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所谓的亲戚,你若是直接和他断绝往来,还会让老太太落个瞧不起老家的穷亲戚的骂名。最好让她们自己把丢尽脸,自己滚蛋,这样也怪不着萧家了。
“妈,你别拦着,她想说什么让她说,这事今天必须说清楚,否则我秦若明天的婚礼还不办了!”
秦若真的气坏了,之前舒心暖就被陷害了一回,她现在总算是知道是谁想陷害她闺女了,陷害一次不算,还再来第二次。
“小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呸呸呸,别乱说啊,明天好好的和鸣儿结婚。”老太太当下就着急了,为了一套首饰,若是搅黄了她儿子的婚礼,那就得不偿失了。
“威胁谁啊?我表哥人生的俊,家世又好,还怕找不到老婆啊。”江梅还在一旁嘀咕,对秦若鄙视得很,邹莉莉告诉过她,秦若嫁就是从锦城那种小地方来的,母女俩都是穷鬼,靠着脸蛋儿才攀上萧洛鸣,她对这种穷的生眼屎的人,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到她脸上。
“江梅,你是要气死我吗?”老太太一张脸都黑透了。
邹莉莉的父亲在一旁干着急,拉扯了江梅好几下,可他女人就是不听,平时在家他就是个耙耳朵,江梅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那种。
秦若冷笑一声,盯着江梅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子。
“你说得对,你表哥样样都好,我和他在一起,我也觉得是高攀了。”
“小若……”萧洛鸣厌恶透了江梅母女,真的想拿封口胶把她们的嘴巴给封上,他心疼秦若,不想让她说这种气话,却被秦若一把拂开了,只由舒心暖扶着她。
秦若转向老太太,又看了眼萧家老爷子,“爸,妈,今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再重申一遍,如果今天家里这个贼到底是谁不弄清楚,我这婚真不结了。太气人了,这话里话外都暗示首饰是我自己偷的,背着一个小偷的罪名,我哪里有脸做你萧家的媳妇?这不是丢你萧家的脸么?横竖大家都在,就当着众人的面把这个小偷找出来,然后扭送警局吧。若这个小偷是我,不用麻烦谁,我秦若自己去警局自首。”
话落她再转向旁边的一众亲戚,“为了找出家贼,我想请大家配合,我们不仅要搜萧家的每一个角落,还要搜诸位放在酒店的行李,毕竟你们都来过萧家,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众人摇头。
“好。”秦若点头,自嘲地笑了下,“不瞒大家说,前两天老爷子丢了个价值不菲的鼻烟壶,当时就是从我闺女的包里搜出来的。”
她闺女?
顿时众人方知道这个之前一直前前后后照顾她们这对亲戚的人是秦若的闺女,更听到她说先前老爷子丢失的东西是从她闺女的包里搜出来的,顿时众人就觉得秦若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闺女做贼谁想让别人知道啊,她倒好,直接当众说出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秦若一眼看穿了众人的心思,“你们肯定在心里笑话我秦若就是个脑子有病的女人,闺女偷了东西还敢拿出来说,但是——”她忽地冷了声音,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让瑟缩的凌厉,“我敢指天发誓,不管是我秦若还是我闺女,老爷子的鼻烟壶,还有今天这首饰都不是我们拿的,这是有人觉得我母女好欺负,故意栽赃陷害,等我把这个人揪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我秦若母女到底哪里碍着她了!”
全场鸦雀无声,秦若气场全开的样子,无比震慑人,顿时众亲戚心里又开始猜测起来,莫非这小偷真不是她们母女?
只有江梅觉得秦若就是在做戏,而邹莉莉在听到秦若说把小偷抓出来了要送警局,心里已经笑开花了,心里忍不住骂一句白痴。
“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就开始搜吧。”都不等萧家人安排,秦若拿出了女主人的气势,“张英,还是你带着人搜吧。就先从我们母女的房间开始搜起,不要漏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张英带着人去了。
于是大家坐在庭院里等着。
一个多小时过后,楼上响起了张英的声音,“找到了。”
老太太急急地道,“拿下来。”
很快张英和两个帮佣阿姨的捧着黄金五件套首饰下楼来了,江梅迫不及待地问,“是从谁的房间搜出来的?”
张英不敢说,有些瑟瑟地看向老太太。
“说,横竖今天这事必须搞清楚。”老太太威严了一张脸,连续来两次偷盗事件,她也被折腾的累了,别看老太太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其实她的心不瞎,心里有所猜测,但是没有证据。
既然她儿媳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她就让她高清楚,借此也看看她儿媳到底如何处理,她已经老了,等媳妇上门了,就要把整个家交给她打理。
儿媳不能在萧家立威,将来如何协助她儿子撑起整个萧家?
张英咽了口唾沫,还是不太敢开口,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一旦说出来就要扭送警局,她不想得罪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帮佣阿姨,萧家的工作轻松,工资又高,她还想在这里工作到老呢。
秦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脸色稍微柔和了些,“张英你就实事求是地说吧,不要有压力,没有任何人会怪罪你,甚至过后找你算账什么的。”
“少奶奶,是你让我说的,那你可千万不要记恨我。”张英再次咽了口唾沫,“这首饰是从……小姐房间里的行李箱里搜出来的。”她伸手指向舒心暖。
她的话音刚落,邹莉莉就窜到前来,一脸幸灾乐祸,“哇,我就说嘛,表姑奶奶姑息养奸,会让小偷尝到甜头的,舒心暖,竟然又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偷,你妈刚才可是说了,抓住小偷是要扭送警局的,你是自己去呢还是让你母亲送你去啊?”
江梅也在旁边鄙夷地道,“还指天发誓呢,看吧,狗改不了吃屎,生了个小偷女儿,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舒心暖一张脸都阴沉了下来,微眯着眼眸盯着江梅,就像两把刀子在割她的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