后,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的请求,甚至给她禁了足,不准她踏出家门一步,还美名其曰什么百里长风那个老家伙不是傲气的不得了嘛,还自号有什么起死回生之能,让她尽管放心,就算是穆桂天二人中真的有人不幸奄奄一息,百里长风也会为了保住自己的招牌,全力施救的,剑玄并不清楚父亲跟【鬼医】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但是听父亲说他的语气,似乎并不怎么友好,为此,她还跟她父亲大吵了一架,闹的关系有些僵,直到后来听说穆桂天安然无恙以后,她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即便如此,在得知聂东来二人出了【鬼医】的医馆,往长生街这边来了以后,她立马央求着母亲去父亲那里说情,得到父亲的准许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跑到这里来了。
既然来到了长生街,她就知道穆桂天一定回来千金酒肆,因为她很清楚穆桂天非常喜欢这里的千金醉跟酱骨头,以前,基本上每一次来圣铉城,他都会来这里开怀吃喝一番,因此,她一从家里出来,就直奔千金酒肆而来,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千金酒肆二楼那个熟悉的位置,她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胖子,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他却醉的不省人事。
“是的……是的!”
聂东来点头如捣蒜,生怕剑玄不相信,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深谷才搞得鼻血如泉涌吧?
依照剑玄的性子,估计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让本姑娘看看,严不严重!”剑玄身体中的不安分因子又窜动了起来,说着突然她一把扯掉聂东来捂着鼻子的手,速度之快,让聂东来猝不及防,只见两道长长的鼻血顺着聂东来的鼻子喷洒而出,直接喷在了剑玄澎湃的山峰上。
吓得剑玄整个人猛然朝后一仰,后心紧紧贴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惊呼一声:“啊,怎么出血了?”
两道血箭冷不丁点地向自己重要部位袭来,着实让剑玄受了不小的惊吓,这种事不论搁谁身上,估计也没有人会做到泰然处之。
聂东来两眼一翻,窘尬不已,心里直呼:“大姐,麻烦你手速不要那么快好不好?我可还没准备好呢!”
但是看着女子一脸的紧张,聂东来只好把这些抱怨的话压在了肚子里,而是对她报之以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过一会就好了。”
说完,他用袖口擦了擦鼻血,再次捏住了鼻孔,不过这次他只用了两根指头,轻轻地摁着。
剑玄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思前想后半天,她也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内伤,能够让聂东来鼻血不止,垂头丧气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心爱的劲装上的血迹,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猛的转头盯着聂东来,恶狠狠地道:“说,你之所以会流鼻血,是不是因为之前在偷窥本姑娘?”
就在刚刚低头的瞬间,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由于穿着劲装的原因,那道冰清玉洁的沟壑被勾勒的一览无余,胜白如雪的肌肤光彩夺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聂东来连忙摇头,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承认呢,再说了,我偷窥个毛线啊,明明是你故意让我光明正大的欣赏好吧?当然,这些话,聂东来只是在心里默默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来,至于男子汉大丈夫的担当,这个时候还是让它见鬼去吧。
剑玄的脸凑近了一点,狡黠的像个狐狸一样,重申道:“真的没有?”
聂东来目不斜视,脸不红心不跳,无辜的像个孩子,一本正经地道:“绝对没有!”
脑袋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但是摁着鼻子的手指却是越来越用力,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随着剑玄的上半身倾斜,他感觉自己的鼻孔都快要被血液填充满了,而且还一直向上在涨,直冲脑门,搞得他都快要两眼冒金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