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吴天宇的内心变得很气愤,心脏像虫子给啃食,恨不得这个女人立马被空气给蒸发掉,牙切齿的说道:“但凡人要有一丁点羞耻,就不会说出像你刚才说的话,没有关系,你也可以这么说下去,就怕以后你连工作都得丢掉。”
说完,吴天宇想甩开童紫怡的手臂,但童紫怡死死握住他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像被一只螃蟹给夹住。
“今天我们不谈工作,我也不是有意来找你,我来,只是要给你一个东西,“童紫怡淡淡的说,同时张开左手,一枚完整的银色的十字架在手心里安静的躺着,黑暗下,银色的表面折射出透亮的光泽。
吴天宇看到了这枚十字架就知道童紫怡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冷冷说道:“十字架,我已经扔掉了,你捡我扔掉的东西,还想让我感谢你吗?”
“我只是把它还给你,你丢掉的不只是十字架,看来半年来,你长进的只是有工作。”童紫怡淡淡回答,同时松开了吴天宇的手臂。
看着童紫怡一幅骄傲的自以为是的样子,再低头看着童紫怡手中的十字架,他心里的火焰逐渐燃烧到了极致,到了今天的这样的局面,自己到了区域总监,还要受她的屈辱吗?
“童紫怡,给我收起你这幅嘴脸,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吴天宇一把提起童紫怡的衣领,一双直瞪着童紫怡,“半年前,我就想这么做了,你凭什么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幅面孔,凭什么,我已经是区域总监了!”
微暗的光线在车窗上折射,一阵晚风吹来,晃动着树叶发出沙沙声。
“之前,在教堂,我以为你对我的看法有一点点那么一点点的改变了,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那只是我想多了而已,你这种人永远不知道穷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多艰难。”吴天宇冷冷的笑道。
他想自己都这么说,都这么干了,童紫怡的情绪应该有些变化了,可是回给吴天宇,仍是那张带着平静容的脸:“我的想法无关紧要,倒是你原来这么别人的想法,是因为你渴望别人的尊重吧?”
“每个人都应该有尊严,这是从古到今的真理,有些人为尊严甚至都可以杀人。”吴天宇愤恨的说,“现在,我要你立马跟我道歉,马上!”
童紫怡越是这个表情,吴天宇越是渴望看到她屈服的一面,所以他要用越发凶狠的表情来回敬给她,迫使她给回应的尊重。
“你生气是应该的,当初我确实让你惨不忍睹,但我不会向你说什么后愧,对不起的话,只记得那个夜晚是先来招惹的我,而我就是这种人,”童紫怡的最后一个字落下,一把把吴天宇的手给扯了下来。
突然被童紫怡用蛮力给推开,吴天宇差点摔倒,还没来得稳住重心,就被童紫怡抓住手臂,朝一个深巷走去。
“你想干什么?”吴天宇想要挣扎童紫怡的手臂,威胁道,“如果你不停下来,别怪我客气。”
天知道童紫怡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哪里?
童紫怡只是短暂的回了吴天宇一句话:“你跟我走就行了,不想要像那个雨天一样,把你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你!”经过童紫怡一提醒,吴天宇的脑子就想起了童紫怡的凶狠的那一面。
“你,你要把我带到那里去?”
“你到了就知道了,很近。”
童紫怡说完话,吴天宇就保持了沉默,童紫怡拉着他穿越了浓浓夜色,在迎接满目的微光中,他们站在了满灿着黄光的路灯下,眼前一片被护栏所隔开的黑色大海。
徐徐微风在海边的走廊上,扬起了童紫怡侧脸的几片青丝,有点寒冷、有点刺骨、却让人在此刻变得有点清醒,一个社会高阶级人的修养,吴天宇的脸上的愤怒也终于隐藏在心底,变为一片平静,说道:“没想到这么近,就有一片海,但我把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继续说教?”
