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张英忍不住替老太太说,“老太太给少奶奶准备的五件套纯金首饰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婚礼上就要用呢。”
众人一听说是新娘子要用的首饰落了,顿时议论起来。
“表姑,你是不是放到别的地方忘记了?”
“没有,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放在柜子里的。”老太太一再表示自己没有挪地方,“我昨天上午看还在,昨天晚上忙忘记了没看,今天一看就没了。”
“会不会是家里进贼了啊?”一个亲戚说的。
“诶,说到家里进贼,我觉得倒是有可能哦。”邹莉莉一把将话茬接了过去,状若无异地看了眼舒心暖,“很可能这贼不是从外面进来的,是家贼的可能很大哦,毕竟前两天,萧爷爷的鼻烟壶就被家里的贼给偷了呢。”
邹莉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除一堆亲戚,萧家人没有谁不知道她在隐身舒心暖。
顿时有些佣人阿姨,就开始悄悄地嘀咕,眼神不断地看向舒心暖。
“莉莉,你给我住嘴,别胡说八道,这么多人看着呢。”萧家奶奶气归气,可是轻重还是拎得轻,当即就喝住了邹莉莉。
其他亲戚一听邹莉莉的话分明意有所指,而老太太分明不想张扬的样子,更是好奇得不行。
“莉莉,到底怎么回事了?”
“就是啊莉莉谁是家贼啊,咋这么龌蹉啊,来到了萧家还如此的手脚不干净,真的丢人啊。”
邹莉莉看看老太太一副不敢说的样子,大家又转向老太太。
“表姑,到底是谁手脚不干净啊?我们知道了也好防着点啊。”
“她表姑奶奶,既然是这种品行不好的人,你也没必要我她隐瞒着她,你这样是纵容她犯错,将来她偷盗成瘾了,觉得你们萧家的东西好拿,随时都会来拿的,最好把她揪出来撵出去。”
“就是,”
“……”
众人七嘴八舌,邹莉莉心里乐开花。
秦若一张脸很不好看,心里恨透了邹莉莉这个死丫头,她真的不知道,她们母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当着这么多人面想让她闺女丢人,下意识看向舒心暖,深怕她受不住刺激。
以前萧洛鸣从来不在意邹莉莉在这个家里做什么,总觉得她是小女孩儿,习惯品行什么的,慢慢可以改,今天看来,这丫头已经没有救了。
他扶着老太太坐下,安抚道,“妈,兴许你就是挪了地方忘记了,过几天就冒出来了,好在今天这发现了,时间还来得及,我带小若再去选一套就好了。”
“那哪儿成啊?”老太太不断唉声叹气,“那是我找专人专门为小若定做的,现买的哪有我定做的好?你就是马上定做也来不及了啊。”
“妈,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个,有没有都无所谓。”秦若在一旁也只得顺着萧洛鸣的话说,只希望邹莉莉这个妖精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虽然老爷子的鼻烟壶找到了,她也相信不是舒心暖拿的,可到底是从她包里拿出来的,知道被人诬陷了也说不清楚。
“什么叫没有都没关系啊?我看是想多讹我表姑奶奶一套首饰吧。”邹莉莉在一旁小声嘀咕,说她说得小声,事实上在她周围的那堆亲戚都听见了。
当即就有人大声问道,“莉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
“对对,莉莉你知道就说啊,没看见你表姑奶奶都急成这样了吗?”
“不,我不知道,真的……”邹莉莉瞄了眼秦若母女,一副知道又不敢说的样子。
江梅立即沉了脸,“邹莉莉,你知道什么就说!枉你表姑奶奶对你那么好,她老人家掉东西了,你却知情不报,故意隐瞒,难道那个贼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对得起你萧家奶奶吗?知道什么赶紧说!”
江梅凶巴巴的唬的邹莉莉身体颤抖了一下,眼睛瞄了秦若一眼,又垂下脑袋,还是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她这表情动作全都看进了亲戚的眼里,于是大家也看向秦若开始了各种猜测。
这么多的眼神看过来,秦若顿时气红了一张脸,指着邹莉莉眸底尽是寒霜,“邹莉莉,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我想多讹老太太一套首饰?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偷走了老太太的首饰?”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邹莉莉撇嘴一脸无辜。
“邹莉莉你给我闭嘴!”萧洛鸣是真的生气了,寒着一张脸,对邹莉莉以及她父母道,“你们一家若是不想参加我和小若的婚礼,大可以现在马上就离开。”
江梅立即护住了邹莉莉,起身道。“她表舅啊,我们家莉莉她并没有恶意,你这么说就有点伤亲戚的和气了,我们都过来,肯定是来参加你们的婚礼的,莉莉她心眼儿直,又不懂得拐弯,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既然你不喜欢,我们莉莉不说就是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一个小丫头吧。”
江梅这话更是气得秦若全身发抖,看向江梅质问,“什么叫说了实话?实话是什么?”
“是什么你刚不是听见了?”江梅撇嘴,眸底对秦若充满了鄙夷,心里想,若是她女儿今后嫁进来,一定不要让她女儿和这个续弦的婆婆走太近,免得把她女儿教坏了。
这女人也是没有眼水的奇葩,完全看出来萧洛鸣对秦若的维护,还敢对秦若嫌弃的那么明显。
“江梅,你给我闭嘴!”老太太生气了,眼看着秦若气成了那个样子,赶紧厉声呵斥,“你再多嘴一句,你们一家都给我马上回去。我不稀罕你们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
舒心暖一直沉默不语,萧彦宬也在一旁保持沉默,一双眼眸深幽如大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爷子一向不多话也在一旁冷眼旁观,到了这会儿,如果他还不看不出来是有人想当众挑起事端,陷害人,他就枉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
有些事情他没有说并不表示他不知道,既然有人想作死,他也懒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