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悠坐在马车里,头小鸡啄米似得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薛红衣也闭上眼,似睡非睡起来。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大喝
“呔!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咦?有打劫的?”毓悠一个激灵醒过来,激动万分的跑到马车口,掀开门帘好奇地张望。
一群手持大刀看起来穷凶恶煞的大汉挡在路中央。
“老大,你又说错了,应该是‘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不是‘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一个看起来温和一些的男子无奈的开口纠正。
教了这老大好几天了,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居然哪次也不对,难道是我的问题,男子默默反思起来。
老大不耐烦的反驳:“管他呢,你教了老子好几天了,老子就是学不会,谁规定的打劫的就必须要说这话了?”
“噗!”毓悠乐不可支的笑起来,没想到自己也可以见到这么搞笑和经典的桥段。
老大见毓悠笑起来,瓮声瓮气的问起毓悠了:“这位姑娘,你说对吧,谁也没规定打劫的就必须说这个吧,不说咋了,不说就不能打劫了?”
毓悠更加乐不可支,哎呦!真是一活宝啊:“对对对,谁也没规定,照我说啊,说这话干嘛,直接抢就行了,说这话还浪费时间呢。”
老大见自己的话得到毓悠的符合,憨笑的摸摸头:“嘿嘿,这位姑娘你说的真好,这样好了,你把你们的财物交出来一半,俺们就放你们过去,怎么样?”
毓悠呃了一声,干咳两声,真是的,竟然忘记自己是正在被打劫的了。
正了正脸色:“这位大哥啊,不是我不交,而是我就是一小丫鬟,当不了家做不了主的,您呐,还是问我家公子吧!”
老大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这个姑娘,你长得这么水灵,当丫鬟真是可惜了。”
“嘿嘿,大哥您说的哪里话。”毓悠心里喜滋滋的,这不是夸我漂亮呢吗,结果那位老大下面的一句话,让毓悠直接迎风呛起来。
那位老大说:“看你长得这么水灵,我都想娶你过门了。”
弄玉:“……”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想娶那女人,没想到啊!
颜渊:“咳咳。”
毓悠笑不出来了:“那个,这位大哥啊,我那啥……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呢。所以,谢谢您的好意了。”
大汉很奇怪的看了眼毓悠:“大妹子,你想到哪儿了?俺只是说想,哪能真娶你啊,俺可是有媳妇的。”
毓悠:“……”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周围的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毓悠脸上羞红一片,恨恨的指着人们:“你们……你们,哼。”
一摔帘子,恨恨坐回马车,却看见颜渊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没好气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颜渊嘴角更加上扬“你可是我的丫鬟,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和本公子说话?”
毓悠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公子,就有劳您去处理一下外面了。,我一个小丫鬟,处理不了”
“外面?”颜渊满不在乎:“这种小事还要本公子亲自处理不成?弄玉会解决好的。”
老大见毓悠生气的一摔帘子,回到马车里,有些不解:“难道我说错啥话了不成?”
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好了,别笑了。”老大很有些威严的开口。:“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啥的。”
大汉纷纷止住笑意,不过肩膀都还在抖动。
“咳咳,俺们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交出来一半就行。”
“打劫?”弄玉又恢复到冰块脸,嘴角不屑扬起:“想打劫,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你们既然不配合,就别怪俺们了,弟兄们,上。”
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大汉手举大刀,嗷嗷的冲了过去。
弄玉脸上闪过一抹嘲弄,飞身而起,犹如虎入羊群之境。
颜渊清越的声音从马车传出:“不可下杀手。”
弄玉手下一滞,原本踢到一个大汉脖子的招式转到大汉的胸口。
不过眨眼间,二十几个大汉都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毓悠听到声响,掀开帘子跑出去,见到的就是弄玉原地伫立,身上散发着寒气,好似一块千年寒冰变成了人。
而刚刚还在哈哈大笑的那些大汉们,现在却横七八落的躺在地下,捂着伤口,脸上一派痛苦之色。
毓悠气愤的责怪弄玉道:“你怎么能这样啊,出手就这么重?”
弄玉冷冷转过头:“要不是公子出声,他们早就是死人了,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你……”毓悠指着他,感觉一阵有气无处使。
跑到一个大汉身边,扶起他,关切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大汉一把推开毓悠,冷笑道:“别碰我,你们这帮有钱人就是这样,打了我们这些百姓,末了,还做出一副关切的嘴脸,我呸。告诉你,老子不稀罕。”
毓悠被大汉一把推开,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
颜渊缓步从马车上下来,轻袍缓带,信步而来,他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却自然而然的有一股与生自来的贵族气息。
走到大汉面前蹲下身:“倒是阁下这话从何说起?要知道,是你们拦路打劫,主动动手的,我们正当防卫有何不对?再说如若不是本公子发话,你们早就是死人了。现在,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小惩大诫?”大汉胸口受了弄玉一脚,说一句话,笑一下,都是一阵难忍的疼痛,但却不顾伤势,哈哈大笑起来,眼泪也慢慢流出来。
悲愤欲绝的大吼:“小惩大诫?要不是你们这群天杀的有钱人,处处逼迫我们,我们有怎么会干这种勾当?”
“要不是你们,我那刚刚娶进门还不到三个月的媳妇,怎么会死;要不是你们,一个劲的加税,我们怎么会有人被活生生的饿死?”
税,我们怎么会有人被活生生的饿死?”
“你们可以报官啊,他们不管吗?”毓悠忍不住问道。
“报官?”大汉笑起来,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悲愤还是绝望。“报官,怎么没报过,只是官官勾结,官官相护,报官有什么用?”(未完待续)