吴天宇感受到了手腕上的温度消失,是童紫怡松开了他的手,她把双手放在护栏,看着眼前在被一片黑雾所笼罩的大海,笑道:“我怕我说了,我们真要在这里打一架,我带到这里你,是为了补偿你。”
童紫怡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细长白色的香烟放到嘴边,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划出火焰将烟头点燃,她轻轻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又把火架弄灭,走了几步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竟然还抽烟?”童紫怡的这几个动作,让吴天宇显得十分惊愕。
“最近才学会的,又苦又熏,但味道还不错。”童紫怡笑着回了这个问题,淡淡烟雾从烧红的烟头上不断飘了出来。
“有些烟鬼很想戒烟,因为吸烟不仅会会损害人的身体,还会产生一种上瘾感,致使有些烟鬼在吸烟的时候会有一种罪恶感,会慢慢的消磨他们的意志,成为烟的奴隶,有钱人,大多会追求刺激。”吴天宇说道。
“没关系,这对于我说根本没什么关系,有句名言不是叫及时行乐么,世上又不是只是吸烟才叫危害,”童紫怡淡淡回了一笑,“而且我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让你看我吸烟的,而是为了补偿你。”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高傲,自大,甚至举止投足,吸烟间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这种高傲的感觉,她跟路灯上的光灿融为一体,难道这就是有钱人从小到大培养的一种气质?吴天宇在脑海里默默的想,脸上则故意涌起冷笑:“补偿,你能补偿我什么?你能回到半年前,不对我做这么过分的事?”
吴天宇的话让童紫怡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气,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每次见面,碰面,说的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半年前的那件事。
“喂,你笑什么,现在我可是领跑健身的区域总监,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名的企业家,你现在应该换一种态度才对,最基本眼力劲应该不会偏见被所蒙蔽吧?”吴天宇再次强声声明自己应该被值得尊重。
“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某些方面像一个小孩子,”童紫怡低头摸了摸额头,露出一幅好笑的样子,但并没有恶意,“我总算有一点了解你了。”
听到童紫怡这么说,吴天宇心里感到有些不思可异,眉头竖了起来,刚要发作。
可是童紫怡却不给他机会,笑道:“喂,吴天宇我带你一个好玩的地方。”说完,她竟然双手抓住护栏,跳下了下方通往海摊的台阶。
“喂,童紫怡你疯了吧,这边上的牌子上可是写着禁止翻越护栏,违者重罚,这么大的牌子你没看见?”童紫怡又做了吴天宇想不到的事,他根本想不到童紫怡下一秒会做什么,但他绝不会像童紫怡这样莽撞。
“这么冷的天,时间又这么晚,海风又不断的吹着,除了我们两个仇人在这里互相折磨着,还会有谁在这个这边逗留寻查啊,你干销售的脑子应该很灵活才对啊,赶紧下来。”童紫怡吸了一口烟,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烟灰。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放浪不羁吗?”吴天宇把双手插进口袋,“
我为什么要下来?”
“你为什么不下来,你来都来了。”
“这也不代表我会陪你做这种事,也你别的给我耍什么花样,想赔偿我可以,给我弯腰道个歉就行。”吴天宇说道,显然他不想翻这护栏。
在他眼里,这是一件多么没有格调和修养的一件事,如果被别人看到自己这脸往哪里放?
