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二十,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啊呸,是可爱又迷人的课间休息铃终于响起。
班里环绕着立体叹息音……
绝对比老爹不知道从哪里抬回来的音响要立体,而且不需要用电,纯粹生物能,安全环保,就是略微嘈杂……
看来大家都是做不完作业的悲惨被害者。而加害者们正在办公室里……谁去干掉他们,作业问题自然能解决。
嘛……我的精神确实有些萎靡,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些反社会的心思,总之现在的我绝对不适合继续做题。
放眼望去能坚持坐在自己作座位的,只有那些成绩好的家伙了吧……比如我的同桌,我顺着这家伙的耳垂,看见了黑色的耳机线。
顺便把白皙的颈部和锁骨也瞄了一眼……
我……我才不是什么变态,都怪这间学校的女生都喜欢穿男装校服衫……偏大的衣服套她这种小个子身材,肯定会露锁骨啊……可恶,明明没有胸为什么也会产生吸引力。
难道之前学习的万乳引力是错误的么?!反……反正变态的是这个世界,而我只是一个被世界荼毒的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少年。
我暗自压下了刚才有些莫名的负罪感,然后伸了个懒腰。
继续坐在书桌前看书绝不是课间的最佳选择,虽然我的同桌似乎是无视了下课铃。
被夜风摇晃得沙沙作响的大榕树叶,此刻已然被鼎沸的人声掩盖。
要说是动物园也不过如此。
“嗷~~~太尼玛多作业啦!!!我踏马……”
后排的几个男生在嚎叫。
非常带感。
只是仔细想想,我自己也没写完,这份快乐便会减半。
不过依旧快乐就是了。
女生们叽叽喳喳也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制造。
本轮八卦是:期中考死定了啦~~~~
诶……这不是八卦吧,这是事实呀,事实呀。
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我离开座位的理由并不是有人在我耳边对我吐槽要中段考了。
我只是单纯地,生理上地,膀胱储存满了而已。
于是我越过一组睡觉的同学,两组讨论国庆有多么爽的追忆过往的悲惨少年,以及三位一脸麻木按手机的自闭男之后……
有个家伙看来是无法接受期中考这个悲惨事实的同时,还在担忧着明天就要交作业这个悲剧。是泽唯同学,她在悲鸣:“呜,人活着为什么要考试,可不可以直接让我念大学……呜~~~今晚作业也绝对做不完啊……”。
泽唯同学,大学其实也是有考试的啊……顺带一说,泽唯同学即便是叫得凄惨,也很可爱呀,是可爱到能让班里的男生放下手机这个终生伴侣,看向她的那种可爱。
连我这种定力……定力应该还可以吧~的人,都不免看多了几眼。
“唔……你就这么直勾勾地看泽唯?你是变态么?”
诶?居然有人看清了我的本质。
在门口,我与某个人相遇,因为我看泽唯的眼神不对劲而被她用更不对劲的眼神瞥了几下。
余瑜出现了。
余瑜使用了技能:怪异的眼神。
未能击破我方脸皮,效果基本为零。
“直勾勾地去看一个女孩子,难道不是对她尊重么?只有那些猥琐变态的人才会悄咪咪地偷窥。”
“呃……虽然有些道理,但是还是无法解释你刚才的恶心样子。”
虽然这家伙嘴上嫌弃我恶心,并且在行动上也有一定的表示……她远离了我至少三十厘米以上。
只是她还是接受了与我一同踏出教室门这件事。
与余瑜一同出门,很容易就变成了肩并肩前行的姿态。
也许也是国庆节残留的最后一些默契与习惯。
我与她竟然也熟悉了在人群中共步前行。
“怎么?”她问道。
“怎么怎么?”我回问道。
她明显同我默契不够,课间出来还有其他理由么?我们又不是在走廊上打闹的那些傻子……
对,我说的就是转角处结印叫嚣豪火球的,以及走廊边上大叫卍解的。
当然学锅木锅木喏的那个同学我是挺欣赏的,海贼王真好看,真希望它不会那么快完结。
“我说你怎么也跑出来了,这时候你不应该就是蹲在自己的位置上像个孤独患者么?”
回到学校的余瑜恢复了以往的做派,兴许是环境确实可以改变人的性状。
生物老师诚不我欺。
只是,我不禁会回忆起假期里的那个余瑜。
虽然满怀心事,略微沉默,但是也要比现在好上二的一百次方倍……
“喂喂喂,我怎么觉得还是国庆节的你比较可爱啊。”
我本能地将想法讲出口,也许是应为膀胱逼尿肌快要到极限,触发了肾上腺素的缘故……
“可……可爱?”揣着衣服口袋的她的手,被她自己抽出,垂落腰间。
然后,她的手肘撞到了我的胸口上。
“怕高又不是我的错!”
“咳咳……我没说那件事啊!”
“那被水淹了也不能怪我啊!”
“难道怪我?!咳……”
我捂着自己的胸口,确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是可怜弱小又无助。
只是也庆幸,她打的是胸口而不是腹部……现在若是击打那个位置,我会表演尿失禁之术,不用结印不用卍解更加不用恶魔果实……
“我指的不是畏高也不是溺水啦!”咳完最后一下,我继续解释着:“嘛……我想说的是,幸好有你陪我玩那几个说不定会没命的游戏……”
我在感谢着她。
在吕梓的提醒之下,我认识到了这份陪同的确切含义。
余瑜她拥有着许多个女伴,每一个人都会给予她陪同。
而对于男生而言,吕梓大概只会嘲笑而季望根本起不来什么镇定的作用。
到头来,余瑜居然才是在那些痛大于快乐的游戏中,能给予我些许安全感的存在。
“你是说我吓到脸都扭曲的样子很可爱?”不知什么时候,她又将手放到了衣服口袋里。
与我一同晃荡着步子,越过一个又一个人。
“啧,那你果然是有点变态呀。”
于是在课间的上厕所路上,我被强行变态了。
明明,我说的并不是那个可爱。
只是,她这样的回答,却是再好不过。
“走快点啦。”我的理智快要被不断刺激的排尿中枢所占据。
“啊?”
“我的膀胱快要不行了……”
“哇,你去拉屎?”
“粗……粗鄙,而且余瑜,我跟你讲,膀胱存的是尿啊!”
“哦……”
“呼,求你不要选生物!”
“那,杨阳,你说我选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