“原来你还是一个胆小鬼,稍微是个男人,都不会犹豫这种事情,我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晚上十点的大海是什么颜色,什么景象,也不知道它给你多少种答案。”童紫怡转身看向黑夜中的大海,然后转头再次吴天宇,问道,“你会像以前那样,连这道护栏都不敢跨吗?“
吴天宇摸了摸鼻子,笑道:“一些破坏规则的坏事,也能让你给套上华丽的皮,我只是洁身自好,不过,这次我必须要见见你给我的补偿了,看你的嘴上抹了什么毒药。”说着,吴天宇双手搭在护栏上,一只脚踩在护栏棍上,积蓄力量,奋起身,终于翻过了护栏。
童紫怡见吴天宇翻护栏也不和他多说什么,朝海摊走去,踏下一步步台阶,笑道:“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漂亮的地方,不管怎么说,你都听了我的话。”
“你可是真会往脸上贴金。”吴天宇冷笑道,转身看了一眼走廊,跟着吴天宇往黑暗的海摊的走去,“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漂亮的地方,万一被潮水淹没都不知道。”
“有我在,你不用怕。”童紫怡在前面走,她轻松的声音传来。
“你能说这话,这代表你可能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吴天宇在她身后,边走边说道。
“我记得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童小姐喊我的。”
“那只是当初,当初我还以为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白富美……不,我应该把美字去掉,你说话既不柔不嗲,又不会画妆、实在难配美这个字,对了,你的力气还大得的惊人,动不动就动手,活像一个男人婆。“
童紫怡站在路灯能照耀的边缘,往前一步就是见不到尽头的黑暗,她站下脚步,转头看向吴天宇,眼睛里透着夜晶石一样的光芒。
说实话,吴天宇看到了童紫怡露出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里有小慌,摸了摸鼻子,昂起头,说道:“怎么还不让人说了,我可不是半年前的吴天宇。“
童紫怡笑道:“你觉得我会跟小朋友计较吗?”
“你!“吴天宇的脸顿时变得很生气,伸出手指向童紫怡,但其实他心里并不如脸上这么生气,因为他发现童紫怡好像就是奇奇怪怪的人,对她生气也没有用。
“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我想告诉你生气也没有用,还会让你的皮肤更快的变老。”童紫怡说完,回头走进黑暗里。
吴天宇愣了一下,也走进黑暗里,这时,走廊上的路灯也照也照不到他们了。
吴天宇和童紫怡踩在黑色的沙摊上,耳边能听到海面的波涌声,一停一息,好像有个安静的姑娘在小憩一样,只是见不到它的容颜。
“这里什么都看不见,你所说的惊喜在那里?”吴天宇伸出手想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仿佛有感应般,童紫怡伸出手握住了吴天宇的手,阻止他这样做,说道:“你在黑暗里呆久了,就能发现这一切事物的轮廓了,如果打开电灯筒那跟站在路灯下有何不同?”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觉得这样好玩吗?”吴天宇问道。
“我只是想跟你玩一个游戏。”童紫怡笑着回答。
“游戏?”吴天宇感到有些奇怪,“这半夜,能玩什么游戏,你的脑子不会是抽了吧?”
这时,吴天宇能感觉到童紫怡松开了他的手腕,消失了温度,同时传来她的声音:“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信不信我把丢到了海里去,这里这么黑,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吴天宇一愣,扭头看向身边的童紫怡,他以为什么都不能看见,但这次他看见了童紫怡的轮廓,在黑暗里,他突然能看见了沐浴在黑暗里的侧脸,耳边的海浪声突然能听得愈发清晰了,到嘴的脏话突然从喉咙里咽进了心脏。
茫茫的黑暗里,任何的东西都有一个轮廓,就连大海也不例外,一片波浪接着一片波浪在海面上缓缓翻滚,连绵不休,看不到一艘客船、一只海鸟、一座灯塔,吴天宇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感受这到一刻的安静,童紫怡转头看向吴天宇,黑暗里,双目相对,里面都蕴含着比黑暗更深沉的神彩。
童紫怡笑着问他:“我能看到你的脸,而你,是不是能看到我的脸?“
有些人,不想装,想要露出内心的想法,内心渴望是不再虚假,但说出嘴边的话,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话语又换了另一套说辞,比如此时此刻吴天宇给出回答:你的脸?我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给他这套说辞应该是叫习惯的词。
“是吗?”童紫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在质疑他所说的话。
“不然,你以为?”吴天宇的声音故意说大了几分。
“好吧,我相信你。”童紫怡的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黑暗里,吴天宇能明显的看到童紫怡看他的嘴角里带着戏谑。
没办法,吴天宇只能将眼神偏离,当作没有看见,只叫她快点给自己赔偿,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
“你把手伸出来。”她说。
吴天宇感到奇怪,但还是把手给伸了出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闭上眼。”童紫怡继续说。
吴天宇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一想算了,最终还是把眼睛给闭上了,说道:“我警告你别想耍什么花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可不是和尚,我是童紫怡。”童紫怡在他身边笑道,“我说的话,一言九鼎。”
童紫怡的声音在耳边渐渐消散,双眼紧闭看不到一点光明,只有脚下踩着柔软的沙子,从海面刮过来的徐徐寒风刺在脸颊上,才会明白此时正站在无人的沙滩上。
“现在请张开双手。”童紫怡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喂,我为什么还要张开双手,到底要搞什么鬼?”
“你都做到这一步了,张开双手又什么了不起,难道你还怕我把你给吃了?吴天宇,你可是一个男人。”
“还用你说,我只是为什么陪你做这种东西?我要的只是补偿而已,而且这并不能代表我就能原谅你了。”吴天宇嘴上十分这么刻薄,但他没有过多的犹豫,缓缓张开了双臂。
这时,吴天宇的心里出现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一定要按她说的做,明明是她欠我的?能回答这一切,只能说童紫怡是一个强势且行事怪异的女人。
“喂,吴天宇你说躺在沙摊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怀好意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不好,中童紫怡的计了,吴天宇心里顿时一惊,刚要有所反应,
就忽然有一股推力从胸膛袭来,让他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后重重的倒去,睁开眼,感觉这一刻,黑暗在倒退,恐惧如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自己,心脏也要你胸膛里跳出,太促不及防。
“轰!”没有任何意外,吴天宇四脚朝天倒在了沙摊上,胸膛在剧烈的喘息。
他以为自己要摔个头破血流,脑海里应该涌起如蚂蚁啃食般的疼痛,但当呼吸渐渐平稳,脑海里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痛苦的感觉,甚至像躺在沙发上,他的心里这才明悟,原来沙摊上的沙竟如此柔软。
“童紫怡,你他 妈想干什么!”吴天宇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不是被吓了一跳,不过没关系,已经过去了,抬起眼睛朝天上看去吧。”童紫怡竟一点也不生气,“如果你起来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
吴天宇张嘴想要骂一些什么,但转念一想骂了也是白骂,索信再相信童紫怡一回,抬起眼帘朝漆黑的天空看去,他想除了能看到黑暗,还能看到什么,童紫怡干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可是从心底涌出来的疑问,在这一刻被夜暗天空中的星催睡下去了。那是唯一的一颗星,隐藏在乌浓的墨云里,只有彻底的仰头一瞥,才能看见害羞的它,在闪闪发光。
“你看到了什么?”童紫怡问。
“星星,只有一颗星星,为什么会有一颗星星?”
“启明星,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不管多么黑的黑夜,都抵挡不住启明星的光芒,只是要用心去发现而已。”童紫怡弯腰将头伸到吴天宇面前,歪着脸对他笑,“是不是感觉此时黑夜不再黑了?”
童紫怡又朝他露出灿烂的微笑,两颗眼睛弯成天上的星星,嘴角划起美丽的弧度又像是天上弯弯的月牙,洁白无垢的脸庞此时展露是就海中跳跃的鲸豚。
吴天宇从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可以露出纯白的笑脸,就像从林间山崖下流下来的一片瀑布,不含任何人工打造的痕迹。
“这就是你所说的游戏,我可以起来打你一顿吗,你以为你是说教家?”吴天宇问。
“只是完成了一半,我知道你的心还很冤恨我对你所做一切,你恨我是应该的,但现在接下我们所玩的这个游戏,我要你暂时放下这种偏见,认认真真的回答我的问题,把我当成一只海豚,一只海燕。”
吴天宇听了想笑:“你还真变成动物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把我当成你最喜欢的动物。 ”
“那猪行不行?“
“行,满足你这幼稚的愿望,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
“我要看看你问的是什么幼稚的问题。”
童紫怡吸了一口气,显然她要步入正题了,说道:“一九八七年,一只灰兔从兔窝里跑了出来了,不小心送到了猎人的枪口下,猎人突然发现这只灰兔是以前的宠物,但他的家里现在很穷,需要用兔皮用兔肉弥补家用,你说猎人会不会杀了它。“
“会,“吴天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只畜牲而已,杀了它,总比没得吃,没得穿强,如果这是心理研究题,那你所做的这一切也太不够格调。“
“但杀了它之后,突然发现那只兔子是女友变得呢?你发现它的皮毛比世上的所有的兔子都要柔软,都要雪白,能卖好多钱。”童紫怡拢了拢额边的秀发,在吴天宇身边蹲了下来,“或许,他还很爱它,只是因为很多原因,不得抬起了手中的枪。”
童紫怡的话让吴天宇愣住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该怎么说话。
“人都是自私的,都会往坏的地方去想,充满了猜忌,如果理性的人,他能明白,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有些人,确实不得已抬起手中的枪,也不一定会后愧。“吴天宇缓缓的说道。
“你,就这样的人?”童紫怡问。
“我不需要朋友,我愿意做那个开枪的猎人。”吴天宇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但这些确实是内心所想。
黑夜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在这里能看到的好像只有自己的灵魂,能跟它对话,这是一种非常玄妙的感觉,但又感觉它是真实的存在着,因为黑暗让周围都暗淡无光,唯自己闪亮。
“这样你会活着很累,“良久,童紫怡淡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只想搞钱,开豪车,住豪宅。”吴天宇说,“我出生低又怎么样,让人看不起又怎么样、被人弄又怎么样,只要我有钱我都让他们叫我爸爸,并且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这也是我来到风海市的原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童紫怡,我在浩海市几乎每一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吴天宇 又补充了一句,脸色变得紧绷,看出来他的心情突然慢慢跌入底谷。
“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我现在不是童紫怡,你很自卑是吧?”童紫怡问道。
“你在嘲笑我?”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看不起你,不过,我这是第一次带人来我的秘密基地。”
“呵呵……这算哪门的秘密基地。”
“呆在这里,你不觉得你的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没有那么煽情,我只想搞钱,然后把领跑和太阳鸟都给整垮,不过,今晚我不想想那些事,偶尔获得一下平静也挺好的,”吴天宇把手枕在脑后,看着星星说道,“喂,童紫怡,你对自己的看法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在某些时刻,觉得自己不自己……很失败,很肮脏,如果是人的话,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吧?”
童紫怡笑道:“当然,没有人是完美的,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卑情结,只是孰弱孰强的问题,你吴天宇不就是想出人头地吗?”
“ 那你呢?”吴天宇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只是反问童紫怡。
“我,我不是被你骂了好多次了吗?“童紫怡说得很含糊,接着又她笑道,“你之所以有这多胡思乱想的想法,应该是你的童年过得一点都不幸福吧,你的父母只知道打你,骂你,却不知道疼爱你,不知道在乎你,是吗?”
“我在你的眼里是这么惨的一个人吗?“
“我记得,你在教堂里也说过这些类似的话。”
“他们只是全是为了钱,为了在老家里有个名声而已,小时候,我的父母对我可好了,不会跟谈钱,谈工作只会问我衣穿住行,问我学习,也会让你周六周天跟隔壁的小孩一起玩耍,一起打弹珠,一起去山上掏鸟窝。“吴天宇说着,脑海里不由想起了童年的快乐时光, 嘴角也不由划起一丝纯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